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姑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孙玉雪又问道。
“你姑母最是疼你们两姐妹,她虽没有明确说过,但她的意思应该……很明显了吧!”蒋氏这会也有些摸不准了。
孙氏对她们姐妹很好,不时会接她们姐妹去国公府小住,女儿这一问,蒋氏一想,惊觉,孙氏可从来没有说过要亲上加亲的话。
“母亲,女儿的心思你是明白的。”孙玉雪瞧得蒋氏的表情,大体也是明白了私下了母亲与姑母是没有提过的,于是也就干脆把话放明白了,“女儿这辈子非斐表哥不嫁,否则,女儿就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蒋氏忙转头看了眼窗口和门的方向,见没有人这才放心,却对孙玉雪舍不得说重话,轻声说道,“可不能这般不管不顾了,若是让那嚼舌根不安好心的听了去,不定传成什么样子。”
“这不是女儿与母亲您私下说的话吗?又没有旁的人。”孙玉雪脸色认真,转瞬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母亲,您知道女儿的心事的,您可一定要帮女儿,不然女儿真的绞头发去当姑子。”
“你怎么能如此死脑筋。”蒋氏叹了一口气,凭女儿的姿色,不进宫当娘娘,嫁个皇子,郡王那不是轻而易举?可女儿这般死心眼,蒋氏也没有办法。
“母亲,我认真的,你可是一定帮帮女儿。”孙玉雪脸色又凝重了几分。
“好,你且是好生养病,我去与你姑母提。”蒋氏点头,儿女大了,这婚事却是也是迫在眉睫了,苏斐是男子不急,可是女儿却是不能如此等下去。
“谢谢母亲,您最疼我了。”孙玉雪脸上这才带了笑容。
“我不疼你疼谁啊?”蒋氏见她脸色有些倦怠道,“好好歇着,你身上的伤虽是皮外伤,可也是伤得不轻,想吃什么,让碧月他们拒吩咐厨房,若有什么事,让人去找我。”
孙玉雪点了点下巴微微笑了下,说了这么久的话,确实是有些累了,于是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蒋氏帮她掖好了被子,这才起身出了房,嘱咐了碧月等人一番,带了丫头婆子离开。
“母亲,姐姐醒了?”出了院子碰上孙玉琦。
“嗯,醒了会,刚又睡下了。”蒋氏笑着拂了拂孙玉琦肩头。
“睡了啊!”孙玉琦笑着挽住了蒋氏的手臂,“那我就不去吵姐姐了,等姐姐再醒了,我再过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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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黄巧衣去了自己的院子,院子里的楔园里的芍药,杜鹃开得正好,又前两天刚下过雨,空气甚是新鲜。
清宁扭头笑着问黄巧衣,“天气正好,不若我们就在这外面晒晒太阳,喝喝茶如何?”
“我也这么想的。”黄巧衣笑着点头。
清宁就忙吩咐人搬凳子出来,两个人相对着坐在阳光下。
玉簪与茶梅上了茶点,站在了一旁。
黄巧衣捏了块点心咬了一口,酥香可口,芳香四溢,顿时眼眸一亮,眉眼弯弯问道,“这个很好吃,香味很特别?是厨娘做的吗?还是在一品酥买的?”
“是她做的,我让她放了些今年新开的杏花进去。”清宁伸手指了指茶梅,扭头对茶梅说道,“你去包两包,还有些,等会让黄秀带回去。”
“是,奴婢这就去。”茶梅点头屈膝。
“这做的法子,等会我让她跟你丫头说了,回去你就可以让人给你做了。”清宁扭头笑着与黄巧衣说道。
“这,那我就不客气了。”黄巧衣爽快地应了,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又是吃,又是拿的。”
“有啥客气的,下回你那有什么好的,我也问你要就是了。”清宁目光灵动,笑着说道。
“好。”黄巧衣笑着点头,看了眼清宁,颇有有些意外地说道,“我道是你们世家秀都是那般端庄大方,一个模子一般,不想你私下也是如此的灵动的。”
“你的意思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吗?”清宁笑着反问,目光与神情都透着一股子难得的亲近。
黄巧衣自然能感觉到清宁的善意,哈哈大笑着点头。“哈哈哈,我们不是从来都是明争暗斗的,相互看不对眼?我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
清宁也哈哈笑了起来。
“我母亲刚才说的不是客套话,那马你若是用得不习惯,就去我家,我告诉你怎么挑,我虽不如我两位兄长,可是懂得一二的。”两人一时亲近了不少,黄巧衣与清宁说道,“你也不用与我客气。”
清宁点头说好,仍然说道,“那是意外呢,我的马死了也不能怪你们,你们还特意给我送了一匹马过来,我真是受之有愧。”
“什么受之有愧?这么说可是跟我见外了哦。”黄巧衣了一句,然后咬了一口点心吃了,皱了皱眉头,“那日也真是撞了邪了,在庄子上你出了意外,回城的路上,那孙家大秀出了意外,真邪门。”
清宁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脸上的笑容不变,“好在,人都没事。”
“嗯,好在你是安然无恙,不过,那孙大秀是伤得不轻,庄子的下人说,孙大秀当时是血迹斑斑,一身的伤,就是手指头都没一个好的,很是凄惨,她与两个丫头都没事,那车夫却是送了命。”黄巧衣唏嘘了一番。
清宁淡声说道,“能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