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个鲜少开口的人都鄙夷这南诏国主脏了脚下的地了,他对南诏国主,怕真是嫌恶至极吧。
南诏国主脸色更是胀得发青,目光扫过开口之人,暗自将他的模样给记了下来。
善亲王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即起身,单膝跪在苍翟面前,抱拳道,“皇上,臣越俎代庖了,请皇上降罪。”
苍翟锐利的眸光闪了闪,降罪?何罪可降?何况这善亲王素来安分。
“善亲王请起,来人,将南诏国的人都给朕拖出去!”苍翟沉声吩咐道,话一落,顿时引得南诏国主嚎叫得更是厉害,完全失了一国之主的风范。
侍卫一哄而上,片刻之间,便将方才被苏琴打倒在地的南诏使臣,以及南诏国主全数架了起来,拖着出了大殿,过了好一会儿,大殿之中才重归宁静。
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犹在脑海中回荡,在场的许多人,依旧是幸灾乐祸,看来,这南诏国怕真的是“命不久矣”了。
不过,有一人却是敛着眉,喝着酒,一如既往的温和儒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的善亲王。
没有人注意到,那眼睑遮盖之下,一道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
而另外一人,他的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其他的东西,片刻,眼底泛出一丝坚定,苏琴猛地跪地,“北燕皇上,恳请皇上将御妹赐给苏琴为妻。”
轰的一声,当场再次炸开了锅,方才他们可都是亲眼看着这个东秦国的苏琴丞相,是怎么对待月郡主的,女子的清白是何等的重要,他却当众宣布她已非完璧之身,这也正是导致南诏国主和她撇清关系的直接原因啊。
不过这苏琴也看似极力的护卫着月郡主,这个苏琴的举动,着实是让人捉摸不透。
大殿之中一片诡异的安静,众人的视线在苏琴,苍翟的身上游移,皆是暗自猜测着,北燕新皇帝又会否同意这门婚事?
别人不了解苏琴方才的举动,但苍翟和安宁又怎会不了解,这苏琴,根本就是喜欢着人家舞月的,可那脾气未免也……想到苏琴方才对舞月所做的事情,给她所带来的伤害,安宁便立即给苍翟使了个眼色,那眼神就好似在说:你敢同意试试!
接收到安宁的警告,苍翟颇有兴致的挑眉,宁儿在想什么,他是明白的,正好,自己所想的正和宁儿所想的一致,他可不会因为苏琴是自己的好友,而这般轻易的让他抱得美人归。
大殿之中的沉默持续着,苏琴原本嘴角扬起的笑意,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跟着渐渐的消失,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的心情豁然开朗,他知道,自己要舞月,这辈子,都要将她绑在身边,无论她的心里是怎样想的,他一旦坚定了的事情,便不会容许出现任何差错。
而对于自己向苍翟请旨赐婚的事情,他的心里是信心十足的,苍翟是自己的好友,凭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交情,这些事情,苍翟能不同意吗?
所以,他只需要等着苍翟赐婚,然后名正言顺的拥有舞月,只要一想到“拥有她”这三个字,他的心里就热血沸腾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是二人的成亲之日。
可是,随着苍翟的沉默,苏琴原本的自信却在一点一点的崩塌,苏琴抬眼看向苍翟,“皇上……”似乎是在提醒着他,快些赐婚。
苍翟嘴角一扬,那深邃的眸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朗声道,“苏琴啊,你我虽然有些交情,可是,这件事情,朕还是无能为力啊,朕刚得了这个御妹,可是喜欢得不得了,若真是将她赐婚给你,让她远嫁东秦,那日后朕和舞月见面的机会可就少了啊,况且,朕的御妹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已非清白的身子,哪有配得上你这堂堂的东秦丞相?”
“皇上!”苏琴瞪大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苍翟,似乎无法相信方才他听到的话,这个苍翟,说了什么?他说这么些话,他只听明白了一个主旨,那便是不同意赐婚!
该死的,他不仅不同意赐婚,还在故意刁难自己啊!
“朕这是为了你的名声好!”苍翟皱眉,人畜无害的道。
苏琴紧咬着牙,狠狠的瞪了苍翟一眼,该死的为了他的名声好!
“她本就是我的女人!她的清白是给了我的!”苏琴此时也顾不得正字酌句了,直接以朋友的身份抗议道。
苍翟挑眉,不予置评,不过,安宁倒是淡淡的开口,“呵呵,苏丞相,看来你请旨娶舞月,是为了负责么?如果是的话,这倒不必了,如今舞月的身份,还愁找不到好夫婿么?呀……”
安宁骤然惊呼道,微微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苏琴,眼神奇怪的变换着,就在所有人猜着安宁惊呼的原因只是,苏琴只觉得随着安宁打量他的视线,他竟然感到一阵寒意划过他的身体,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浓烈了几分,直觉告诉他,安宁比苍翟,还要难以应付。
果然,安宁接下来的话还真的是没有让他失望的激起了他满心的愤怒。
“难不成苏丞相看中了咱们舞月如今的身份,才决定娶的?”安宁语不惊人死不休,看到苏琴那好似要杀人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浓,他喜欢舞月又怎样?这样以爱之名的伤害,她安宁可是看不惯的,若眼前的人不是苏琴,她定还会有更加非常的手段爱对付他。
“我不是!”苏琴杀人的心都有了,第一次发现,安宁的毒舌,竟然让他恨得牙痒痒,自己可没有得罪她啊!
苏琴不笨,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