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幸福别人给不了,那么他来给,这一辈子不管他在哪里,即便是天涯海角,哪一时她不幸福了,他都会翩然而至。
江南被纪梦溪硬性按到副驾驶上,不等反应过来,纪梦溪已经上来发动车子离开。
她郁闷得不行:“我的车子还在这里呢。”
纪梦溪不听,知道有些话说了也没有用,让她知道只会平白无顾的痛苦,他不想看她那样。
侧首只说:“江南,我后悔了,我不想放开你的手了。薄南风能给你什么?我也通通给得起。”
又是这样的话,当时薄南风也如是说过,他嫉妒眼前这个男人,一度像发了疯。现在纪梦溪反过来亦是如此,江南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像个硕大的雪球滚来滚去。
慌了神:“你胡说什么呢?我跟薄南风已经快要结婚了,这样的玩笑可开不起。”
“我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么?”纪梦溪斩钉截铁的说。
江南挫败,的确不是,纪梦溪说话做人都是有板有眼,极少会像薄南风那样半真半假。可是,你看,一切早没了改变的余地,即便是品评他的时候,江南都会不知不觉的拿他来同薄南风对比,只怕无论她遇到这个世界上的谁,都会拿来跟薄南风比较。不可能一样,也不可能是他,所以此去经年,除了薄南风本人,她谁都再接受不了。
不高兴了,板起脸:“纪梦溪,你停车!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你停车。”
纪梦溪不但没停下,反倒越开越快,闯了一个红灯竟然视而不见到,看路线是直奔江家去的。直到快进江家的小区,那车子才慢慢的减速。
江南一路晕眩,觉得纪梦溪疯了,这哪里是他会做出的卤莽举动。
企图言语说服他:“纪梦溪,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但是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了,就像五年前我没有办法不爱你,而现在我也没法再爱你一样。我已经有了薄南风,死心踏地的想要跟他生活在一起,我很明白自己的心,这辈子除了他,谁都不可能。”
纪梦溪紧紧握着方向盘,修长白皙的指,一节节青白变色。江南此刻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寸寸凌迟他的心,那么漫不经心,可他却疼得就要没办法呼吸。
谁说女人柔情似水?这个女人坚硬冰冷的像一块石头,从不对自己姑息,更不会去姑息别人。当年爱他的时候,不管自己死活,非疼到心死,才让自己得以还生。而如今,复苏后的江南便这样毫不退缩的折磨他。纪梦溪一直觉得公平,再公平不过的能量守衡,他不怕疼,他只是害怕江南竟然已经这么不爱他。
车子在江家楼下停下。
纪梦溪下车后绕过来,打开车门拉她下来。
江南不可思议:“纪梦溪,你是不是疯了?”
纪梦溪的理智是出了名的,泰山崩于前都可淡然处之,笑颜以对的男人,何时这样欠思考的行事?
“上楼,我对叔叔阿姨有话说。”
光天化日,人来人往,江南是很不想上去。可是站在这里吵嚷更加不是办法,拉上他的衣袖:“我们有什么话,找个地方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不行么?”
没什么好谈的,他不可能对她说薄南风做了什么,哪怕让她一辈子误以为他这一回是中了邪,哪怕说他发疯也无所谓。
他就是想把这个女人抢回来,再不让她受一丝丝的伤害。
纪梦溪看了她一眼,神色毋庸置疑的坚定,已然没有什么好商量。
“上去吧。”
江南自然不肯,迟疑着不想迈步。
偏巧江爸爸从小区外过来,见到纪梦溪还很异外,看到跟江南在一起,就更加的不可思议。
来不及多问,请纪梦溪上楼。
江南已经十分沉闷,连说话的情绪都没有了。
上了楼,才发现一团糟。没想到薄南风竟然也在,跟江妈妈坐在沙发上聊天,还有另外两个亲戚。
薄南风一眼望到她和纪梦溪,当即冷了脸,江南知道他那个样子就表示十分火大。
江妈妈怔了下,不自然的笑。
“梦溪,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狐疑的看了江南一眼,不知道她这又是唱得哪一出,请纪梦溪坐下。
本来之前聊得和绚生风,而江爸爸下楼就是刻意去买酒的,加上几个亲戚中午是打算好好的喝一顿。
江南过去挨着薄南风坐下。
薄南风反倒远离她一些,指掌自然交握,看似仍旧轻松,可江南注视着他呢,发现太过用力,交叉处已经泛起青痕。很想伸手握上去,告诉他:“你别多想,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可薄南风不看她,静静的抿着嘴角,薄凉得不太像话,江南的心都要冷了下去。
江爸爸已经转首问纪梦溪:“梦溪,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吧?”
纪梦溪看了江南和薄南风一眼,同江爸爸对视。
“叔叔,我的确有事,我和……”
江南不傻,知道他要说什么,何况在路上他已经说过了。知道那样的话一旦说出来,才平抚的局面又要天下大乱。她不知道这场风波又是怎么被斡旋起来的,只知道必须要在萌芽中压制下去,否则又是免不了的血雨腥风。
快他一步,而且嗓音清亮:“爸爸,是我请他过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