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潇潇说的,基本全中,从头到尾,与她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这个时候寒清才有所感悟林仙儿以前对她说过的话——潇潇啊,她是宇宙超级无敌聪明的一个人,寒清你跟她很像,嗯,个性方面!
聪明,真的很聪明啊,情商爆表,嘴炮了得,打击起人来,头头是道无法反驳…
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又该如何应付呢…
水桥小镇上,恒胜景家中,恒漫漫稳坐沙发,翘着二郎腿,正瞪大了双眼,涂指甲油中。
她的母亲——红秀,坐在堂中央择菜。
“还是你一人回来,你老公呢,结婚这么久,除了结亲那天,我还真没见过他第二次。”说得怨念无比,看起来似乎对自己的女婿,不太满意呢。
恒漫漫丝毫不在意,吹着指甲油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忙,公司继承人,肩上压力很大的,要是天天往这跑,还怎么挣钱养家哦,”
“嗯,那马云还是全国首富叻,怎么不见他忙的没空见父母,陪老婆,生孩子啊!”
“妈,你无不无聊,说的就好像你亲眼见过马云,陪妻子,生孩子,见丈母娘似的。”
“唉…”一声轻叹,“来不来看我们无所谓,只是你这肚子…”
一听此言,指甲油都顾不上涂了,双手捂耳,往沙发上一倒:不听不听,蛤蟆念经…
“如果真是他的问题,那就趁早离了吧,趁你还年轻,再找一个,生养个孩子还不迟。”属于父母那一辈,非常正常的,却为年轻人所不能接受的思想。
放下手,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鄙视的,竖起涂得猩红的五根手指悠悠道:“离婚?那你知道我现在用的这瓶指甲油多少钱吗?”
撑死不会五块,两元店大把淘。
“三百,普通人打工,两天的工资。”
红秀庆幸自己没说出预估价钱,乖乖闭嘴了,她感觉自己与恒漫漫不在一个频道,说不到点上,同时头疼,怎么好好的一个闺女,咋养成了败家子呢…
同样是娘生爹养的,咋恒潇潇就那么任劳任怨,吃苦上进,有孝心还有担当呢!
每每思及此,红秀便鼻头一酸,泪眼婆娑,无时无刻不懊恼自己当初迂腐封建的思想,造成了今日想见却见不到的悲伤局面。
恒漫漫懒得看她演苦情戏,涂好指甲就拎包出门了,名牌货,价值过万。
唉,这难得回来一次,不出去转转显摆显摆,都对不起自己啊!
走的太急,出门左拐时撞上了一人,是个男生,人高马大,由于惯性作用,男生屹立不倒,恒漫漫自己摔了个屁股蹲。
“艹…”刚要爆粗口骂人来着,却在认清来人后,惊喜呼道:“恒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听说你在市里结婚了吗?”
恒泠,恒家二儿——恒胜薄之独子。
说到他,不得不提一下他的母亲——李芳,一个传说只能在电视剧中见到的人物。
李芳,外地人士,经人介绍认识了恒胜薄,两人一拍即合,结成夫妻,因中途相识时间甚短,因此许多人都只道是缘分使然促成的一段假话,却也因此,忽略了女方的人品脾气。
李芳嫁过来的第一年,除了下田干活就是遛街窜门,整个小岛,还真就没她不认识的人家,一千多户啊…
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对她赞不绝口的,一个开朗活泼健谈阳光的人,总是能得到更多的赞许。
但渐渐的,聊天之内似乎有变,不再是拉唠家常,谈谈天气,种种庄稼之类的话,反而是掏出别人的家底,谈天说地,开怀大笑。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憋不住的,想要找人倾诉,如果一不小心找到李芳,那么恭喜你,要出名了,因为第二天,你的秘密就会在整个小岛,一千多户人家的口头上,被谈论,被讥笑,被评头论足,被指指点点。
渐渐的,村里人不爱跟她玩,也不愿多跟她讲话,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架不住她一个劲的倒贴过来啊,最后除了找借口逃遁,就只剩苦笑了。
第二年,儿子出生,从恒家老两口那,掏出了棺材本,美曰其名,我生了儿子,这是应得的奖励。
老两口都是老实人,叹儿子找个媳妇不容易,给就给了吧,花钱消灾。
不过可惜,有些白眼狼,事儿逼,并不会因此感恩。
于是乎李芳的语言攻击,变为恒家老两口。
他们有多穷?穷的内裤都是破的!
他们有多蠢?蠢得老三媳妇都跑了还花一万块又买回来。
他们有多偏心?挣得钱都给他大儿子大孙子了,根本连看小孙子一眼都不干。
恒胜天,恒家长儿,下有一儿恒源,一女恒潇潇。小岛上最早出去做生意的男人,家里的六间房,是他一人出钱盖起,老二老三的娶媳妇的钱,也是他一手拿出,恒家老两口的看病吃药钱,还是他每个月默默的打回。
李芳颠倒黑白是非的本事,真的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恒泠出生后,就被她锁在在家中,除了自己与老公,外人哪怕是门缝里想偷着看上一眼,都办不到。
再之后,就发生了更多更多乱七八糟的事。
比如分家,家里一个不锈钢的碗,恒漫漫专用,她抢过去了;比如打架,跟恒丹青打过,跟恒胜景打过,更恒胜天打过;比如哭丧,打不过人就在家里鬼哭狼嚎,说本家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更甚者要跳河自尽,哦对了,她会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