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没有。”常遇春回道:“鞑子兵会分成四组,轮换守护粮草,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鞑子兵的千户长,却是时时镇守在粮草仓库。”
“只有两百鞑兵守护粮草吗?”谢无忌双目微闪,又问道:“那余下的鞑子兵呢?他们驻扎在哪?离粮草有多远?”
常遇春的调查还是很详细,想也不想的回道:“剩下的鞑子兵,都驻扎在城北的军营,而粮草都在城东的粮草仓库,两者相距并不算近。”
“这样啊……”谢无忌沉吟不语,双眼却是越来越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策。
刘聚和常遇春二人见状,都不敢打扰,静静等候谢无忌的对策。
议事厅内,变得一片寂静,刘聚因激动而略粗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谢无忌仍是静思并未出声,这可急坏了刘聚,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催促道:“我说,谢兄弟,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说出来,让咱们也一起帮你参谋参谋。”若在往日,刘聚当然不会如此沉不住气,但此番却是不一样。此番若真能夺了怀远城内的蒙元粮草,刘聚可就在巨木旗内,甚至是五行旗内,大大的露脸了,这可是五行旗抗元以来的头一份,由不得他不激动。
谢无忌微微扫向二人,笑道:“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想办法,先把驻扎军营的那八百鞑子兵吃掉。”
“怎么可能?”常遇春失声低呼:“若这八百鞑子兵是这么容易吃下的,我们还在这讨论什么?直接动手不就得了。”
刘聚也是不太相信,觉得谢无忌实在有些异想天开,说了等于没说,愕然的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无忌嘴角翘起一丝邪异的笑容,似笑非笑的说道:“正面对战,即便能胜,也只会是两败俱伤的惨胜。但是,咱们可以想点别的办法啊……”
“这……”常遇春心下一动,似有所悟。
刘聚则脱口说道:“谢兄弟,你的意思是下毒?”
“不错!”谢无忌轻点了下头,嘴角边邪异的笑容更甚,故作自嘲道:“二位兄弟,要知道,咱们明教,在人眼中,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而是人人谈之色变的魔教。下毒又如何,只要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鞑子兵,咱们为何不做?”
“不错。”刘聚大喜道:“谢兄弟,还是你脑子灵活。你说的对,咱们又不是那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只要能干番鞑子兵,咱们就下毒,哈哈……”
“名门正派也不都是伪君子,貌似我也是名门正派好吧……”谢无忌略感无奈的瞥了刘聚一眼,却也知道他这是有口无心,只能在心中暗自嘀咕不已。
“谢兄弟,你刚刚说什么?”常遇春则不知想到了什么,惊喜的低呼道:“你说‘咱们明教’,这么说,你终于同意加入咱们了?”
“这……”谢无忌苦笑不已,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得一时兴起,竟顺口将心底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刘聚闻言,也是大喜过望,根本就不给谢无忌开口解释的机会,大笑道:“好!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谢兄弟,既然你已经说了,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可别想再反悔哦。否则兄弟都没得作,哈哈……”说着,又是忍不住大笑不已。
谢无忌也没有再失口否认,顺坡下驴,也就认下了加入明教之事,苦笑道:“加入就加入吧。不过,二位兄弟,事先我可说好哦,若有一日,我的身世暴露,惹出什么麻烦,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哦。”
刘聚和常遇春二人闻言,更是喜不自胜,对于谢无忌后半句话,更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若非等下还有正事,非要拉着谢无忌痛饮三百杯,以示庆祝,不醉不休。
随之,三人又低声商量了一下行动细节,便各自下去准备了。
而当谢无忌正式加入明教,加入他们的消息传开,山寨上上下下,无不拍手叫好,兴奋莫名。不过,大战将至,他们同样也没有庆祝的时间,在刘聚和常遇春的指挥下,纷纷整装备战。
一轮青月镶嵌在黑色萤幕般的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倾洒人间,黑色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古旧的怀远城,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风里似乎都能嗅到鲜血的腥味。
城北的一间残破的土屋内,谢无忌、刘聚、常遇春三人俱都是一袭黑衣,臂扎红色缎带,面容冷峻。
刘聚眼中闪过道道的杀意,低声狞笑道:“谢兄弟,按照你的意思,咱们已在军营内几口水井中,都下了洪水旗的特质o,无色无味,鞑子兵定然发现不了。算算时间,现在那帮鞑子兵,应该睡得正香吧,嘿……”
谢无忌轻点了下头,低声道:“我轻功最好,保险起见,还是由我先进去探查一下情况吧。若一炷香的时间,我还没有返回,就说明事成,你们再带着兄弟们杀进去。”顿了顿,又叮嘱道:“二位兄弟,切记,尽量不要弄出声响。”
“好!你也小心些……”刘聚和常遇春相视一眼,对于谢无忌的做法,俱都没有什么意见。同时,也不忘提醒谢无忌小心留神。
谢无忌傲然一笑,也不见有丝毫动作,就已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土屋,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城北军营内,静悄悄的,想来是o的药效已经发作。仅有守门和巡营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