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来人看了看张晨,叫道,“我刘立杆,他妈的,是那种勾搭有夫之妇的人吗?”
刘立杆骂完,又看了一眼张晨,张晨骂道:“看我干嘛,我又没说。”
老板也叫道:“不干他事,不干画家的事,你永城婺剧团的刘编剧,在我们温州可是大大的有名,会泡妞,花词又多,都说你们给死人唱戏的时候,你临时现编的那些词,能把死人都唱得从棺材里跳起来。”
张晨刚喝了口酒,听到这话,“扑哧”一声,把酒都喷了出来。
永城婺剧团的美工张晨,和永城婺剧团的编剧刘立杆,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高一脚低一脚地回到演出的祠堂时,这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剧团的花旦谭淑珍,连妆也没有卸,几个当地的小姑娘,还跟在她的身后,一有机会就伸手羡慕地摸摸她身上色彩艳丽的演出服,谭淑珍看着自己的裙摆在泥地里拖着,行走诸多不便,干脆提起裙摆,和她们说,呶,给我拿着。
几个女孩,兴奋地提着谭淑珍的裙摆,像西式婚礼上的花童那样,跟着她祠堂里外走。
谭淑珍看到张晨和刘立杆回来,赶紧迎了过去,劈头就骂:
“你们两个,死哪里去了?”
边上有人围拢过来,告诉他们:“老杨逃了。”
“逃了就逃了,我又不是文化局长,管不了他。”张晨嘀咕着。
刘立杆举起了手中的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蒸鱿鱼干和烤虾,还有盐水毛豆,讨好地在谭淑珍面前晃着,谭淑珍气极了,挥手就想把它打落。
边上有人,早就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刘立杆手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