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走后,耶律休再次举起望远镜,朝山头上看了看,转头对徐子健微微一笑,用傲慢的语气说道:
“看来屈家军已经走到穷途末路,这小小的驼城岂能阻挡我铁流的冲击!我亲率五百铁骑先将驼堡踏平!”
徐子健道:“驼城之内始终没看到屈含星的身影,估计是做了第二手准备,我担心他正面防御,背后恐怕另有准备。我认为,还是等等再说,倘若二将军攻打屈府,即使屈含星有什么更大的阴谋也会被粉碎,这就是围魏救赵之计!”
耶律休正在兴头上,被徐子健这么一驳,脸马上就沉下来了:“怎么,本将军打了十几年的仗,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别忘了,乡团与屈家军貌合神离,朱贵巴不乐得期盼着借我们的手把屈家军灭掉。如果乡团不参战,请问屈含星手中能有多少人马?他纵有超人的智慧,又能怎样?”
徐子健苦笑了一下说道:“将军言之有理,只怪老夫忘记了乡团与屈家军之间的隔膜。既然将军有此心思,那就试探性的进攻一次!”
耶律休哼道:“试探性的进攻?那不是拿我兄弟们的性命在做游戏么!”霍地转过身去,高声喊道:“兄弟们,屈家军已经欺负到我们的家门口了,我们该怎么办?”
喽啰兵高举手中的马刀,大声呼喊:“杀!杀!杀!”声音宏大,气势磅礴。
耶律休翻身上马,把手中大刀在空中一摆,高声令道:“兄弟们,给我杀!”
吊桥一落,五百铁骑潮水一般朝山上杀去。蹄声如潮,尘土遮天,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惊涛骇浪。
耶律休手舞大刀,呼暍声越来越近,直往驼城逼迫而来。
景忠手握着宝剑,站在一处高坡上,衣袂飘舞,大声喊道:“七尺男儿,大战就在此时,决不能让土匪杀上山来,给我狠狠地打!”
话音未落,一百多个弓箭手一齐开弓放箭。一时间,羽箭如密雨一般朝下面射来。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
可是土匪的士气正盛,又有大头领督阵,所以人人奋勇,个个当先。尽管有同伴纷纷落马,依然毫不退缩,朝山上猛攻。
景忠见羽箭阻挡不住,高声大喊:“丁武,投石机伺候!”
三台投石机都装满了石头,张弓以待,只见丁武把手一挥,大声喝道:“放!”丑女种田:山里汉宠妻无度(锦绣农女种田忙)
墙内的平地上数百个帐篷星罗棋布,篝火熊熊,无数的人影在火光下拉长拉短,变幻不定。
风中满是花香与青草的气息,偶尔夹杂着说不出的腥臭之味。相较之下,篝火之上翻转的烤肉所散发的肉香,倒没有那么浓郁。
马猴子嗅了嗅,似乎勾引起他的食欲,骂道:“这帮死土匪,再拿烤肉馋老子,我去拿两块去,吃饱了再祸害他们。”
屈含星知他一阵糊涂一阵明白,生怕他偷肉误了大事,一把将他胳膊拉住,哄骗似的说道:“咱们还是先烧粮草,等敌军一乱,那些肉都是你的!”
马猴子似乎觉得在理,抹了一下嘴巴,嗯了一声,“那就全听你的。”
说完,他逐棵树上寻找了起来,突然嘻嘻笑道:“没错,没错,就在前面。”
屈含星十分好奇,探头朝树上看去,原来树上画了一个个奇怪的符号。想来必是马猴子上次留下的标记。
马猴子沿着记号向前飞奔,屈含星尾随在后,攀上一座山崖,马猴子突然抬手向西一指,低声道:“这就是附门。”
屈含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下面的山坳里,隐隐看到几处青灰色的石屋,像野兽般蹲踞着。
他心中大喜,眼泪险些流了出来。
兴奋之下,屈含星飞一般掠到石屋前,“乓唧”一声,挥刀将石门劈开,倏地冲入。屋内惊叫,人影纷乱。一张方桌前,七个人讶然站立。
马猴子叫道:“小子,你收拾他们,我进洞放火去!”纵身朝山崖下面奔去。
七个土匪惊呼四起,四下乱撞,想要多路逃走。屈含星双眉倒竖,咬牙说道:“你们一个也逃不掉。”突然黑影闪动,“哧哧”之声接连响起,血雨冲天喷涌,登时将石屋梁顶染得红梅开遍。
他在一个土匪的身上蹭两下宝剑,拔足冲出门外。果然石房北边山崖下有个石洞,他不假思索,飞身闯了去。
山洞千折百转,两边的石壁上悬挂着无数盏兽油灯,灯光昏暗,依稀地看见两边堆放许多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