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说到,王家老祖被杀,同时被杀的还有王家三百多个高阶修士,圣城的一些宗派尤其是跟王家有矛盾的,得知王家的情况,开始不安分起来,各有各的想法,蠢蠢欲动,王家自此之后动荡不安。
这几天,王家几乎所有的人,小到刚会说话的婴儿,老到耄耋老者,得知王家老祖带去找万流宗麻烦的人全部被杀,心里既恐惧又愤怒,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尤其是家中有长辈跟王家老祖去剿灭万流宗的,出发时意气风发,结果却被反杀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这样的结果让人受不了。
这些人的后辈弟子们,更是悲痛万分,愤怒不已,有许多人已经组团去闹事了,有人闹着跟家族要赔偿,有人闹着要惩罚王家老祖的直系血亲,有更多的人打上王家老祖的门,去找他的直系血亲报仇雪恨。
王怜儿作为王家老祖的孙女,更是被围追堵截,在家里连饭都吃不了,觉都睡不着,没日没夜的被王家后辈们堵着门谩骂不已,她整天躲躲藏藏的,一旦不小心被堵到,立马被阵亡人士的未亡人扔臭鸡蛋和烂菜叶,还被他们的后辈弟子揍得鼻青脸肿!
这天,她躲躲藏藏地来到酒楼里吃饭,才刚坐下,屁股都没有坐稳,王家几个弟子得到消息,又追到酒楼,他们群情激愤,不仅用恶毒的语言羞辱她,而且把她的饭菜倒了,汤也泼了,还掀翻了桌子。
这几个王家愤青还扬言要把王怜儿一家除族,并把他们赶出圣城,王怜儿又气又恨,羞愤不已,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这几人边倒饭菜边骂骂咧咧:
“王怜儿,你就是个丧门星,因为你,我们王家死了多少个高阶修士,你知道吗!现在像没事人似的躲到这里大吃大喝,你还有良心吗你!”
“要不是因为你,王彦那个老匹夫怎么会毒害家族后辈?王家今天这样,你就是罪魁祸首!”
“王彦老匹夫不仅狠辣无情,而且凶残无比,你这小泼妇继承了他的血脉,比他更狠毒百倍!”
……
这些人什么话最伤人就骂什么。
王怜儿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磕磕巴巴地辩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爷爷虽然做错事,但也是为了王家。”
一个长着国字脸的鹰眼少年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如果没有你,你爷爷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吗?你爷爷会连累我们整个家族差点灭族吗?你爷爷会让我们家族的人死那么多个人吗?”
人家连珠炮似的质问,她张口结舌答不出来,眼里流下屈辱的眼泪,这几天她觉得比一辈子都长,被人怨恨辱骂甚至殴打,犹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孤立无援,求助无门。
她惶恐不安,度日如年,不明白为什么家族里所有的人都针对她。
她才十六岁年纪,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浪,哪里知道,墙倒众人推,无论是不是你的错,别人只要想把罪名安在你头上,作为弱势个体,你就不能反抗,只能受着。
落井下石,人的劣根性。
淳于越来这间酒楼吃饭的时候,正见到王家之人在欺负一柔弱女子,他看不过眼,出手教训了他们,这几人落下几句狠话就撒丫子跑了,溜得比兔子还快。
王怜儿见一英俊少年救了自己,赶紧抹掉眼泪,红着脸施礼道谢:“谢道友相助之恩,小女子铭感五内,以后有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道友但说无妨,小女子必定竭尽全力。”
淳于越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杏眼桃腮,柔柔弱弱,眼似秋水,楚楚动人,让人心里不禁生起保护欲。
淳于越说道:“王道友言重,本公子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挂心。”
王怜儿奇道:“道友认得我?”
淳于越说:“道友是叫王怜儿没错吧?道友大名,如雷贯耳!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终于有幸见到真人了,比传说中的还要漂亮。”
他沉吟了一会,说道:“看道友现在的处境,在王家应该没有容身之地了吧?道友要是不嫌弃,先到我淳于家别院去暂时安身如何?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叫淳于越,是淳于家少族长。”
王怜儿嗫嚅着问:“原来道友就是淳于少族长,幸会幸会!可是这样一来,会不会给道友添麻烦?”
淳于越信誓旦旦:“不会不会,王道友放心去住就是,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绝不会让人说三道四,影响道友的声誉。”
王怜儿一来已经无路可走了,回王家她不敢,被修理怕了;二来想起太上长老和家主的话,觉得这未尝不是个机会,她想了想,答应去淳于家的别院去暂住。
淳于越本来是要王怜儿留下来先一起吃个饭,再让人送她去别院,但是王怜儿觉得不好太过麻烦淳于越,他只好给她叫饭菜打包带回去吃,并叫随身护卫带王怜儿去王家别院暂住。
淳于越看着王怜儿走远的身影,自言自语:“水灵仙体么?”
等淳于越叫好饭菜正要吃饭的时候,那个送王怜儿去淳于家别院的护卫气喘吁吁赶回来报信:“少族长,王怜儿小姐被掳走了!”
淳于越听到护卫的禀报,怒砸一拳在桌子上,桌上的东西全都变成粉末。
护卫瑟瑟发抖,一脸惨白,就怕少族长把他灭了。
“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势力。”
“那他们可有留下什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