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柯,救他,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欧阳莎看着夏南柯眼神划过一丝脆弱。
她不明白此时为什么她会有此举动,更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逼着夏南柯救自己的哥哥。
她深深的明白,但凡夏南柯有一点救他们的办法,无论有多难她都会去做,根本用不着她以死相逼。
可当她看到夏青痛苦而又虚弱的只剩一口气,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样子,她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面前这个女子身上,她现在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虽然看得出来夏南柯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还是鬼使神差般的相信着她的能力。
这两点并不矛盾,她相信会有奇迹出现的,因为夏南柯从来都没有令她失望过,这一次,也不会,更不允许失败!
夏南柯看着这个刚毅的女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她对六哥那种赤诚般热爱的心。
她透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欧阳莎,她知道她这是在逼她,同样也是在逼自己,她无法看着自己的所爱之人躺在冰冷的床上,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所以,她逼着她救夏青,就算她心里知道夏青此次命不久矣,但仍然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带给自己一丝所剩无几的微弱的希望。
夏南柯明白,这个女人的爱脆弱又坚强,特立独行又无法忽视,面对欧阳莎的行为,她无法去辩解什么,她甚至都说不出,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之类的话!
“你先把剑放下,我会去救他们的!”夏南柯眼神真诚的看着欧阳莎,并在她听到自己的回答而松懈之际,慢慢的拿走了她握在手中的剑。
接着,转身看着老六道,“老六,你去把南院内所有的止血药草拿过来,顺便给我带一些酒、针线、蜡烛过来!”
“好的……”
一旁的屠苏御听着夏南柯吩咐老六所带的东西,有些不明所以,又见夏南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便把想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一会,老六就带着夏南柯需要的东西进来了。
“你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吧!”夏南柯眼神瞥见她所需要的东西,便表情沉重的吩咐道。
接着,她来到欧阳莎与勒拖曼丽的面前,表情严肃又认真的看着她们,们,沉声道,“如今,我感觉到六哥与巴布赫现在的情况已经越来越恶化了,如果还是不能及时有效的止住血,我估计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要做或者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们止血,用一个我从来都没有用过,又有点匪夷所思的方式。”
夏南柯看着两人神色悲痛,继续道,“我需要你们两个先出去,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救他们,但我却没办法保证一定能成功。”
欧阳莎听着夏南柯的话,微抬着眼看了看夏青的方向,便无言的走出了房门。
而勒拖曼丽则是语气哀求的抓着夏南柯的手道,“大土司,一定要救救巴布赫,我不能没有他!”
“嗯……”夏南柯简单一应,撇见老六想要离开的身影,便道,“老六,屠苏御,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
说话间,欧阳莎与勒拖曼丽退出了房间,并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在门框上留下两道焦急等待的剪影。
而此时的屋内只剩下,夏南柯、老六、屠苏御、夏青以及巴布赫五人了。
“夏姑娘,请问你需要我做什么?!”作为玉峰寨内唯一一位大夫,老六对他拿过来放在桌子上的那些东西表示充分的好奇。
夏南柯则快速的在巴布赫与夏青的额头上摸了摸,感觉到两人的体温还算正常,便稍稍的松了口气,转头便看到老六在研究桌上的那些东西,便出言到,“老六,过来帮我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都脱了吧!”
“屠苏御,帮我拿些酒过来,然后再把针线拿过我!”夏南柯平静的看着屠苏御道。
后者,从容不迫的照着夏南柯的吩咐行事,当他把针线递给夏南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南柯,你是打算把他们的伤口都缝起来吗?”
“什么?!”老六一边帮忙脱衣一边惊讶的看着夏南柯,“竟然会有这种事,我老六真的闻所未闻!”
而一心一意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救人身上的夏南柯,自动屏蔽着身边的各种声音,只是机械般又有条不紊的对老六与屠苏御进行吩咐。
夏南柯手中稳稳拿着屠苏御递过来的酒坛,便慢慢的俯身在夏青的耳边道,“六哥,这里没有消毒的东西,我只能用酒代替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说完,便猛的灌了自己一口烈酒,夏南柯的嘴里瞬间充满的辛辣之味,然后再顺势喷在了夏青的伤口之上……
“嗯哼……”纵使陷入了昏迷,由于烈酒在伤口上的灼热,使得夏青一阵疼痛的颤抖。
“把针线拿给我!”夏南柯接过老六手中的针线表面平静的在燃烧着的蜡烛之上炙烤了会,便揭开了覆盖在夏青伤口上的白色布条,露出一个长条形的狰狞的伤口来,由于刚才烈酒的作用,深幽的伤口之上所冒出来的血迹更红了!
“六哥,为了不再让它们流血,我得把你的伤口缝起来,这里条件有限,没有麻醉之类的东西,你忍着点!”
说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令自己拿着针线的手不再颤抖,定神之后,针尖便朝着夏青的伤口而去!
“嗯哼……”刚刺进去,夏青就痛苦的无意识的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