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查干巴日他们住在金玛谷附近吗?”
“你不知道吗?”季沉渊讶异的看着她,竟然连他们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要来找人。
“之前忘记问了。”赵慕鸢不好意思的笑笑,和魁川趴在马车内的几案上丢着棋子玩儿,因为赛罕的伤已经好了,所以驾车就又交给她了。
马车外面,虽然已经说清楚了,并且也已经过去两三天了,可赛罕对着卫桓还是有些尴尬,毕竟对方按年龄来说也算是长辈了,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有被小辈说过这样的话吧
“哇,是羚羊!”赵慕鸢趴在马车窗外,看着外面三三两两的羚羊群,聚在溪边喝着水,吃着草。
“肯定很好吃吧。”庞魁川接了一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就想着吃!”赵慕鸢瞪了他一眼。
“要不抓一只吃吃?”卫青提议道,羚羊肉还挺好吃的。
“这样合适吗?”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庞魁川连连点头,“我去吧。”
说着,他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赛罕看到了,掀开车帘询问道“他下去干什么?”
“抓羚羊吃。”
“羚羊啊,羚羊肉可好吃了。”
赵慕鸢默声不作答。
西夷都城
“你是说,她还活着?”坐在首位的男子,食指轻轻敲着桌面。
“属下亲自去大周看过她的画像,确认无误,除非这世间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是吗?是她就好。”男子站起身,活动了下脖子,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看来,是时候召集那些人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先找到她。”
蒙古
进入蒙古疆土数日之后,终于得见金玛谷的轮廓。
“那就是金玛谷。”季沉渊指着前方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的两道山峰。
“阿木尔就住在那里吗?”
“应当是,蒙古是游牧民族,居所常常移动,不过查干巴日是商人,不以游牧为生,应当不会随意变更住所。”季沉渊话音刚落,就看到赵慕鸢迫不及待的钻出了马车厢,隔得还很远,就开始站在外面大声喊道。
“阿木尔!”
“阿木尔!我来找你玩了!!”
“阿木尔!!!!”
蒙古包内,正在编藤篮的阿木尔忽然抬起头,看向外面,“舅母,是不是有人在叫我啊?”
“有吗?”妇人舀起马奶酒尝了尝,“是必勒格吧?”
“不是,是女子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阿木尔猛地站了起来。
这声音,简直太熟悉了!
她跑出蒙古包,远远就看到一辆马车,马车的外面还站着一个人,正冲着这边挥手。
“阿木尔!!!!”
“慕鸢!!!!”她的眼神先是惊讶,不可思议,然后慢慢变成深深的笑意,飞快的跑了过去。“慕鸢!!!”偷寿
伴随着蒙古包内热闹的声响,还有食物的香味飘出很远,卸下马车的几匹马甩了甩马尾,低头啃着地上的青草。
“你这次来可要多待几天,我带你去金玛谷玩,那里的景色可好了,还能捉鱼,我捉鱼可厉害了”
“有多厉害?”
“金玛谷里的鱼就没有我捉不到的!”
“真的吗?骗人”赵慕鸢笑着和她嬉闹挠痒,两人在草地上滚成一团。
庞魁川跟着萨仁在学马奶酒的酿造,赛罕和卫青与查干巴日的几个儿子,找了块空地正在切磋。
“季庄主怎么忽然来蒙古了?”查干巴日和季沉渊坐在远处,他好歹也是和九鹤山庄做过几次生意的,对于季沉渊和九鹤山庄的一些秘密,虽然不能说知道的清清楚楚,但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季沉渊的身份,远不止九鹤山庄的庄主这么简单。
“其实,我是来见三王子的。”季沉渊也没有隐瞒,这些事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以茶商的身份。”
“蒙古和西夷如今打得正酣,若是没有必要,季庄主其实,还是少和王室来往为好。”
“我知道,多谢你的提醒。”他微微点头,只是人各有难处罢了。这么一点风险,和他所求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见他执意如此查干巴日便也没多说什么,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可,如何选择,是留给别人自己做的。
“对了,巴图叔叔怎么不见了?他不在这附近住吗?”赵慕鸢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巴图他生病了。”阿木尔眼神瞬时有些暗淡,“其实我们早该出发去大周的,因为巴图叔生病了,所以才一直耽搁这么久的。”
“生病了?什么病?很严重吗?”
“不知道,请了大夫来看都没用,经常昏迷不醒,发热呕吐,已经两个多月了,怎么都治不好,舅舅这几日还说打算去大周寻医呢”阿木尔低声说道。
巴图和舅舅,还有她的父亲,是打小就一起在草原上长大的,舅舅也一直待巴图如同亲兄弟,否则也不会因为他生病就不行商了。
“这么严重吗?”赵慕鸢皱着眉,“不如让魁川看看吧,他是医生。”
“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朋友吗?”
“嗯,魁川的医术可厉害了。”她肯定的点点头,“当初我长姐生病就是她看好的。”
“那,可以让他给巴图叔叔看看吗?”
“当然可以,咱们两个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二人说着,起身往蒙古包走去。
“病人?”庞魁川愣了下,放下手中的马奶酒。“先带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