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拒绝,也不主动。
贺翊翊突然来了勇气,把房间门关上,然后站在他身前,垫脚去吻他,笨拙又单纯,在宣发自己内心的害怕。
自从得知他要回陆家,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焦虑不在慌张,害怕失去他,可她似乎也从未真正拥有他……
两个人的唇都很凉,虽然在接吻,可两个人都睁着眼睛互相凝视对方,卧室安静得掉下根针都能听到。
陆礼寒叹了口气,把她推开,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别撩拨我,小千金,你还小。”
她战战兢兢,全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不谙世事的少女,养在贺家温室里的娇花,怎么可能懂得男女之事。
连简单一个吻都如此笨拙。
贺翊翊被他推开,瞪着乌黑的眼眸看他,不甘心他说的那句——你还小。
他们明明已经交往一年了!
“我不小了,礼寒。”女孩子的勇气如履薄冰,眼角的泪水顺着脸庞滑下脖颈,寒冬的冷意悄然而至。
交往一年,两人的接吻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的技巧才笨拙的可怜。
“年后才走,还有时间相处,别哭了,再哭泪水淹没贺宅我怎么和贺叔交代。”
“很晚了,回去睡吧。”
贺翊翊声音小小的,脸贴着他胸膛的地方:“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
安静了半晌,他才说:“小千金,别后悔。”妖孽之作
住在贺家,贺漳只管吃住,零花钱似乎忘记给他。
一个大学生,在外面做什么都要用到钱。
贺翊翊一个月的零花钱基本都给他买行头上的。
她知道他没钱,变相找贺漳要钱说买裙子买护肤品。
贺漳疼爱女儿,有求必应。
他不会直接收她的钱,但会穿她买的衣服买的手表,包括,会用她的代步车。
前往学校的路上,积雪满地,莹白的雪被推倒两侧,道路两边的树上挂着冰锥,车内开着暖气。
贺翊翊和贺漳坐在后座上,陆礼寒坐在副驾驶座,车里只有贺翊翊的笑声,像小小的铃铛清脆悦耳。
抵达陆礼寒的学校,下车前他向贺漳点了点头,礼貌说道:“谢谢贺叔,我先走了。”
贺漳点了点头。
贺翊翊摇下车床,看着陆礼寒走进学校的背影,在漫天雪白中,男人穿着深黑色的大衣,脖子系着她去年买来送他的围脖,她笑得很开心。
“礼寒应该也谈女朋友了吧。”贺漳淡淡出声,将女儿脸上表露出来的情绪收入眼底。
司机附和:“礼寒长得俊,个子也高,很受女孩欢迎,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在家门前那条巷子和女孩接吻。”
贺漳哦了一声,看了一眼紧咬下嘴唇不语的贺翊翊。
“那挺好,男孩子血气方刚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