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祖忙完地里回来,听白玉染醒了,也狠松了口气,打发了其他人,单独问白老大,“她们有说啥了没有?”
白老大犹豫了半天,只摇头,没有说出来。
看他心里像有事,但想着白玉染被打的差点没命,只怕醒过来没有说啥好听的话,没有往别处想,叹了口气,脊背有些佝偻,回了屋里。
次一天白老大又拿了不少吃食和菜拎着过来看白玉染。
魏华音转身就走,让他们自己去说话。
白老大却是找她说话的,“音姑!我......我有话跟你说,有事想求你!”
魏华音冷眼看着他,“你难道是求我再回白家去?”
她的眼神让白老大老脸发红,但为了儿子,也为了孙女,咬咬牙,“音姑!我求你了!二郎不能没有你!”
“我以为你没脸说出这种话!”魏华音冷笑。
白老大有些抬不起头,“音姑!你也是舍不得二郎的!还有绵绵,总要为孩子想想啊!我保证家里人以后绝不会再......”
魏华音直接猜了出来,“是白玉染跟你说了什么?他要离开白家?还是和白家断绝关系?所以你才舍弃廉耻,能说出这种话来?”
白老大红着眼眶,“音姑......”
“我之前还当过你是公爹,事实证明,你不配!”魏华音冷漠的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紫宁看了看她,扭头冷眼睨视着白老大,“你是拿我家主子当什么了?让你白家休了一次,又休一次,还准备让你们休第三次?你以为你们白家算什么东西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做得出!?”
白老大羞愧的低着头,想到魏华音被休两次的事,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春喜沉着脸出来传话,“主子吩咐,让白大老爷带白玉染滚!以后白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白老大脸色顿时一白,“音姑!?音姑!我只是......只是想想,这才劝你!是我痴心妄想了!你......你别赶二郎啊!”
顾大流听命,立马和人进去就把白玉染抬到门板上,就往外抬。
“你们干什么?抬我干啥?”白玉染怒问。
白老大也上来阻拦,“你们......你们这是干啥?二郎的伤还没好啊!”
白玉染戾眸盯着他怒问,“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白老大身子一颤,心里后悔的不行。他是忽视了那个事,也只是想要试试,谁知道......
顾大流直接扒开他,把白玉染抬出去,扔到街上去。
春喜跟出来,怒骂,“当你们落水,是我家主子下河救人,却被你们怀疑居心不良。是白二郎他身子羸弱,又命带凶煞,落了水,差点病死!是你们白家逼着我家主子嫁过去冲喜,第二天就写了休书,只等白二郎病好立马就休!结果看我家主子能挣钱,解了毒又变瘦变美了,就死皮赖脸把休书撕了!现在又是你们白家因为自己的原因休了我家主子!第二次了!还有脸求我们主子再回白家去?我呸!我家主子发了话,白家人与狗,不得入内!你们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划清界限!”
白玉染猛地扭头看向白老大,厉眼凶行。
白老大有些悔恨的红了两眼,被人看的更加抬不起头。
往来的人停下看着热闹,听魏华音之前就被休过一次,看她有钱,又解毒变美撕了休书,现在又休了一遍,还准备再求回去?
“凡事再一再二,决不再三!这白家人疯了吧?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这简直不把别人当人看啊!以为自己是谁呢?”
“就是!魏音姑有才有貌,还有一副身家,直接改嫁!再嫁个有权有势的去!”
白老大听着,老泪纵横。他就是......就是不想儿子,跟家里断绝关系啊!
“是我的错!我忘了,更多的不堪伤害和拖累都是来自你们的!你和娘,从来都指望不上!”白玉染红着眼,呵呵冷笑。
“二郎!爹错了!是爹错了!”白老大慌忙的道歉认错。
白玉染一口血吐出来。
“二郎!?二郎!??”白老大顿时吓坏了,立马赶紧叫人。
布庄里却再没人应他。
紫宁直接出来吩咐,“主子说了,今儿个不想做生意,关门歇业!”
唐小忠和魏嫂子,连同伙计上来就关了店铺门。
白老大有些绝望的拍着门,“音姑!音姑!快救救二郎!救救二郎吧!”
白玉染自己挣扎着到门口靠坐着,头一阵阵的发昏,“我不毁在你们手里,怎么能对得起你们!”
“二郎!二郎啊!”白老大痛哭流涕,“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跟你写!”
白玉染擦了把嘴角的血迹,“不用了!”
白老大痛哭不止,“二郎,是爹对不起你!是爹对不起你!”
过往的人围在外面指指点点,互相传递着刚才听到的消息。
一群的人替魏华音打抱不平,觉得白家当初就休了魏华音一回,现在又休一回,是哪里来的脸面,还让她再回白家去?
白大郎过来一听,直接给白老大跪下,“爹!我们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跟二郎求你了!放二郎一条活路吧!”
白老大哭着点头。
白玉染昏沉着头,不愿意听他再说啥。
布庄的门叫了半天,也没能叫开。
慢慢的天晚了,人也都散了。
白老大看着快没人了,布庄的前门后门都叫了多少遍,一点应答也没有,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