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潇潇偷瞄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今天刚结婚吗?一个劲的夸明进算哪门子事啊…
或是,她压根就没忘记过老师?依然情系于他?
转转脑壳,将这个不好的念头甩出,别人新婚燕尔,自己在这瞎琢磨什么,别到时候好的不灵坏的灵,把人诅咒分了。
“你是不是又想多了,以为我忘不掉明进,还在念着他,想着他?”蒋倩倩突来一句,把恒潇潇吓懵了。
这是许久不见,练会读心术的节奏吗?
“你呀!平时聪明机智,口齿伶俐,怎么一到明进身上,就变成白痴了呢?”皱眉,她有点为恒潇潇惋惜,唯一的缺点,美中不足。
挠挠脑壳,这个她自己也不知道呢,或者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跟老师那智障待一块久了,自己也逐渐被传染了吧。
“你知道高中,大学时期的明进是什么样吗?”
摇摇头,并不知,恒潇潇没有挖人隐私的兴趣,主要还是儿时与明进相处过一段时间,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行,跟你唠唠吧,看你这一问三不知的样,我都怕哪天他腹黑起来,把你卖了都还在给他数钱。”放下酒杯,她面颊微红。似是有点上头了。
还是摇摇头,她并不想唠,因为此时的场景真的就太古怪了,新婚夫妇没有洞房花烛,反而跟前夫,前夫的女票搅和在一块,怎么看怎么奇葩啊。
蒋倩倩可不管她爱听不爱听,反正自己要说,说定了,不想听就把耳朵捂住吧。
“以前的明进啊,抽烟酗酒,飙车逃课,泡吧磕药,打架斗殴,整蛊老师,欺压良民,那真的就没什么缺德事是他干不出的。”一口气,恨不得将所有地痞流氓,街头混混的标签,全贴明进身上。
恒潇潇听着,反正也没当真,过去的事,真的只能听听,不能放在心上,因为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再者,已经发生过的事,再去纠结,根本没有半分意义。
“哦对了,还有约炮。”
“噗!”好吧,她成功的被蒋倩倩干出血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吗?
明进从新房中钻出,一个枕头丢过去,火冒三丈怒嚎道:“蒋倩倩你特么再胡说八道,老子咬死你!”
得亏新郎身后架住他,架回新房。
蒋倩倩挨了一枕头,差点没从二楼阳台掉下去。
将枕头拨一拨,垫屁股底下舒服坐好,继续唠嗑,就是说明进坏话,怎么没下限,没节操,怎么来!
恒潇潇听得瀑布汗了,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老师年轻时坏的一肚子黑水,然而却是始料未及,坏到这种程度吗?
高知识份子家庭传承?倒更像纨绔子弟的叛逆小游民。
“惊讶吧,震惊吧,没法接受吧,判若两人吧。”
“还,还好…”倒也不是没法接受,就是得需要几分钟缓冲下,老师二十年前的人设。
“哼…所以,你都不好奇,他为什么现在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吗。曾经的狐朋狗友,也都不再理他,甚至背后笑妻管严,不是男人。”
“嗯?”又是跟自己有关?又是自己害的?这屎盆子又来了?真的,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抽烟,我记得是在那个小岛上戒掉的,那时候你还在,应该有印象吧。”
脸蛋微微一红,有印象有印象,太有印象了,如果没记错,当时明进戒烟,就是因为被她嫌弃的。
嫌弃明进口中烟味冲人,拒绝与他靠近,五米以内皆是雷区。
明进亦是被逼得没办法,一狠心,戒了烟瘾!没辙,在那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破岛,在没有任何娱乐性的活动下,找着一个与自己有共同话题的人,太难太难。
好不容易逮着恒潇潇,怎么着也不能放跑啊!也是多亏了她,才没在那一年封闭式的生活里,无聊死。
蒋倩倩继续道:“我记得也是那段时间的苦修,他改掉了酗酒的毛病,平时泡吧也没那么勤快了。”
脸蛋还是红的,关于明进酗酒,她真的不知道,只是那时候考完试,他请大家吃散伙饭的时候,点了一瓶红酒,自己漫不经心得说了一句——“这玩意,少喝点,有害无益,喝多了容易早死。”
却是没想到,他记在心上了。哦对了,吃完散伙饭的第二天,恒潇潇就走了,一个招呼都没有,人间蒸发了。
“其实那一年吧,对明进来说,真的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由坏变好,无能为力…”
小声问一句:“这难道不是好事吗?”难道由好变坏才正常?
“是好事啊,对他来说是好事,对当时的我来说却是不幸啊。”
不懂。
“因为他的转变,不是因为我啊。”而是因为另一个人,改变的。
好吧,恒潇潇闭嘴了,挖坑自己跳,也是没谁了。
“再后来就是你回来了,时隔十年,你们再相遇,当当时的年轻小伙子跟未成年小姑娘,亦成长为中老年男人跟婷婷玉立大姑娘。”
要不怎么说明进顺风耳千里眼,又是火速冲出,新郎在背后死命拉都拉不住。
“蒋倩倩!老子严重警告你!36岁!青壮年!青壮年男人!!”什么中老年,简直就是诽谤。
新郎又将他拖回房,安抚了,蒋倩倩将枕头丢给恒潇潇,垫屁股底下,坐着舒服。
就是不知道下次会再丢什么,可千万别是什么中国制造烟灰缸啊。
“你回来之后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