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锦倍受自己思想的摧残一整晚,几乎已经跟个疯子无异。
早早堵在医院里,就不信这个节骨眼上,离正扬连他自己的父亲都不来看。
离正扬去的不算早,半晌午的时候才准备着过去。昨晚喝多了,很晚才睡,起晚了,头脑还是阵阵昏眩,直等彻底醒酒才出门。
正好钟笑打来电话,听到他说要去医院,问起来:“你生病了么?”
离正扬说:“不是我,是我爸爸。”
钟笑礼貌性的要过去看一看,问了他在哪家医院后,便说:“到了之后再联系。”
不想碰到了丛锦,就在医院的长廊里,无论如何没想到她会这么难缠。
离正扬板起脸,不加掩饰的烦燥:“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来看望我父亲的,我谢谢你。”
丛锦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第一次任自己如斯落破。
一见到人就情绪失控,质问的嗓门很大:“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没回家,我打电话你也一直不接,你又去找那个女人去了对不对?”
她可真是疯了,本来静悄悄的医院里,因为她这一声怒吼像是平地乍起的响雷。所有人纷纷的看过来,各种各样的眼神。
离正扬头疼,到了现在真的不想理会她。转身就走。
丛锦看出意图,硬是扯着他的胳膊不放开。
“你把话跟我说清楚,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离正扬转首看着她,用卑微又冷淡的眼神看着。这哪里是那个形神皆很优雅的丛锦,分明就是个神精布者么。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可理喻,放开,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丛锦不这样认为,咄咄逼人的:“你说,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不对?她来找你了,所以你就背弃我们的婚约?”
已经有护士过来提醒:“这里是住院区,很多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保持安静。”
离正扬点点头:“不好意思。”
扯上丛锦就往外走,步子很大,也不管她是否跟得上,一直出了住院部的大楼,愤慨的抽回手。
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丛锦哭起来:“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要你,想要你好好对我。”
离正扬只得一字一句:“那不可能。”
如若真像她最早说的那样,两人可以做一对商业伙伴,即便没有感情,一辈子相敬如宾,离正扬觉得,他或许不会这么逃避。可她这个样子明显做不到,所有的理智都是假的,在丛锦身上只是形同虚设的一层假象而已,他们连那样的生活都不能保障,更别说其他。
丛锦越哭越厉害,扯着嗓子喊:“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答应了要跟我结婚的吗?为什么又要反悔?”
“你问我?”离正扬隐隐觉得好笑,告诉她:“丛锦,你看一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反悔了。”
要走,感觉她又想跟上来,早一步回过头,冷淡的跟她分析厉害关系:“丛锦,你这样分明是精神有病,我建议你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不要无节制地暴露你的丑态,如果你这样搞得天下人皆知,混不下去的,只有你自己。”
丛锦蓦然怔愣,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又像是被人狠准稳的说到痛触上,瑟瑟的怕起来,便真的不敢动弹。
离正扬已经转身往住院大楼里去,步伐很大。
一边走一边掏出电话打给秘书:“向媒体发布消息,就说我和丛锦的婚姻关系解除了。”
消息发布的很快,第二天报纸头条板块颁布的便是离正扬和丛锦婚姻解除的消息,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报纸上也是模棱两可的猜测,并没有给此事定性。只这样一下,离丛两家就都没了回头的余地。
离夫人一早也看到报纸,几乎惊呆了。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惊过之后,又觉得早该想到了。离正扬平时做事温和,年轻气盛的莽撞在他身上极少看得出。可离家人都知道,那是没有逼急他,像是这种针峰对麦芒的时候,他同样不会留有情面。
所以丛家人想借着离老爷子的病扭转局面,无疑是打错了算盘。
离正扬之所以这样急迫的昭告天下,就是想断了所有人的念想。
丛锦每天这样失心疯似的缠着他,让他感觉很无奈。
接下来的几天丛锦没有再闹上门来,只丛夫人打电话来说了几句难听的话。离夫人心里再怎么不痛快,还是忍下了,毕竟是离正扬先退的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面子上过不去是一定的。
只听丛瑶说她回家看过几次,丛锦每天按时上下班,没有太多反常。就是脾气比以前更大了,时不时会对下人发很大的火灾气,呼来喝去,骂狗一样。导致整个丛家阴霾笼罩,都不敢跟她走得太近乎。
本来这事暂时不想同离老爷子说的,可是纸包不尊,这么大的事想瞒住也不容易。何况他有每天看报纸的习惯,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知道了。第一次跟离正扬生这么大的气,明确表示他不想看到离正扬,即便他来看,也次次都被挡到门外。
离正扬无法,只得等离老爷子消消气,身体康复一段时间,再跟他细解释这些事。
黄宇的婚期再即。
江南已经跟公司请了假,正好这段时间手头上没什么事,之前负责的项目也都顺利完成。心里落得轻松。
只是看钟笑似乎还是没有回来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