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用足了力气,一脚下去,那小流氓立刻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草,小崽子你瞎啊。”被踩的黄毛看来是个头目,开口骂道:“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胡非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用平缓而又悲伤的语气答道:“几位大哥对不起,我被女朋友劈腿了,就在前面的宾馆,我没注意方向,这才溜达到这,实在是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套说辞刚刚对宾馆大堂经理说过,再说一次更加驾轻就熟。
那黄毛一听,呵呵笑了起来,回头和一众青年交流着,“看见没,是一个情场失意的小鬼。”
身边而有人随之符合,“不如咱救人出苦海吧。”
“救你妈的头。”黄毛刚想答应,却忽的想起来什么似得,向着胡非摆手道:“你少在这碍眼,快滚。”
边上有人一听这话,急忙劝道:“大哥,在这两天风声紧,咱们可没什么钱了。”
黄毛斜着眼睛瞪了那人一眼,“就你多嘴,前几天那小胖子的事你忘了么?你自己想作死,我可不陪你!”
“可是今晚是这小子主动找上门的。”
虽然对方的语声压得极低,但胡非还是听到了几句关键,不过他现在并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否则打草惊蛇,线索又会断掉。
当下胡非假装并不在意的摇摇头,无意的拍了拍上身的口袋,那口袋里鼓鼓囊囊的样子看着十分厚重,几个青年霎时眼神都亮了起来。
只有胡非自己清楚,他那口袋里装的哪里是钱,不过是那本《白夜行》而已。
但这一动作还真起到了效果,本来已经打算走人的黄毛这时候也止住了步子,犹豫的看过来。
胡非心知时机恰好,决定再加一剂猛料,掏出电话随手打了一串号码,对着电话那头高声喊道:“那套全色系的口红你帮我退掉吧,还有香水,想送给谁都行了,这点小钱,算个屁啊。”
一旁的黄毛却是被这种粗浅的装逼伎俩唬住,脸色连番变了几变,终于下定决心的狠跺一脚,上前低声问道:“小子,你家里是干嘛的啊?”
胡非装作戒备的样子向后挪了几步,“你问这干嘛?”
黄毛赶忙换上一副自以为亲切的笑容,“闲聊天么,要是你有钱,哥我带你玩上点新玩意,保你什么烦恼都没有。”
上勾了,胡非心中暗喜,但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能有什么新玩意,少爷我什么没见过。”
“嘿,今天是你运气好,平时我们都在场子里散货,这段时间抓的严,才有点剩余。”黄毛见他不在乎的样子,倒像是受了多大侮辱一般,“我这可是新玩意,h市只此一家,就是这价钱么...可是不便宜。”
说到这,黄毛的眼神从上到下,反反复复的打量了胡非几遍,虽然这小子的穿着打扮并不像什么富人家的小孩,但万一真的是条大鱼,总不能让他从眼前溜了。
虽然黄毛还有着很强的戒备心,可见胡非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这里路边早就没了监控,想要查询踪迹几乎不能。
殊不知垂钓者和鱼儿之间正在悄然变化,胡非眼见对方有意上钩,此时也不好再推拖下去,“听你说的玄乎,我倒真想试试,价钱不是问题。”
“痛快!”黄毛僵硬的裂开嘴笑道:“哥哥带你去个地方,分手什么的算个屁啊。”
交易定下,胡非也便跟着黄毛等一群人离去,绕过几片胡同,来到一间民房附近。
黄毛上前打开门锁,笑着招呼胡非进来。
这一路,胡非一直在私下观察,大约从几百米外,附近连一处亮灯的人家都没有,若真是有冲突发生,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局面。您是魔鬼吗
面对眼下进退两难的局面,胡非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四周环境,一边对黄毛笑而不语。
除去外面把守的几个人,现在屋子里连黄毛算在内一共是六个人,三个人在角落靠着,另外三个离得较近,大略估量一翻,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在心中推演一遍。
黄毛也被胡非的笑容弄得发毛,出声骂道:“草,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他妈全给你灌进去!”
“先别急。”胡非忽然打断了黄毛,“其实我还有件事,你记不记得几天前曾有个学生在河边吃了你们的东西,我今天就是带着他的冤魂来讨一个公道。”
黄毛听得这话,霎时间脸色大变,高声骂道:“小兔崽子,我早就看你不对了,兄弟们给我上。”
黄毛话刚出口,屋子里的其余几人尚且来不及反应,胡非却是动作更快,飞起一脚将适才烧开的水壶踢翻,距离最近的一个人躲避不及,被开水烫的惨叫着后退开去。
与此同时,胡非抄起手边的菜刀,挥手对着黄毛的脑袋劈下。
黄毛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学生居然忽的变成了疯狗,下手居然比他们这些流氓还要狠辣几分。
眼见菜刀就要落上脑门,黄毛急忙向后倒退。
哪知道胡非劈落的这一刀仅仅只是虚晃,一见黄毛躲避,菜刀去势丝毫不停,反手挥向窗户。
随着哗啦一声,玻璃窗四溅飞出,胡非已经纵身跳上案板。
这一系列动作早就胡非脑海中演变过无数个来回,踢水、拿刀、劈窗、起跳,完全是在瞬间完成,直到他跳上案板,屋子的所有人方才反应过来,最近的一个叫嚣着便冲向胡非。
眼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