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柯,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他如今无力一问。
他看着她,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感受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之中透着的爱意,所以,他自负的从来不曾相问,而如今,看着她清冷的眼神,听着她疏离的话语,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冷漠,莫名的,他开始慌了。
夏南柯看着他的眼里透着一丝急切,她心里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只听得她如同落雨轻灵的声音仔细的道,“或许以前是喜欢过,但从今天,这一刻开始,我不再喜欢你,不再爱你,现在不爱,以后更不会爱!”
“你……”听得夏南柯说得如此决绝,屠苏烬犹如当头棒喝,他突然猛的蹲了下去,找到离她最近的位置狠狠地望着她道,“真要如此绝情吗?”
他双手紧紧的攀着面前的铁栏,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始终静若秋水的她,他多么希望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点不一样的色彩,可是除了淡漠,什么都没剩下。
“屠苏烬,我夏南柯自认为不是特别愚笨之人,如今被你设计,不但牵连南蛮,更是成为你们的筹码,而现在,你难道还想再用你所谓的爱来迷惑我吗?”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吗?”
“你的爱建立在虚伪的阴谋之下,早已经失了纯粹,你能确定这真的是爱吗?你懂什么是爱吗?”
“我想,你这么急切的跑到我这里来,急切的表达出你的爱,除了看我是何反应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担心有一天我们真的会成为敌人,彻底成为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因为你明白我夏南柯也绝不是泛泛之辈,你早已心中有数不是么?”
听完面前女子冷静的陈述,屠苏烬只觉得脑海里乱糟糟的,他想反驳,想告诉她不是她想的那样,但话道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而这些反应,似乎真的验证了夏南柯的说辞,只见她眼神鄙夷的看着自己凉凉的道,“你的爱,还真是廉价!”
被夏南柯的眼神看得异常难受,屠苏烬突然冷了脸,没想到自己这些天的真情相待,竟被她贬得一文不值,自己在她眼中竟然是这样的存在,那么,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顾及她的感受,他忍住心中那抹若有似无的苍凉,语气冷硬的道,“夏南柯,既然被你想得如此透彻,我也无需与你多费唇舌,你猜得没错,作为筹码以及为了将来我们之间不必兵戎相见,就算把你关入这铁笼一辈子,你也别想从我的手上离开。”
“还有,你的能力虽不在我之上,但将来的某一天可能真的会令我头疼,所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你夏南柯,只能困在我屠苏烬的身边,你不爱我没关系,你人在就足够了,刚好那些东西我也不需要!”
屠苏烬恢复了以往的狂妄与邪肆,他充满磁性的嗓音霸道且不容忽视的传入夏南柯的耳中,她微扬着头,看着同样陷入阴影中的屠苏烬,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怕的严肃,狭长的丹凤眼里是如苍鹰般锐利且敏感,紧闭的双唇,高耸的鼻梁,这样严肃冷峻的他给人的感觉像是燕北雪山之巅上常年不化的雪,冰冷刺骨,寒意阵阵。
也许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从来不曾在夏南柯面前表露出的样子。
“来人啊,给我牢牢的看住她,一只苍蝇都不能让它飞出去,如果她要是跑了,你们都给我以死谢罪!”
“是!!”
随着屠苏烬的离去,大牢内又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般的沉静之中,只有巡逻的士兵门的脚步声带来一丝响动,而这种声响更令这不足五平米的牢房显得更加安静了。
屠苏烬走后,夏南柯便一直呆呆的靠着铁栏坐了下来,对于屠苏烬的感情,在发现他那些阴谋之后,对他的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也随之不见了,也许是爱得不够深,又或者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等她去做,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对当前局势的分析,以及南蛮的动向,又或者是屠苏烬接下来的打算,所有的事情可能都将一触即发,她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从这里出去。
夏南柯的眼神慢慢的流转于四周,这坐牢房相对空旷,不见一丝杂物,唯有囚困自己的铁笼泛着森森的寒意,她的眼神在巡视了四周之后,随即沉稳的落在铁牢之上的那把巨大的铁锁之上。
她曾经在玉峰山之时,闲着无聊有研究过这个时代的锁具,虽然样子看起来巨大无比,但里面的构造极其的简单,她相信面前的这把锁她有能力打开,可打开这铁笼之后如何不惊动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才是最为关键与头疼的。
突然她的眼神不经意的扫过帐篷顶上方那多出来垂落在地的巨大的白色围幔,不由眼神一亮,嘴角处勾勒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此时的她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也许可以一试……”
出得牢房的屠苏烬阴沉着一张脸,见副将许湛以及一众将领朝他这边匆匆而来,便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启禀大皇子,玉峰岭一带全部失守了!”
“什么?”屠苏烬一惊,语气高了几度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不是要你们盯紧他们的动向吗?”
“属下知罪!”一众将领随着许湛立即跪在了屠苏烬的面前。
“都给我起来,现在不是论罪的时候,军师何在?!”
“属下在!”朗言立刻从士兵中跑了出来,来到屠苏烬的身边。
报,巴布赫的军队不是要三天后才到,现如今他们怎么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