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一旦出手,他,连同恒山派的名声,都难免会受损。再怎么说,在江湖中人眼中,嵩山派都是好意前来观礼的,又有几人,能够真的看得清楚明白。
不等令狐冲出手,贾布和上官云二人相视一眼,便已迫不及待的抢先出手。出手之狠辣,转眼见,就已将嵩山派一干弟子尽数斩杀。让令狐冲,又或是任盈盈,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这下子,事情可真就闹大了。令狐冲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嵩山派一众弟子也是可怜,致死都万万不敢置信,令狐冲竟真敢任凭魔教下此毒手。
令狐冲则是气得面色铁青,好好一场大典,闹成血流成河,着实晦气。至于说,江湖中人怎么看他,生性洒脱的他,却也并未放在心上。
令狐冲不在乎,任盈盈可是极为在意爱郎的名誉,当即发作,指责贾布和上官云两位长老暗怀鬼胎,诚心给令狐冲抹黑。这一点,还真被任盈盈给说对了。
你当贾布和上官云此番前来,真是安得什么好心?作为东方不败的亲信,他们此行不仅没有安什么好心,更欲趁机将任盈盈一举擒下,进而胁迫任我行,好以此向东方不败邀功。
既然已被看破,贾布和上官云二人索性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率领一众魔教弟子,悍然出手,意欲将任盈盈和令狐冲,连同一众恒山弟子一网成擒。
也幸得,这两个月来,恒山派众弟子在修炼的令狐冲传下的三大杀招后,武功大进,以此结成剑阵,竟也和日月神教众人斗了个奇虎相当。这使得令狐冲再无后顾之忧,《独孤九剑》全面展开,独战贾布和上官云二人。
贾布和上官云虽为日月神教长老,但武功确算不上绝顶,又如何是令狐冲的敌手。十数招过后,就落了个一死一被擒的下场。
贾布被令狐冲一剑封喉,偷鸡不成蚀把米;上官云则被令狐冲生擒活捉,脸色灰白之极。余下的日月神教弟子士气大衰,很快便被一一制服。
过程虽然曲折,但令狐冲的就任掌门大典总算有惊无险的结束。至此,令狐冲正式成为一派之长,在武林中的地位大幅度提升,不可同日而语。
大典之后,令狐冲让人将日月神教众人暂行看押起来,晚些再行处置后,便和任盈盈飘然而去,找个没人的场所,互述衷肠。
任盈盈此番前来,除了恭贺令狐冲就任恒山派掌门外,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央求令狐冲出手,相助任我行,同诛东方不败。
近段时间,东方不败的所作所为,早已让令狐冲失望透顶,当初的那些情谊,早已消散了个一干二净。虽说任我行重掌日月神教,也不见得会比东方不败强上多少,但架不住任盈盈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令狐冲在安顿好恒山派诸事之后,便和任盈盈一起,压着上官云,前去和任我行汇合。
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近期更是守备森严,说不得,有这上官云在手,还能另收奇效呢。只不过,这却不是令狐冲所擅长的了,任盈盈也不愿在令狐冲面前表现的太过阴毒,故最终还得看任我行的手段。
距离黑木崖不远处的一处的山间,林逸之遥望黑木崖,由衷的赞叹道:“这黑木崖,果然易守难攻!即便我锦衣卫不顾后果的强行攻打,胜负也是难以预料……”
黑木崖,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日月神教教众把守严密,且地势极险,道路陡峭,只能通过专属的抬担,才能上得崖去。倘若有人意欲强攻,一旦负责抬担的日月神教教众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抬担堕入万丈深谷,即便来人武功再高,也难逃一死。
邪麟和冥凤俱都点头不已,对于林逸之的感叹,大为赞同。
林逸之轻声询问:“小妹,可探查清楚,东方不败近期到底在谋划些什么?行为举止竟如此反常?”
“绣花!”冥凤脸色显得有些怪异,这个答案,连她都大感不可置信。但这个可笑至极的消息,还是潜伏在日月神教多年的密探,好不容易才查出来的,为此更是牺牲了两人。
林逸之眉头微微一挑,不置可否。看样子,对于这个荒谬的回答,似乎并未感到奇怪,甚至还早有所料一般。
冥凤继续说道:“据回报,东方不败许久不曾露面,此时日月神教的大权都落在了副教主杨莲亭的手中。说起这个杨莲亭,只是个贪心自私的小人,武功更是平平。他假借东方威名,肆意兴废长老堂主,胡作非为,控制了日月神教。”说着,还偷偷瞄了一眼林逸之,见他并没有追问的意思,不由得暗自长舒了口气。
邪麟却是极不识趣,奇道:“不对啊。小妹,依你所说,这杨莲亭简直一无是处,为何还能得到东方不败如此宠信?”
“就你话多!”冥凤狠狠白了邪麟一眼,心下恨极,眼见林逸之也关注过来,欲言又止道:“只是……只是……”说了半天,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
林逸之眉头微皱,平静的说道:“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