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起来也可惜,结果都只造两层,我们初三,小学四五年级,还是在原来的教室上课。

“我们校长,在全校大会上,公开骂,说是连这个钱都要克扣,你们这些克扣的,就是蛀虫,是王八蛋。”小火说。

“我看骂的一点没错,老耿也是豁出去了”老火的老婆说。

张晨和刘立杆听着,直感到又气愤又悲伤,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凉,看样子一个地方要是穷,不是没有原因的,客观条件致贫,仅仅只是原因之一。

刘立杆有些赌气般地和老火说,老火,你可以把我的话带回去,告诉那些人,本来,三百万只是我们赞助的第一步,我们接下去,还会有第二个三百万,第三个三百万,你们乡里,不仅会有水泥厂,还会有其他更多的厂。

但现在,我们不可能再赞助一毛钱了,让他们好自为之。

吃完饭,张晨和刘立杆,把老火他们一家送回酒店,两个人马上给孟平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孟平叹了口气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还真是到处都一样,不过,连学校的教学楼都要偷一层,我还是高估了这些王八蛋做人的底线。

他们想到,现在感到最沮丧和痛苦的一定是李勇,孟平说没事,明天我来打他电话,我知道怎么劝他。

第二天,张晨给老火他们一家,买了从杭城到贵阳的机票,让他们到贵阳后,再坐汽车回自己可以坐飞机了,高兴坏了,张晨又让小昭,带老火的老婆和女儿,去百货大楼,买了衣服和文具,小昭问,衣服为什么不在我们自己店里拿

张晨和她说,返朴归真,那是城里人才需要返,她们本来就朴了,还返什么返,你见过几个农村来的,会到半亩田买棉麻服装

小昭笑笑,明白了。

孟平拨通了李勇的电话,和他说,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李勇在电话里沮丧地和孟平说,胳膊扭不过大腿,哥们的水泥厂没有了,我正打算写辞职报告。

“不是高升了嘛,你辞什么职”孟平笑道。

“升屁,就是把老子拱走。”李勇骂道,“这种把戏,老子不奉陪。”

“李勇,你是不是还想做事说大一点,你是不是还想造福乡里想你就好好待在那里,人家拱你,你就顺水推舟,不想,你来我这里当副总,这位子随时给你留着,你想不想再搏一把”

“怎么搏”

“你刚刚自己不是说胳膊扭不过大腿吗那你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大腿,现在去州里,就是个好机会啊,你李勇,有做事情的能力,但没有平台,那你就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平台,你要是还想做事,就去州里,不用管其他,就给我一门心思往上爬。

“等到你当上州长的时候,李勇,你能服务和改变的,就不再是一个乡,而是一个州,好几个县,你不想搏一下”

李勇听了孟平的劝告,去文山州当团州委副书记了。

到了五月,第二批的“李乡长”酒到了,老刘的“李乡长”,已经断档,看到刘立杆抱回来,赶紧拿过一瓶打开,喝了一口,就“噗”地一声吐了出来,骂道:

“什么玩意,掺了水了”

刘立杆跑过去喝了一口试试,赶紧和老刘说,别喝了别喝了,你还是喝你的洋河吧。

刘立杆打电话给张晨的时候,张晨也正想打给他,两个人要说的是同一件事。

他们想了想,还是把酒的尾款打了过去,但“李乡长”酒,就此寿终正寝。

也是,李乡长都不在了,这李乡长酒,怎么还可能永葆芳香。

只是可惜了张晨设计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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