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子没有下定决心要离婚,她还是怕自己后悔。
虽然,婆家有这样各样的问题,婆婆刻薄,小姑任性,妯娌爱找茬,何振光也没有站出来护着她。
但真要离婚,她还真下不了这样的决心。
但,就这样把首饰和手表都送给喜欢找她麻烦的小姑子,陈杏子也做不到。所以,她请了娘家的叔伯还有村长出面,去婆家找小姑子要回首饰和手表,而她也暂时住在娘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狠了,直接给市医院打电话,说要辞职。然后安心在农场养胎。
不想再看到婆婆那张刻薄的脸。
更不想听到婆婆那些指桑骂槐、明朝暗讽的话。
陈白羽笑了笑,看吧。不需要她说什么,陈杏子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应该怎么做。
陈杏子深呼吸一口气,“小羽毛,我真的不想回去了。在那个家里,太压抑了。我觉得罗专家说得对,我能赚钱,为什么还要处处看他们家脸色?”
陈白羽抱抱陈杏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记得要爱自己。女人只有爱自己更多一些,才能过得更舒心。”
女人就应该把自己排在丈夫和孩子之前。不要总想着去付出,却奉献。人们也不应该把‘无私、伟大’等一些字眼强加给女人。
不无私就不伟大了?
不伟大就不是妈了?
陈杏子摸摸肚子,“小羽毛,我知道的。”
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我后悔了。”
“不知道为什么?怀孕后,我总喜欢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后悔当护士,后悔嫁给何振光。”
但是,如果生活可以重来,她可能还会是这样的选择。因为这样的选择本来就是当时所能做出的最好选择。
“小羽毛,为什么你和乐乐从来不后悔?”陈杏子抿着嘴,“我听罗专家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既然后悔了,就要及时止损。否则,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一辈子都生活在后悔里,是不是太痛苦了?”
陈杏子摇摇头,“当时,真要做决定,我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就好好经营。婚姻也是需要智慧的。作为女人,不能一味的去付出,有时候,适当的要求回报也是一种经营。有一句话叫:小闹怡情。”
“夫妻之间,你有要求,才能让他有表现的机会。适当的表扬,适当的要求,都是一种夫妻两人间的平衡。”
陈白羽忘记在哪里看到的了,一个心理学家说,调教丈夫和调教儿子是一样的,一样重要,一样需要情商和智商。儿子调教出来后,是别的女人的。丈夫调教出来后,可能是自己的,如果没有把握住,也可能是别的女人的。
所以,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羽毛,罗专家是什么人?他跟着村长他们一起去真的没有问题?”
“没事。”
罗专家主动要求跟着村长一起去陈杏子的婆家找小姑要回首饰和手表。对此,陈白羽表示赞同。
论说话,十个村长也不是罗专家的对手。
别看罗专家衣服知识分子的人模狗样,真毒舌起来,绝对会让人想要立刻去死一死。
而且,罗专家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能洗脑。
“小羽毛,你说能要回来吗?”陈杏子真的得很后悔,那些首饰和手表,她都没有戴过呢。
明知道小姑子不是什么手脚干净的人,怎么就不把东西放好?
想想就呕。
“我很想说一句话。”
陈白羽疑惑,“嗯?”
“前世不修。”陈杏子叹口气,“感觉我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才摊上这样的婆家。”
其实,婆婆和小姑怎么样,陈杏子并不是很在意。她更在乎的是何振光的态度。
人家青草的丈夫愿意为了青草和孩子住到农场来,去当辛苦的割胶工人。而何振光呢?
就连为她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每次,她被他妈欺负的时候,都说‘忍一忍,那是我妈,养大我不容易。’
呸。
难道她父母养大她很容易?所以,别人就可以随意伤害?难道她父母辛苦把她养大,就是为了让她去别人家被欺负的?
陈白羽一边听陈杏子吐槽一边看村长让人做的漂流路线规划图。农场明年夏天想要退出漂流,今年就要准备起来了。
现在农场摘水果的项目已经很成熟,每年水果收获季都有不少人到农场来住上十天半个月。
骑牛、骑马、滑草等项目却有些鸡肋。
滑草在夏天雨季的时候最好玩。在水漫过草地的时候,人从上往下滑下,水花四溅,刺激却又不像滑水那样危险。
但来农场住的多数是老人,对滑草这样有些嘻哈孩子气的项目还真不太喜欢。滑草,更受女性或者孩子喜欢。
如果说砍掉这个项目,陈白羽是不愿意的。
这个项目拍照,真的很好看。
很多在网上看过她滑草照片的女性朋友都想来尝试一下滑草,然后拍照。但很可惜,一些女性朋友过来的时候,没有下雨。
下雨,和没下雨是两个完全不同感觉的体验。
要不要在滑草区域上面建造一个蓄水池?即使非下雨天也能体验滑水草的感觉?
“小羽毛,你在听我说话吗?”陈杏子推推陈白羽。
陈白羽不好意思的抬头,“你说什么?”
陈杏子抿抿嘴,“小羽毛,你最近很忙吗?”
“嗯。有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