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说到,王拓和王君尧跟着王岩进入议事大厅。
他们身处敌营,无时无刻不警惕万分,两人在进入王家之前就往身上拍了替身符,傀儡符,防御符。
大厅里没有其他人,只有王家主和太上长老等着他们。
王岩进去以后,给家主和太上长老施礼,说道:“属下按照家主和太上长老的吩咐,把前辈和公子请来了。”
“嗯,做得好!你先下去吧。”
“好,家主,太上长老,前辈,公子,那我就先下去了。”
王家主和太上长老摆了摆手。
王拓说:“好,再会!”
王君尧说:“前辈,后会有期!”
王君尧虽然被王家迫害过,但他是晚辈,就算面对仇敌,也要讲究礼貌和保持风度。
他向坐在上首的两个人施礼:“两位前辈好,冒昧来访,打扰前辈清修了。”
上首两人看着眼前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少年,心里如虫咬蚁噬般难受,这本该是他们王家杰出的后辈弟子,现在成了万流宗的得意弟子了。
他们后悔莫及,恨不得把王家老祖从棺材里再拉出来鞭尸一百遍。
两人脸上青红不定。
最后,他们按压下心里的纠结,笑容可掬地说道:
“这是君尧吧?真是温润如玉君子,翩翩少年郎啊。”
“前辈过奖了,晚辈正是万流宗宗主座下第三弟子王君尧,见过前辈。”
王君尧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看出来王家的两位掌权人物深有后悔之意,一来故意刺激他们,让他们更后悔;二来有震慑之意,万一上首两人想要扣下他和爷爷,亮出师父的名头让他们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上首两人当然也知道王君尧话中之意,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暗叹息,唉,可惜了,好好的王家后辈,成了别人家的得意弟子,严重心塞!
两人心里抽痛,脸上却如沫春风:
“没想到当年的小不点都这么大了,光阴如白驹过隙,一去不返啊。要是……”
王拓打断家主的感慨:“没有什么要是……趁早打住!别跟我套交情,我们没有什么交情!咱们有事说事。”
太上长老僵着脸说:“王拓,你这么说未免太无情了,你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难道一点旧情都不念?”
王拓愤愤不平:“是,我是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我为家族当牛做马几百年,家族是如何对我的?我家破人亡到底是谁造成的,现在跟我说无情,到底谁无情?”
王家主看着两个人就要谈崩了,急忙打圆场:“王拓师弟,确实是家族对不起你,我们先不说这个,我们先说说王怜儿的事,好不好?”
“请叫我王副宗主,别乱认亲戚!早说王怜儿的事情不就好了,拉拉扯扯那么多,神烦!”
王家主和太上长老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大老远的请你来,有点冒昧了,不过,虽然以前我们曾经有过不愉快,但是总归我们还是同为王姓族人,希望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能听得进去。”
王拓见这人还想拿王姓来拉拢他,他皱起眉头。
太上长老拉了拉家主的袖子,提醒他不要说错话。
王家主醒悟过来,缓缓地说道:“前几天,有人拿着这块令牌来到王家,说是王怜儿在宗门的身份令牌的副牌,要我们王家听令行动,否则定叫王家鸡犬不留。”
王拓失笑道:“怪不得跟我套近乎,原来是被人要挟了,不知道他们要挟的内容是什么?”
“你等下知道要挟的内容就笑不出来了!来人给我们下的命令是,让我们全力捉拿王君尧,抓到人后给他们发信息,他们马上派人来提走王君尧。”
王拓听了要挟内容确实笑不出来了,他不仅失去笑容,而且还怒不可遏,咆哮道:“王怜儿,你欺人太甚!”
王家主接着说:“我王家曾经对你和你的家人做过错事,往事已无可挽回,我们不想一错再错!”
“所以接到令牌,我立即派人请你过来,我不要求你原谅我们,但是我们王家不会再助纣为虐,这次,拼着全族之力抗命,我们肯定会被灭族。”
“请你过来,一来让你看看他们给我们的这块令牌,应该会有你需要的线索;二来我希望你能看在这次我们诚心悔过的份上,把王家后辈中有潜力的弟子带走几个,也好让王家留下香火。”
王拓冷笑道:“王家之人哪个不贪生怕死趋炎附势,我才不会让这样的人拖我的后腿,污我的名声。”
太上长老见王拓没有缓和关系的想法,叹了口气,疲倦地说:“罢了,是我们先对不起你!而且家族和你之间还是生死大仇,现在却想要你原谅我们,是我们太奢求了。凡事不可强求,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他转头对家主说:“把令牌拿出来给王拓看看吧,如果他有办法能从这块令牌当中找到线索,最好不过了。”
家主从储物袋里拿出令牌,交给王拓:“喏,就是这个。”
王拓接过令牌,仔细地看了看正面,令牌的正面雕着一个骷髅头,骷髅头的舌头很长,舌头上刻着字,唯一的一个字,刻着的这个字是“冥”的篆体。
王拓把背面翻过来看,背面什么都没有刻,触手光滑。
他用手指抠了抠令牌,很坚硬,手指的划动没有在令牌上留下痕迹。
王拓翻来覆去地看了正面,又看背面,看了背面,又看正面,唯恐错过什么。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