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就这样迎面走出去,就说你身体不适。看看到底是谁。”王野小声说道。
梦雪觉得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只好从石头后面走出来,迎着灯光朝外面走去,不到十步就碰到了迎面举着松油灯进来的净鸢师太,净鸢师太见梦雪出来了,很是惊诧,“静心,你不在‘洞’内闭关修行,出来干什么?”
“哦,师傅,静心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想出去透透气,师傅,您这么晚了,找静心有事吗?”梦雪疑‘惑’地问道,望着净鸢师太,她的心里也在打问号。
“哦,师傅只是想过来看看你,静心,你哪里不舒服?”净鸢师太审视着梦雪问道。
“师傅,我小腹有点疼,‘胸’口有些憋闷,所以想出‘洞’透透气,师傅,您还是回去休息吧!静心没事的,稍微休息片刻即可。”梦雪说道。
“哦,那行吧!师傅陪你到‘洞’外去休息休息。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先回庵内把身体养好再进来闭关也可以。”净鸢师太说道。
“那倒没有必要,师傅,您看上去有心事啊?”梦雪故意这么问道。
“哦?是吗?静心,你觉得师傅有心事?”净鸢师太疑‘惑’地问道,审视着梦雪。
“是的,师傅,静心感觉到您是有心事,方便的话,不妨和静心说说。”梦雪笑道。
“静心,师傅倒是觉得你似乎是有心事藏在心里,是不是刚才有人进了山‘洞’?”净鸢师太试探着问道,然后一双眼睛犀利地扫视着黑漆漆的山‘洞’。
净鸢师太的话让梦雪和躲在石头后面的王野都很诧异,梦雪猜想王野应该是被师傅净鸢师太发现了,至少是引起了她的怀疑,她知道,师傅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内功也很深厚,稍有风吹草动很容易被她发现的。
王野没想到自己的行动被鬼‘精’的净鸢师太发现了,他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他觉得从进慈恩庵到悄然离开,并没有哪里有什么破绽。
其实,净鸢师太只是一种感觉,似乎她和那个王科长的谈话有人偷听了,她是个第六感觉特别敏锐的‘女’人,有了预感之后,她特意回徒弟们的房间察看过,并没有人离开过房间。她更担心被梦雪听到,尽管她很清楚梦雪在闭关修行,不太可能半夜出关偷听她的谈话。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亲自过来看看。没想到梦雪居然真要半夜出山‘洞’,这不得不让她深感疑虑。
梦雪自然是不会出卖王野的,她故作震惊地反问道:“师傅,有人进了山‘洞’?谁进来了?咱们这个地方除了师傅和师姐们,谁也不知道这里呀?”
“哦,没有人进来就好,师傅只是觉得今晚有些不安,但愿师傅是多虑了。”净鸢师太审视着梦雪说道,梦雪的表情变化让她更加确信,自己和王科长的谈话,梦雪已经知情了,她觉得浑身开始冒凉气。
这是非常不好的兆头,如果自己和柳河宗教事务管理局的局长廖新之间的fēng_liú韵事被徒弟们知道了,万一再传到外面去,她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一世英名就毁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曝光,这可怎么办?想到这,她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凶光,但瞬间又消失了。
她转过身,不再往外走了,冷冷地审视着梦雪,这目光犀利无比,让梦雪看在眼里,心生恐惧,她从未见过师傅如此锐利的目光,这目光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味道。
“静心,你跟师傅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听了师傅和王科长的谈话?师傅想和你坦诚地‘交’换意见,我们师徒一场,师傅视你为继承衣钵的传人,事事替你考虑,从未想过要加害于你,所以也希望你也能和师傅坦诚地‘交’流。”净鸢师太故作镇定地问道。
净鸢师太的话,让梦雪确信了王野所说不假,这个表面上慈眉善目的师傅,这位一直以来待她如‘女’儿的所谓得道高尼背地里一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她的心顿觉疼痛了起来。
“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慈恩庵的香火钱并不缺,修缮大殿和扩建慈恩庵的资金,如果政fu不肯出钱,我可以让我妈咪出这笔钱也不是问题,为什么要和几个品德低劣的官员苟合?师傅,我的心很疼。”梦雪决定不再藏着掖着了,直面她的授业恩师。
“唉!静心,你果然偷听了师傅的谈话,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会半夜偷听师傅的谈话,是巧合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师傅的?师傅自觉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你的事情。”净鸢师太疑‘惑’地问道。
“是天意,师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师傅,为了您一世英名,为了慈恩庵的未来和那些官员划清界限吧!我们只是出家人,您一再告诫徒儿,名利身外之物,虚幻缥缈,为什么到头来,您会在这上面妥协呢?”梦雪规劝道。
净鸢师太扫视着这‘阴’森而寂静的山‘洞’,冷眼审视着梦雪,内心备受煎熬,她很器重和喜欢这位美貌绝伦,聪慧过人的徒弟,但自己过去的丑事却被她发现了,廖新那个‘混’蛋又看上了她,非要占有她,势必会引起她的反感和抗争,她了解自己这位高傲的徒弟,绝不会屈服于廖新这个‘混’蛋,最后的结果很可能让她这位一直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得道高尼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人人唾弃的一代妖尼和‘淫’尼,难道只能杀了她灭口吗?净鸢师太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矛盾中。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