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汤粉和两个蛋,出了满头大汗,刘立杆觉得神清气爽,他们走回到义林家门口,上了车,刘立杆和吴朝晖说:“走,先去那块地看看。”
车刚开出去,刘立杆想起来了,他拿起大哥大扣了张晨,过了一会,张晨回电话过来,刘立杆和他说:“我现在过来接你,去我那块地看看。”
“接屁啊。”张晨骂道,“告诉我在国贸什么地方,我骑摩托过去。”
刘立杆告诉张晨,从海秀路上了南大桥后,应该怎么走。
那块地离龙珠大厦不远,就在国贸路上,正对面是人保公司,斜对面是在建中的交通银行海南省分行,从那里再往龙昆北路方向走,隔几十米,就是建行省分行大楼。
刘立杆当初看中这里,就是觉得这地方以后是金融机构的聚集地,和他们那京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定位,正好契合。
刘立杆他们到的时候,张晨已经到了,他把摩托车停在一块嘉里国际中心的广告牌前面,人倚靠着摩托车在吸烟。
这个嘉里国际中心,就是原来郭老板的项目,很巍峨的一座双子塔,楼顶的塔尖,直插云霄,可惜的是连地上萋萋的荒草都还没有除尽,这嘉里中心,自己就去了云霄。
现在这里,是刘立杆的地盘,一座海城第一高楼,将在这里拔地而起。
吴朝晖把车正对着张晨开去,张晨站在那里,就是不挪窝,他看着车子在自己面前缓缓停下,车头都快擦到他的膝盖了。
吴朝晖嬉笑着打开车门下了车,和张晨说:“厉害啊张总,泰山压顶不弯腰,说不走开就不走开。”
张晨笑道:“你要是这都能压到我,那你的驾照,肯定是二十块钱一本买来的。”
刘立杆从车上下来,张晨指了指身后的广告牌,问道:“就这块破地?”
“什么破地。”刘立杆骂道,“你不尊重我,不尊重这块地,也该尊重一千八百多万,那可是真金白银付出去的。”
“我们厂边上,比这还要大的一块地荒在那里,都是垃圾山。”吴朝晖在边上说,张晨哈哈大笑。
刘立杆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这里是海城,你们厂什么地方?富春江边,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一块地,除了这一幅广告牌,什么都没有,连围墙都没有围,边上其他的地块,用高低不同,材料不同的围栏和围墙,把不属于自己的部分排除了出去,这样一来,这块地的范围,反倒被他们区隔了出来。
刘立杆心想,那郭老板,当初买了地后,大概口袋里也没有什么钱了,不然,不会连这么最基本的动作都不做。
当时政府把地交给他们,三通一平已经做了,但因为时间的久远,这一块空地上,现在已经长出一米多高的杂草,一片的绿油油,在这一片绿色的中间,靠近地块中心的部分,有一片低矮的棚子,张晨指着那片棚子和刘立杆说,那是什么,走,过去看看。
“我已经去过了,地荒在这里太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十几个盲流,在这里搭起了棚子养鸡,你要不要吃鸡?要吃鸡我们过去买两只。”刘立杆笑道。
“买了放热水瓶里炖?”张晨骂道。
“这个地方,再荒个一年,我看和我们工厂边上那块空地,也差不多了。”
吴朝晖指着几十米外,有人在那里倾倒了几车建筑垃圾,堆成一个小山,这些垃圾,有些看上去已有很长时间,有些还是新的。
这一块地,因为是在市区,又已经平整好,看上去,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辽阔,五十二亩,感觉竟有他们龙昆南路三百多亩那块地那么大。
刘立杆双手叉腰站在那里,朝四处眺望,风把一望无际的荒草吹得起起伏伏,刘立杆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得意,他觉得有国王巡视自己疆域的感觉。
刘立杆问张晨:“你那里有没有工人?”
“干什么?”张晨反问。
“我想把这里围墙先砌一下,把里面的草除了,还有,这广告牌,你帮我重新设计一下,嘉里国际中心,拜拜了,这里是京海国际金融中心。”
刘立杆继续说:“现在政府盯着国贸这块,盯得很死,我接下来,不是要办各种报批报建手续吗,我就想,先把这里变个样,我再请报纸电视台的朋友帮帮忙,制造点轰动效应,告诉大家,国贸的开发,我们准备先动手了,这样能引起各部门的重视。”
“你又想事半功倍?”张晨问。
“对啊,我想过了,这和政府部门打交道,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孟平那样的,搏感情拼交情,还有一种,是用你自己的努力和实力,去引起他们的重视,他们也要政绩啊,我能帮他们做出政绩,他们也肯定会锦上添花,给我一路绿灯,并不是说只有孟平那一条路。”
张晨点点头,他觉得刘立杆这话,也有道理,对海城市政府,包括各级领导来说,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在国贸动工,是会有带动效应的,也解决了他们的心病,这比请他们吃顿饭,对他们来说,可能更有实际的意义。
“下个星期,泥工这块都空下来了,他们一下也不会去找新的工作,可以让曹国庆安排他们到这里干,做日工就行,他们也增加一点收入。”张晨和刘立杆说,“这个,我帮你先设计一下。”
张晨说着,指了指那个广告牌,刘立杆说好,反正现在,只要画得有气势就行,又不是正式的设计稿。
三个人站在那里,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