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你老婆全都死在你刚出生的儿子面前,整整齐齐的,在你老婆交代完遗言之后,你留下一句‘和你那唠唠叨叨的老妈一样’,死在了你刚刚出生的儿子面前。”
“所以他不认识你是很正常的,老实说,直到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没想到你们父子还有能再见面的时候,不过,相见却难相认,也很难受吧?”
分明说着悲惨的事情,李林的语气却像是强忍着不笑出声,毕竟忍界这个比惨大家庭,主角出世不祭天父母,主角怎么前行。
这就是命啊。
“不……”
波风水门的脸色无悲无喜,
“一定有什么我必须那样做的理由……我是一个没有尽到责任的父亲,但一定有我必须那么做的理由!”
“理由就是你太过优秀,所以你必须死,忍界太小,能够容纳的强者太少,必须有人让位,你只是其中一个罢了……你们都是笼中鸟,偶然有张开翅膀,飞出牢笼的迹象,就会立刻被折断羽翼.....”
李林的脸上充满了嗤笑,
“还有更加悲剧的事情,不过你的人情还没有值得我托盘说出的价值,话说,不去看看你儿子,那边似乎出了大变故啊。”
当然是大变故,就在尾兽化的鸣人展露出不祥的气息之余,一直安放在他身边的保险立刻感受到了,在昼虎肆掠平息之后飞速赶来,地面升起一团木遁藤条,散开之后,露出一个面无表情的木叶忍者。
他面无表情的到来,他面无表情的离去,他带走了鸣人。
“木遁!”
注视着这一幕,水门很想做些什么,双手却像是有千钧重,什么也做不到。
没错,他知道鸣人是谁,但那又如何呢,在这扭曲的时空中相见,真的就好吗?让他知道自己这个不称职父亲的存在,真的好吗?一时间饶是他是波风水门,也想不出妥善的解决办法。
种种思绪在脑海回荡,化作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李林缓缓从空中坠落,同样站在破损的高塔之上,看着被木遁包裹,朝着楼兰的一角撤离的大和和鸣人。
“和我想的有些出入,不过也没差,他不属于这个时代,无论带来什么都没有意义,也不好真的出事,否则将来的我会后悔也不一定。”语气带着感慨,同样显得很是迷茫。
“倒是你,就这么什么都不做?”
说这种话的时候,李林看向了萨拉。
倒塌的砖墙之中,匍匐于地,遭遇了一连串堪称车祸的事端,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命运并非无法更改,看看她,骑士和公主的故事变成了骑士暴打了一顿力能扛鼎的公主变成怪物扬长而去,仇恨的种子就此种下,或许是下一个王后也不一定....知晓了自身悲惨的命运终末,你就不想做些什么?”
“我理解你的想法,时间是可怕的伟力,不同时代的小小更改可能会导致故事走向面目全非的解决,但你真的以为,蝴蝶的翅膀煽动,视而不见风暴就不会来临?”
“不要太看得起自己,就像重力这种东西,不管是室内、室外、平原、山地、海洋,不管你是坐着、站着、跳跃、跑动,只要你有质量,就会受到引力的影响,这无关你自己的意志,仅仅是一种规律、现象存在于世间。”
“话说,你相信引力吗?你认为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其实是有意义的的?”
“引力、意义......”水门抬起头,“...你在说什么?”
“在星空之下,我们都是无知的探索者,就像一个瞎子,虽然靠着自己的发现和理解推断出了一些东西,但到底还是一个凡人,没有办法以崇高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你顾忌你知晓的可怕,我顾忌着我看到的未来,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联合起来?”
李林轻声的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再明显不过的蛊惑,不过所谓说服,就是用利益打动别人。
“我很好奇,明明很想做些什么,你却选择什么都不做,我看得出来,你是渴望改变的,却没有勇气踏出哪一步。说实话,我真的很惊讶,你在害怕什么?能比你所渴求的更加重要?是已经猜到风暴来自牢笼的主人,每日供养你的宠物主吗?”
“有能力飞出牢笼飞鸟,在折断羽翼的终末到来之前,何不团结起来呢?”
水门看了他一眼:“然后进入另一个牢笼?”
“为什么不呢?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罗’,专门捕鸟的罗网,抓起来一并杀了,鸽子炖汤,鹞子烧烤,苍鹰拔毛爆炒一锅,麻雀串串撸火锅....吃的饱饱的。”
两人站在废墟中最高的方向,太阳投射,映出偏偏阴影,水门看着这个只是靠近就令他感到某种窒息感的少年满嘴胡话,明白他话语中的招揽之意。
“那你所渴求的,又是什么?”忽然,他问道。
“我啊,想要的是自由和独立,不被拘束,不被干扰,过平静的生活,我需要遵循的,只有我自己的想法,而非这个世界试图强加给我的某些东西”李林平静的说着。
“所以你要让世界熊熊燃烧?”
“很遗憾,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有剧本的,不掀翻这个舞台,所有人都是小丑。”
水门沉默,和一个知晓未来的人交谈,更能感受到那份窒息感。
“已经不会更坏啦,你还在害怕什么?我话就撂在这,你要是不加入给我卖命,我立马去关键时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