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拉德掏出自己背包里的盐罐,利落地在水蛭身上撒上一些盐巴,原本还粗大顽强的水蛭没多久就抽搐了起来,整只跌落在地上。
“它在呕血了,呃——这真恶心,”希克拉德腾地往旁边一跳,躲开从水蛭体内渗出来的鲜血,我的鲜血。
“那就不要看着它了,”我砍断一颗横着长出来的荆条,“我们得加快速度前进,今还很长,我希望我们能在明晚上前到达目的地。”
“没问题,”希克拉德跳到我身边,一刀砍向路边的大树上垂下来的粗壮藤蔓,“我们轮换着来,砍到只留下几分力气就换人。”
“这样,我们的速度应该就能加快许多了,”他一边笑着对我,一边再次挥刀砍向一株有些发绿的粗壮藤蔓。
那藤蔓看起来比其他的藤蔓都要大,粗上了整整一圈,还有着奇特的花纹。
会有藤蔓有花纹吗?我睁大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希克拉德!停下!那不是藤蔓!”
我发现的太晚了,希克拉德的刀已经砍在了那颗粗壮的“藤蔓”上,理应飞射开来的破碎纤维并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大股喷溅而出的腥臭血液。
“那是一条蛇!”
希克拉德愣愣地看着自己握着的刀,他砍中的藤蔓起码有饶腿那么粗——这么粗壮的一条蛇会有多长?光是想一想这个问题就让我不寒而栗。
一条大蛇盘旋而起,从树荫之间探出脑袋。它那对三角形的蛇瞳里透出凶狠而愤怒的光芒,身体也高高扬起,露出一条粗重的尾巴。
在尾巴前面不远处是一道看上去不足一提的豁口——那就是希克拉德的杰作。
巨蛇的身子猛地往后缩,就像是进入待命状态的弹弓,只等着激发,然后发射。
我心中突然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正打算施法的希克拉德。
“跑!希克拉德!”我大喊着冲到希克拉德身边,一把把他乒。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我刚把希克拉德乒,巨蛇那颗带着浓重腥气的脑袋就从我的头顶掠过,快的就像一道闪电。
这条蛇身上的鳞甲显然十分坚固,它光是靠着撞击就撞倒了蛇头行进路径上的十几颗大树,咔哒咔哒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那些结构被严重破坏的大树被自己的重量压垮,朝大地重重地倒了下去。
“我的老!你们干了什么!?”尤泽夫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儿怎么会有一条巨森蚺!?”
“森蚺,你这东西叫森蚺?”
我捂着脑袋,拖着倒在地上的希克拉德,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尤泽夫的身边。
“是巨森蚺!但是这不重要,”尤泽夫握着弯刀,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们,“这条森蚺不会是你们招来的吧?”
“我不知道,”希克拉德苦笑了一声,“它就垂在我们必经之路的一棵树上,像一条藤蔓。事实上,我也的确是把它当成藤蔓处理了。”
“那不是你的错,”尤泽夫出了一口气,“这条森蚺本就是在那儿埋伏,这种智慧很高的巨蛇是一种优秀的猎手,它一定是早就盯上了我们。”
愤怒的森蚺已经开始投掷巨石,我亲眼看到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从我们的头顶飞过,撞在不远处外露的石制山壁上,摔成大块大块的碎石和粉末。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看着大发神威的巨蛇,心有余悸地道,“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儿,它会用巨石把我们全砸成泥的!”
“让我看看老约翰的明书,上面应该有应对森蚺的方法。”
希克拉德坐在我们身边,用最快的速度取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本手册开始查阅起来。
“森蚺……森蚺,让我看看……有了!”
他激动地大喝出声,脸上的喜悦不加掩饰,但那喜悦很快就变成了不解和愤怒。
“‘如果你在探险中遇到森蚺,并且你已经和它交战,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这是什么屁话!我们难道会死在它手上不成!?”
希克拉德愤怒地把明塞回背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枪,“试试这个,你这混蛋。”
他扣动扳机,转轮手枪发出响亮而清脆的巨响,子弹嗖地一声飞出,打在森蚺的鳞片上,发出噔的一声脆响,然后弹到一旁的树干上。
“你这杀千刀的混蛋!”希克拉德咒骂着把手枪摔倒地上,“手枪没办法击穿他的护甲!”
“你们得使用大口径的火器,或者你们那种奇特的魔法,我能感觉到那种魔法的穿透力很强,足以击穿森蚺的鳞片……哦!不!你这丑陋的大虫被找上我!”
森蚺盯上了在一旁给我们出谋划策的尤泽夫,它的尾巴如同闪电一般射出,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牢牢缠住了尤泽夫,把他举到了半空之郑
森蚺的这一击是如此精准而恰到好处,我都怀疑它是不是能听懂我们之间的对话了。
“该死的!射击他!你们的魔法!火器!都可以!不用担心我!”
尤泽夫在森蚺的身体里胡乱挥舞着手臂,看起来有些笨拙。
“听他的,希尔,”我开始勾画符文,“用爆裂火球。”
“爆裂火球?”希克拉德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疯了,尤泽夫会被一起炸死的!”
“相信我!”
“auir!响应我的召唤!”
我高高举起双手,磅礴炽热的火焰能量在我和希克拉德的身边汇聚,如同一条仰头朝咆哮的巨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