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心的话,池染心里更加坚定了那个想法。
她确实……不应该再辜负清初了。
也只有清初能给她带来新的生活。
池染一个人坐在咖啡厅许久,等她站起来想走的时候,发现脚有些麻了,她用手撑在桌面,缓了一会儿才好多了。
她走出咖啡厅,发现车子换了,停着宾利。
她突然停滞不前,后车门打开,傅司承下车走向池染,站定到她面前,薄唇微抿。
傅司承朝她张开手掌,池染看着他的宽大的手掌,没有反应。
“地上滑。”傅司承说了一个借口。
池染对他的排斥,他看在眼里,他不能再使用强硬手段将她越逼越远。
池染盯着傅司承的手掌心想,曾几何时,她多么希望他能一直紧牵她的手不放开,可他不仅放开了,还亲手将她推了出去。
如今他再伸手,她已经不想了。
池染绕过傅司承径直走了,傅司承手指微微弯曲,最后握成拳,又无奈地松开。
傅司承从背后抱住池染,声音低哑,“你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池染站着不动。
“你非要用这种方式跟我抗议?”
池染还是没给傅司承回应,傅司承沉默了半晌,他来到池染面前,牵起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我一定会重新捂热你的心。”
池染从傅司承手掌抽回自己的手,傅司承又握住,“比起失去你,你不跟我说话,不搭理我,不肯正眼看我,这些我都能接受。池染,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傅司承将池染拥入怀,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唯独不能离开我。”
傅司承一再强调,又将池染抱得很紧。
池染没什么表情,安静地听着,安静地自动忽略傅司承的话。
雪下得更大了,池染却回想到以前她在前院堆雪人的场景。
那时候,她和妈妈站在旁边喊加油,爸爸和清初在比赛堆雪人,爸爸堆的雪人虽然很大,却很丑,清初堆的雪人很小,却特别可爱,堆完雪人后,她和妈妈就会投票。
她每次都会投给清初,平时妈妈会投给爸爸的,但这次妈妈说,爸爸堆的雪人实在是太丑了,她也喜欢清初的。
爸爸当时特别吃醋,妈妈就会“叛变”,又投给了爸爸,爸爸这才笑逐颜开。
清初教她堆雪人,堆着堆着两人就打起了雪仗。
池染再看眼前的雪,没有雪人,没有欢声笑语,什么都没有……
眼前的视线朦胧了,池染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
她想回到从前的时光,很想很想很想……
傅司承松开池染,他看到池染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滴大滴掉落,他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又有眼泪滴在他的指尖。
两人站在雪中,一个不停落泪,一个不知疲倦地替她擦着。
两个人的心都有了伤口,一个不敢触碰选择逃避,一个选择无视自动忽略。
这样的伤口,永远也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