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笑被压在身下仍旧迷迷糊糊的,离正扬吻得她很舒服,身体发热,两眼发晕,被他紧紧的箍着,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最后就算他不进入,她自己便觉出空虚,急切的想被填满。
离正扬基本上算是乘虚而入,又是出于本能。
虽然之前狠狠的痛了那么一下,可是离正扬接着就变得很温柔,前戏做得很足,才慢慢的由浅到深,由轻到重。
这一次很圆满,之后钟笑出了很多汗,累得不轻,接着便睡着了。可是,做了美梦,觉得身上暖暖的,知道有一个人整夜的抱着她。
她甚至迷恋上了这样的相拥而眠,因为是离正扬,所以不觉得茫然害怕,反倒默默企及。
只是钟庆丰一通电话之后,她到底是怕了。
钟庆丰说得很对,她就是太傻了。离正扬还没有娶她,他是现在把她哄骗得舒舒服服的。让她打心底里坚忍不拔的认准这就是他的男人了,否则怎会全身心的交付?!但离正扬是否也这样死心塌地的认为?
如果到最后他毁婚了,日后他还是离正扬,可以再觅其他的女人,生活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可是,她却不能活。
而且这样是会怀孕的,钟笑摸着自己的肚子,要是一不小心怀上了,她岂不是更被动?何况他们做了几次,并没做任何的安全措施。
她怎么就那么傻?
何止是傻,简直傻得可笑。就算现在将他推出门又怎样?就连三四岁的孝子都知道亡羊补牢的寓言故事。她这样,简直注定一败涂地的节奏。
整张脸埋进掌心里,一阵痛吟。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打电话寻求心理安慰,眯着眼睛找到号码拔过去。
秦秋彦每每夜半三更接到钟笑的电话,都有一种痛下杀手的冲动。恨不得出巨资制造一颗卫星,不为别的,只为将钟笑这个女人送到任何一个星球上,永不归来便好。
他还有些没睡醒,嗓音沙哑:“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笑听秦秋彦语气低沉,并没有意识到他这是气火攻心的前奏。捧着电话,只是虔诚的问:“你说,如果我跟离正扬早早那个了,他会不会抛弃我?”
这个问题她只能问秦秋彦,她认识的人里,上下五千年数算起来有两个最睿智的,一个是钟庆丰,一个便是秦秋彦。问钟庆丰除了被劈头盖脸的骂,她得不到任何,便只能问秦秋彦。
秦秋彦已经有几分清醒,眯了下眼睛:“哪个?”
钟笑这会儿脸皮薄起来,吱吱唔唔:“就那个。”
秦秋彦实在没闲情逸致跟她猜男女间的风花雪月。
抿了下唇角,冷冷说;“不是告诉过你,药别停。”
他要挂。
钟笑哇哇大叫他:“秦秋彦你别挂,你别挂。还能是哪个,不就是上床么。你们男人不是喜欢跟女人上了床就把人一脚踹开么,你说离正扬会不会也这么做?”
呀呀呀,她可真是太疏忽大意了,干嘛不等新婚之夜再卸下防备,这回可真是死无全尸了。
秦秋彦这个毒舌男,她已经悲情如斯,他却仍旧不忘打击她。
“这种事你问我,钟笑,你脑子没病吧?真当我是你闺蜜?”
钟笑嘟囔:“你不是男人么,男人总该很了解男人的吧。”
秦秋彦不耐:“睡你的是离正扬,你去问他。再拿这种破事来烦我,我把你拉黑名单。”
不是他不想回答她,真是无从答起。他是男人不假,可他睡过的女人就江南这一个。也没说两人那个之后就想将她一脚踹开,反倒更加贪婪的想要拥有更多。便想,或许这个定论不是绝对的,有很多的男人并不是那样想。
可是,钟笑那么笨的一个女人,只说皮毛她未必懂得。这种事情总不好跟她往深邃了讲,不如问离正扬更直接,没什么比那更接近真相的了。钟笑的脑子实在不适合绕弯子,否则她会死的很惨。
钟笑自认是受了秦秋彦的一番鼓舞,于是,夜半三更,刚刚有些困意的离正扬被破门的声音吵醒。
床前开着睡灯,所以能看清是穿着睡衣的钟笑。
那睡衣还是今天两人一起逛街的时候买来的,从颜色到款式都是他喜欢的,穿在钟笑的身上风情万众。
撑起半截身子,怔了下,然后伸手拉她。
“怎么?突然想我了,发现一个人睡不习惯了?上来……”
钟笑把他的手甩开,说话又总是直来直往。
加上室中光色很暗,看不到她的脸色,所以备加壮胆,觉得这氛围逞英雄真的很好。
“离正扬,你老实的回答我。我们那个之后,你会不会不想跟我结婚了?”
离正扬眯了一下眼:“哪个?”
钟笑发现这世界上的男人都太能装纯了,离正扬竟和秦秋彦竟然发现同样的疑问。便没想到是她问的太突然,纵然是qín_shòu不如的男人们也一时间很难反应。
索性说白了:“就是那个,你不知道?”
离正扬想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故意挑高声音逗她:“你是说上床做那什么?”
钟笑整张脸一直红到耳根,骂他不要脸。又说;“你到底会不会因为这样就不想跟我结婚了?”
离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