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看着冯惜影完好无缺走了出来,下巴都惊掉了。
可冯惜影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往前走。
刘夫人忙匆匆进入殿中,跪地行礼:“女帝,那冯惜影就这么放了?”
杜越睨了她一眼,对女帝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刘尚书,那面首恐怕要你割爱了。”女帝看着门口莫名其妙蹦出来一句。
“女帝,这是为何?那面首乃我府里的人,我···”刘尚书脸色不太好看,极力争取。
“不用多说了,这事情就这样,回头孤让人再给你挑两个好的送去。”说完一挥袖也出去了。
留下刘夫人一个人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冯惜影被领到一处宫殿处,把人都打发走,自己大字摊开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幔帐。
按照孟澜的说法,回去应该不现实了。
这么说起来,自己只能在这里好好过日子了。
想到现代的父母,冯惜影眼里有泪滑了出来。
哭了一会儿,冯惜影擦干眼泪坐起来。
既然都这样了,那也只能如孟澜说的,好好过日子。
因着这层关系自己还算和孟锡皇室搭上了关系也不算亏。
既来之,则安之。
再说这里也自己挂念的人,日子在哪里不是过,就当重新投胎了吧。
想通了之后,冯惜影一扫刚才的阴霾,重新思考起自己的人生。
正在沉思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冯惜影拉开门,见杜越正站在门口。
“冯姑娘,你还好吧?”杜越依旧是一脸淡笑,声音却难得透着担心。
冯惜影扯出一个笑脸,“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算是因祸得福吧。”
“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大意了,连累了你,我代女帝向你道歉。”杜越说完很正经拘礼。
冯惜影摆摆手,“大家都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
杜越直起身,笑笑:“冯姑娘依旧如此洒脱。”
冯惜影耸耸肩膀,“你也不差,刚才差点就死了,还不是一脸淡定。”
杜越自嘲笑了笑,然后想到什么,语气有些沉重:“你今天这般对女帝,恐怕···”
冯惜影明白他的意思,无所谓地说:“没关系,经过这个事情我反而能在孟锡安心混了。”逆天噬魂
女帝对于冯惜影一心想要除之而后快,想不到现在因为孟皇后的命令,反而要将此人奉为座上宾,对此女帝心里很是不舒服。
晚上和冯惜影坐在殿中的时候,女帝没有动筷,也不曾开口。
冯惜影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吃吃喝喝。
女帝看着她的样子越发觉得憋屈。
等吃饱喝足之后,冯惜影擦了擦嘴角,站起来走到殿中,对女帝一礼,“女帝,孟皇后留了一些话,想让我转达给你。”
女帝听了有些狐疑,“帛书已然被你烧了,孤又怎知你会不会说谎?”
“女帝误会了,虽然话是从我口中出,但是说的人是孟皇后。”冯惜影觉得女帝和杜越这样子不是办法,下午的时候心中已然有了个主意。
“孟皇后仙逝多年,怎么可能说话?”女帝对此颇为不屑。
“以前自然是不可能,但现在我来了,就有可能,我和孟皇后说起来是同一个地方出身的,自然能做到心意相通。”冯惜影说得信誓旦旦。
“孟皇后乃我孟锡国鄞州之人,你乃外族之人,休得蒙骗我。”要不是看在孟皇后的命令,女帝是真的想直接杀了冯惜影。
“女帝看的不过是表象,内里你又怎么知道我和孟皇后不是同族,否则我怎么能认出孟皇后留下来的东西。”冯惜影依旧一脸自信。
女帝微微思考了一下,问道:“你和孟皇后当真来自一处?”
冯惜影神秘地点点头,然后伸手向上指了指。
女帝看了嗤笑道,“若是如此你又怎会有先前的窘况?”
“为了不扰乱你们的秩序,也为了能让我们体验真正的疾苦,我们自然是不能搞特殊的。”冯惜影应对如流。
女帝看着她,眼中的怀疑有所动摇。
冯惜影趁机补充道:“可是此法只能用一次,用完之后,我便和故乡彻底断了联系了。”
“机会既然如此宝贵,为什么要为了孤而用?”女帝问这话已然多少有些信了。
“还不是孟皇后留了信苦苦哀求我,不然我怎么舍得断了和那边的联系。”冯惜影说的时候面有难色。
女帝看着她的样子,已然信了七七八八,“你需要什么?”
“一件女帝用过的东西,一缸清水即可。”冯惜影不客气地说。
女帝思考了一下,唤来下人准备吩咐。
“现在不行,得在三天后月圆之时。”冯惜影开口制止了女帝。
女帝也想着到这冯惜影想玩什么花招,若真是孟皇后有话说,那女帝自然更得听一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