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秦川当即回答,方才那一击已弄出不小动静,只要暂时稳住,等有人过来,秦正庸便不敢胡作非为。
“很好,虽说非常狂妄,但勇气可嘉。”秦正庸居然点头夸赞,不过脸上是一种讥笑。
一旁的秦进艰难站起身,惨白的脸上也露出轻蔑笑意,投来看傻子的目光。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年终大。比的挑战非是寻常切磋,而是真正的决斗,是一种解决私人恩怨的方式。
秦家偌大个家族,宗家便有好几百人,平日自然会发生各种恩怨纠纷,若只是私人恩怨,不能通过族规来处理,也无法轻易调解,便只有通过战斗来一决胜负,败者则要接受处罚。
原本还想着怎么合理报复,却不想秦川自己提出来,秦正庸自然不会拒绝,父子俩心里都乐开了花,完全没因欺负一个晚辈而感受羞耻。
虽说化罡八重的修为在秦家不算太高,但对付一个小小的秦川还是绰绰有余。
看着两个不要脸的大悬狸在那里奸笑,秦川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悔意,既然身负逆天功法,可一个月之后真能战胜化罡八重的秦正庸吗?
“我若不约战,恐怕现在便已遭殃,不过既然约战,便只能勇往直前。成事在人,这个月我定要加倍努力。”不过转眼间他坚定信念,武道意志不可动摇。
“哒哒哒……”
便在此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却是一队距离较近护卫队最先赶来,那为首的小队长往院内一看,见得地上尸体以及对峙的三人,不禁皱起眉头。
“秦川,莫要自误,你可要想好了,真敢在年终大。比上向我挑战?”秦正庸忽然高喊一声。
这番话自然是说给外面人听的,以此为佐证,免得秦川反悔,而且说得极其巧妙,听起来好似秦川狂妄自大,不听劝告,定要主动发起挑战。
外面一些人听后,有人不禁暗自嗤笑,看向秦川的目光也带着看傻子的意味,不过为首之人细细打量了一下院内情况,皱了皱眉,脸上现出狐疑之色。
一般挑战都只是同辈之间,且实力相近,少有主动挑战长辈的,毕竟修为的差距摆在那里。
其实,秦正庸在他那一辈里,修为低得可怜,甚至可以说是嫡系一脉自古以来少有的耻辱,三十多岁才化罡八重,别说秦峰可以轻易胜过,便是嫡系大少爷秦越亦可胜之。
虽说是因五年前受伤而修为不得寸进,但算来算去,三十岁化罡八重同样是笑话,不过比之从前的秦川稍强。
要知道,秦正庸十三岁时,已有明气七重的修为!
当然,那还只是半月之前。
“你们要抢占我的住处,又连番逼迫,甚至想要加害于我。你虽比我早修炼了二十年,我又有何惧?我的尊严不容践踏,自然要挑战。”秦川将计就计,神色愤慨地大吼道,看起来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此言一出,秦正庸登时脸色发黑,没想到反被算计,一旁的秦进也脸色难看。
这话意思是说,因为你们父子俩合伙欺负我,我很愤慨很委屈,所以要发起挑战,这不是狂妄自大,而是维护自身尊严。
“原来如此。”
那为首小队长乃是支脉之人,对秦正庸有些了解,此时不禁暗自点头,显然这番话才是对的,毕竟没人傻到会无缘无故地挑战实力远超自己的高手。
一时间,他与手下一些队员一样,看向秦川的目光带有一种肃然起敬之意,感觉这位少年很有骨气,同时对秦正庸父子俩暗自鄙视。
虽说心里有许多想法,但这些人全都缄默不言,不作任何表态,主脉之人互相争斗,他们不好插手也不愿插手。
“哼,休要胡言乱语!”
秦正庸也一时愣住,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才想到对策,义正言辞地呵斥道:“你肆意杀人在先,又打伤进儿,我好心给机会你改过,你非但不领情,还敢出言污蔑,可莫要不识好歹。”
片刻间陆续又有一些人赶来,他们听得这句话,不禁够着脑袋细细往院内看,一看之下才发现五名杂役惨死院中,甚至有一人身上鲜血淋漓。
“咕噜!”
有人暗暗咽了下口水,即便相隔甚远,也感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他们转眼看向秦川,想不到这个年纪尚小的少年,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除此之外,还有人仔细打量秦进,发现其果然萎靡不振,佝偻着背,腿肚子还微微打颤,看那模样似乎站着都有些吃力。
于是乎,所有人大为惊奇,见过绝命战之人是惊奇秦川受伤之后,居然还能击败修为更高的秦进,而另一部分人则纯粹是惊讶,秦川这个废物居然能逆袭。
“七叔,我早说过了,我可没碰他一下,是他自己吓成这样的。”秦川摊摊手,很是无辜地道。
“你放屁!”秦进立马激动得大吼,发白的脸上逐渐现出一些红色。
没碰到对方就能将人给吓成那样,如此王霸之气,外面所有人都不信,不过见得秦进情绪激动的反驳,很多人不禁心中狐疑。
“是么?”
然而,话音刚落,秦川突然双眼一瞪,整个人的气质陡然改变,锐气尽显,再次以武道意志压迫过去。
这一瞬间,秦进只觉迎面一股压力袭来,几乎要将人压垮,之前那些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他顿时双膝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双腿跪地声原本不大,此时却格外清晰,秦正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