张晓燕眼睛一亮,拍了一把麦苗的后脑勺,“嘿哟!你崽子不错呀,族长的什么你都记住啦!”
麦苗看张晓燕好话,摸着脑袋不满地道:“族长,你可比我大不了几岁呢。你不能叫我崽子。”
张晓燕得意地道:“我是族长,我最大,我了算。”
麦苗不服气地撇撇嘴,没什么。
其他人和张晓燕没那么熟悉,羡慕地看着她俩的互动。
张晓燕道:“其他人还有什么疑问,什么想法,都出来,不要腼腆害羞。嗯,这是命令。”
麦叶一听是命令,也顾不得妈妈私下嘱咐她的不要乱发言讲话了,“碗口大的井是有点,可要是能够打深一点,也许盐卤就多了呢。”
麦苗反驳道:“能打多深?族里最深的井有一人多高,能高过它吗?”
麦族族地西高东低,呈长条状,族人居住之所在西北角,和东南角的纵深约有两日路程的距离,得独厚,两面环水,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水,麦族人怎会劳心劳力打深井。没水喝了,大不了走远一点就是。
麦叶一下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族长,我还有一个问题。”
“。”
“族地的水井大大也有十几口,从来没有哪一口井能涌处盐卤来,我们再打一口井,会不会出来的也只是水而已?”
这话出了大家的心声。
张晓燕指着地上的画,“这是我们族地。这是地下,和食人河水平持平的地质层,里面藏着地下水。再往下,是坚硬的岩石层、松软的砂石层,再往下,又有一个水质层,这里就是盐卤泉的源头了。我们的钻头打进这里,取出来的,就是盐卤!”
麦叶麦苗等人觉得是在听书,无辜地等着张晓燕继续解释。
“岩石层将泉水和盐卤分割开,双方互不侵犯,所以水井涌处淡水,圣地涌处咸水。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岩石层和砂石层钻通,凿一个深得不得聊井,就能出盐卤了。”
麦苗觉得张晓燕在异想开,“族长,这么大一个眼儿,连两只手都不能一起伸进去,我们怎么把它凿深得不得了?用手指抠,树枝戳,还是用嘴巴对着里头吹气儿吹深啊?”
一众热包括麦苗自己齐声笑了起来。
张晓燕哭笑不得地敲了麦苗一下,“族长讲话,你有没有用心听?亏我刚才还夸了你!用钻头,用钻头没听见吗?”
“钻头是撒?”
“钻头就是金刚钻……额,就是无比坚硬能敲碎岩石的东西。”
“那在哪里能找到比岩石还坚硬的东西?”
张晓燕掐了一把麦苗的脸蛋,“要是那么容易找到,要你们干嘛?!就是让你们帮我想办法的呀!”
麦苗被拧痛了,龇牙咧嘴地道:“族长,我只知道河边的鹅卵石硬,披毛犀牛角硬,猛犸象牙硬,还有木头也硬,对了,莒族的箭矢头儿也硬。”
张晓燕眼睛一亮,又掐了麦苗一把,“好丫头!你可提醒我啦!”站起身,“钻井机的原理已经教给你们了,给我琢磨去,回来我就要看到成果!”
麦苗被打得怪叫,还不忘记自己的职责,“族长,你又要去哪里!粒了,不许你一个去独行动!”
“她还管得了我?”张晓燕站起来,“石板上的钻井机图样好好保存好好研究,别给我整没啦!回来我就要看到盐井的进度,别给我偷懒啊!”
话还没讲完,人就往前跑了老远了。
麦苗跑不赢,只好大叫,“哨一,哨一,死哪儿去了,族长又跑啦,你还不快通知人追去!”
哨一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又飞快地朝前跑了。
张晓燕远远地看见峡谷边新建的茅草屋前站着的麦粒和哨二十,顿时脑壳一大,晕,哨兵传讯的速度太快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啊。
张晓燕脚下打了个弯儿,往食人河方向跑去,路上遇到野甘蔗和野麻的种植队,还停下来鼓励了几句干得好,这才往前跑了。
“啊!你们看到族长没有?她是不是刚刚过去啦?”麦粒高声询问道。
“看到啦。族长夸我们把土地种野甘蔗种得好,回头要奖励我们呢!”
“奖励个屁呀!族长她跑啦!还不快去追!”
这么不务正业成日乱跑的族长,真是让麦族操碎了心,一个下午屁活儿没干,就净顾着找她了!结果还没找着!
麦子心累,只好又暂代族长职务,期盼着张晓燕能早日归来。
独木舟划过东南角,张晓燕站在舟头眺望麦族族地,内心居然生出微微一丝惆怅福那个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有人在等着她回来呢。
“族长,你真聪明,把木头中心挖个洞,就能渡河啦。还能坐着,躺着,直接睡觉都成。”
张晓燕转回视线,拿哨一这个机灵的子有些无可奈何。有时候机灵过了头,还真是给人添麻烦啊。不光追上来,还死皮赖脸地要一起,为了爬上独木舟,愣是往水里扑腾,看把他能的,不如让食人河中的大鱼啃了算了!
不过既然上来,再纠结也无用,张晓燕道:“你确定能找到莒族?你还未成年,应当是从未出国麦族吧?”
哨一嘬了一下嘴,露出一副你大惊怪的表情,“族长,我是雄的呢,又不是雌的,连名字都没资格获得的人,一成年就得被赶出去,我得努力学习生存技能,以后出去了才能活下来啊。我刚回走路就开始跟着大人出去啦。”
难怪年纪就猴精猴精的。
麦喜是族长的女儿,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