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他们俩,就能救出任我行?”冥凤不屑的撇了撇嘴。自打得知晓任我行被囚西湖梅庄地牢的消息后,冥凤就加紧了对梅庄的查探,自然知道梅庄的守卫有多么森严,即便前往营救之人武功胜过梅庄四友,也架不住梅庄四友拉着任我行同归于尽。要知道,整个梅庄布满了火药,若真的引燃,别说是受制于人的任我行,就是大罗金仙都难道一劫。更何况,以令狐冲目前的状态,完全无法使用内力,又如何能是梅庄四友的对手。
林逸之却道:“小妹,你可以不要小看令狐冲,《独孤九剑》可谓是当今天下最最巅峰的剑法,即便不能使用内力,也绝非寻常人可以匹敌。再者,你所查探的情报,任盈盈又岂会查不出来,想来必定有了全盘的计划。”
“是吗?”冥凤仍是不信仅凭任盈盈和令狐冲二人,就能从守备森严的梅庄救出任我行。
林逸之轻笑道:“小妹,你要知道,有的时候,人们最擅长、最自信的地方,也恰恰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哦?”冥凤若有所失。
直到傍晚时分,令狐冲才悠悠转醒,又听到“婆婆”的琴音,不由得大喜过望,心中更有一肚子的委屈要与她倾述。
可惜,这个世上总会有些不合时宜的人出现,也打断了二人温馨的重逢。这不合时宜的人,共有三人,有昆仑派弟子,也有少林俗家弟子。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武功不怎么高,却又自视甚高。今日赶来这五霸岗,就是为何了除魔卫道,好扬名于天下。
有见于群雄已尽数散去,三人更是嚣张的不得了,在明知道茅草屋内只有令狐冲和“婆婆”在的情况下,还硬是指责二人为歪门邪道,执意让二人出来束手就擒。任盈盈也就罢了,本就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但令狐冲这个华山的大弟子可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等令狐冲发怒,任盈盈就先行爆发,她又何曾受过这种闲气。当即愤然出手,与三人战作一团。
三人的武功虽然不算高,但也好歹算是一流高手,却也不是任盈盈一人可敌。四人交手没多久,任盈盈便已全面落入下风,左支右挡,情况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擒,甚至受伤的危险。也更因此,暴露了她妙龄少女的身份。
令狐冲惊讶之余,更忍不住出手相帮,挥剑将三人拦了下来,招招抢攻,意欲将三人逼退。《独孤九剑》虽然精妙绝伦,但以令狐冲眼下的状况,却不利久战,初时还能勉强占据上风,但时间一长,也同样支持不住。
正当三人得意洋洋,意欲将任盈盈和令狐冲擒下之机,一道火红的身影蓦然闪现,挥手间银芒闪烁,三人眉心之间各现一道孔洞,已然断气身亡。出手之狠辣,让令狐冲不由得眉头大皱。
“东方叔叔……”
“东方教主……”
二人异口同声,神色复杂的看向来人。
不错了,这突然出现,挥手间就已将三人斩杀者,正是东方不败。
“东方教主?”对于令狐冲这个生疏的称呼,东方不败娇躯微微一颤,眼中满是复杂的看向令狐冲。
令狐冲的神情同样并不平静,五味杂陈,眼神有些飘忽,并未与她对视。
东方不败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神情变得越发冷肃,转头看向任盈盈,严厉喝问:“盈盈,你最近在搞什么名堂?闹得整个江湖都沸沸扬扬?”
“我……”任盈盈也是满肚子的委屈和羞涩,不知该从何答起。
东方不败再问:“盈盈,你可还记得,当初答应我,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不可下黑木崖,如今又为何食言?”
“我……”任盈盈当然不敢说她此番下山是为了探查任我行的下落,并设法营救,当即又是无言以对。
令狐冲眼见任盈盈满面的委屈,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不由得心生怜意,忙出言相劝:“东方教主,婆……盈盈作这么多都是为了我,你若是要惩罚她,就惩罚我吧。”
东方不败冷厉的目光直视令狐冲,心底更是痛彻心扉,只觉得自己被深深的背叛,冰冷的杀机缓缓升腾而起。
感受到东方不败身上的这股深沉的杀机,令狐冲眼神一暗,暗道:“你果然不愧是魔教的教主,竟然一点都不念旧情……看来,是我太过天真了……”
“东方叔叔,不要……”任盈盈大惊失色,连忙拦在令狐冲身前。她可并不知晓东方不败与令狐冲之间的旧事,但却深知她的行事作风是有多么的酷辣阴狠,性情又是有多么的喜怒无常。
“盈盈……”两相这一对比,令狐冲对任盈盈心中更是满满的感动,上前一步,与任盈盈并肩而立,共同面对即将暴走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这一对璧人,心中既痛且悲,周身的杀机起伏不定。
眼下这一幕,对于林逸之来讲,完全是意外之喜。为使得这种误会永远的持续下去,林逸之飘然现身,笑道:“东方,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咦?你们这是闹哪出?”嘴角边噙着的那一丝笑意,落在东方不败的眼中,怎么看,怎么惹人生厌。
“你竟还敢出现在本座面前?”正巧,东方不败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林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