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鲜于通嘶声怒吼,竭力否认。
谢无忌上前一步,一脚将鲜于通踢翻在地,随之踩在他的胸口处,冷喝道:“怎么?还不承认?鲜于通,当年你身中金蚕蛊毒,难道不是胡青牛救了呢?难道你没有与胡青牛结拜?难道胡青羊不是你的结发妻子?难道你不是为了掌门之位,亲手杀了胡青羊?”鲜于通胸口被压,想要出言反驳,却根本就无法说出一句话,不由得心下大急,憋的脸色通红,这在旁人的眼中,却好似被喝问的哑口无言,无从辩驳的样子。
果然,一众华山派弟子素来知晓,他们的掌门鲜于通口若悬河,最擅雄辩,此时此刻,竟在谢无忌的喝斥之下,无言以对,心中不由得就信了几分。面面相觑之余,仍如堕梦中,怎么都不愿相信。
鲜于通自然也察觉了门下弟子们的异样,深知今日再也无法幸免,即便能侥幸逃过一劫,也必将身败名裂。此刻,鲜于通心中的恨意,比天高,比海深,更浮起了“就是死,也要拉着血无忌陪葬”的歹毒心思。当即状若疯魔,嘶吼道:“我能怎么办?如果不杀了那贱人,我如何有资格迎娶师妹?不能迎娶师妹,我又如何坐上这掌门之位?”随之,更恨声道:“谁知道,即便如此,师妹竟然还不愿意嫁给我,她爱得竟然是白远师兄……我恨啊,这掌门之位一定是我的,白远师哥,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与我争夺师妹,争夺掌门之位……”
血无忌闻听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怔,万没想到鲜于通竟会如此说,还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不由得心下暗乐:“这算不算破罐子破摔呢?”
“就是此时……”鲜于通眼中闪过怨毒之色,趁谢无忌愣神的这一刹那,右手扇柄猛的向着谢无忌的面门一点,众人隐隐的闻得,一阵甘甜的气味,飘然而出。“和我一起下地狱吧……”鲜于通眼中怨毒之色愈浓,面色狰狞之极,就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鬼。
可惜,鲜于通还是高兴的太早了,谢无忌早就提防着他这一手,只是一个闪身,便已来他身侧,待随手将他的右手也折断后,更拎着他的后脖领,跃至丈许开外。
再看二人原立足处,砖石地面已变得漆黑如墨,石缝之间残留的杂草根茎,瞬间变黄枯萎。
“金蚕蛊毒?”谢无忌双目一凝,心中亦是后怕不已,若非自己一直存着一分小心,恐怕还真会着了鲜于通的道。随之,谢无忌心中升起了一团无名业火,决定不再留手,在鲜于通惊骇的目光中,探手成爪,紧紧扣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贼子,住手!”就在此时,两道厉呵之声于广场侧方响起,随之同时跃出了两人,一高一矮,年纪均已四旬开外,手中长刀闪烁。这二人,正是华山派仅存的宿老,但为人却极为不靠谱,这才迟迟赶至。
对于高矮二老的到来,谢无忌却恍作未见,右手用力一旋,一颗硕大的六阳皓首,便被他拎在了手上,鲜血淋漓。
“贼子,你找死!”高矮二老勃然大怒,同时举刀,向着谢无忌劈砍而来。立时间,刀芒霍霍,青光闪耀,矮老者身随刀进,直攻向谢无忌的右肋;高老者则出手如电,斜劈向谢无忌的左肩。高矮二老配合无间,所施展的正是华山派另一联击绝学“反两仪刀法”。
谢无忌足尖点地,身体轻飘飘的向后退去,避过高矮二老的合力一击,冷笑道:“果然是是非不分,忠奸不明。看来,说你们华山派满门都是qín_shòu,还真是没有愿望你们。”
矮老者更怒,厉喝道:“师弟,‘混沌一破’!”举刀朝谢无忌当头劈下。高老者紧随其后,接口道:“太乙生萌,两仪合德……”挥刀再进,一连劈出三刀,分斩谢无忌的两肩和腰眼。矮老者再接口道:“日月晦明……”就这样,在高矮二老的呼喝声中,刀招连绵不绝的劈砍而出,刀刀狠辣,招招凶猛,俱都向血无忌周身各处要害招呼而来。
“有点意思……”血无忌双眼神光暴涨,将一身功力运转至极致,左手成爪,挥舞之间,可开山劈石,与高矮二老手中长刀触碰之间,竟发出犹如金属碰撞一般的“哐哐”声。就这样,仅凭着一只左手,谢无忌就已将高矮二老的攻势尽数封挡下来。
“啊……”在华山弟子们的惊呼声中,血无忌突然纵身而起,自上而下,猛的两爪抓出,势大力沉,将横刀阻拦的高矮二老逼得向后连退。随之,心念转动之间,左腿魂骨的魂技“神行百变”悄然发动,这使得谢无忌身形快若鬼魅,刹那间便已从高矮二老的身前,闪烁到了他们的身后,在他们不可置信的神情中,伸手在他们的肩头轻抓了几下。
霎时间,高矮二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仍保持着横刀格挡的姿势,僵立于当场。
“也罢,今天本座只取鲜于通这奸贼的性命,望尔等好自为之。哈哈哈……”伴随着一阵畅意的长笑声,血无忌飘然而去。
华山派众弟子面面相觑,高矮二老更是羞愧难当。今日,必将成为他华山派的耻辱之日。想他华山派也是名震天下的正道六大门派之一,却不曾想,今日竟会被谢无忌一人所攻破,轻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