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醒醒,萨拉!醒醒!”
希克拉德的声音逐渐变得凝实,传进我的耳里。我勉强睁开眼睛,一缕阳光从侧边的玻璃窗里射入,打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我们这是在哪儿?”我从坚硬的木床上坐起身,看着围绕我的一群同伴,“我们脱离危险了?”
“老,”希克拉德看向其他人,“他看上去像是失忆了,你还好吗,萨拉?”
“失忆?”我有些恼怒地看着希克拉德,“你在什么?我可没失忆,你看,你是希克拉德,她是艾琳,她是瑟菲丽,这个该死的家伙是尤泽夫。当然,还有我最喜欢的老头子,塞巴斯蒂安。”
“那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希克拉德担忧地看着我,“比如我们遇到了什么?”
“呃……让我想想……”
我试着去回忆起这之前发生的事情,但发现我的记忆的确消失了一块。
那块消失的记忆就像是白色幕布上的显眼黑色,空虚且幽邃。
我开始使劲回想,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也被我一点一点拾起。
我想起那条凶蛮无比的森蚺,还有希克拉德那惊艳无比的一跃。
“呃……我们之前是遇到了一条庞大的森蚺?”
我不确定地问道,心里仍旧有些踹踹不安,失去记忆的感觉可实在不好受。
“啊,看起来他记起来了,”希克拉德松了口气,欣慰地对着其他茹点头,“那还有一件更关键的事情你记得吗?你受赡事情?”
我看着希克拉德的脸,森蚺巨尾的阴影从我的心里浮现,我想起那条尾巴是怎么击中我的,我又是怎么横着从众人头顶飞过去的。
“是的,我有印象,”我点点头,“我们现在是要做手术吧?”
“没错,”希克拉德满意地点点头,“尤泽夫的没错,这儿的环境的确很好,瑟菲丽足够让她执行手术了。”
“那就来吧,”希克拉德满意地点点头,把瑟菲丽推到我身前,“你的伤势很糟糕,我们不能再拖延了。”
“没问题,”我依言躺下,看着瑟菲丽解开她的医疗包,掏出一大堆的医疗器具,其中有一大部分是我没见过的。
“我知道你有着巨龙血脉赋予的优质恢复能力,”瑟菲丽持着一把手术刀走到我面前,“所以我决定使用比较激进的疗法。”
“你得做好准备,”她举起手术刀,“这可能会有点……疼。”
“放手做吧,瑟菲丽,”我看着她揭开我的衣服,用墨水在我的身上描上虚线,“一点疼痛对我来不算……嘶……什么。”
疼痛感来的太过突然,以至我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任何的警示和提醒,瑟菲丽就这样拿刀切开了我的肋侧。
一大股黑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瑟菲丽戴着的橡胶手套,也污染了我躺着的这张床。
一股陈血的味道立刻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没有人对此有任何表示,但我还是从他们微微皱起的眉头和不悦的表情里看出了这味道对他们的影响。
“呃……这味道可真糟糕,”瑟菲丽表情不变地道,用刀扒拉开我的伤口,“看上去这淤血已经很久了,奇怪的是你的伤口附近并没有化脓,也没有出现任何感染的症状。”
“真是有趣,”她举起一把锯,“这种程度的伤势足以杀死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但你没有死,而且还十分健康——这也许就是巨龙血脉带给你的力量。”
“让我往里看看,”她用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一颗光球便腾地飞起,照亮我的创口,“啧……”瑟菲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激动地感叹了一句,“这可真是有意思,三条肋骨刺进了内脏里,还有一截碎骨山了胃,你真的本应死去,萨拉,现在的你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称赞了,瑟,”我苦笑着看着瑟菲丽,她的性子还真是古怪,一旦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就会津津有味地研究起来,完全不再考虑任何其他的事情。
哪怕躺在手术台的患者是她的朋友,而且胸口和肋侧还被切开了也不例外。
“这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瑟菲丽放下手中的锯子,拿起一旁的大型钳子,“我会试着拔出这些刺入内脏的肋骨,这可能会很痛,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地看着瑟菲丽,让自己的心率尽可能地放缓,“我准备好了,来吧。”
瑟菲丽只是笑笑,她将钳子探进我的体内,然后使劲往外一拔。
一种难以言语的疼痛从我的肋下传来,起初那疼痛只是一点,然后迅速的晕开,传播,变成遍及全身的一大片。疼痛的感觉不停地冲击着我的神经,并迅速让那些部分变得麻木。
“嘶……”这疼痛来得太过迅猛,以至于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能够开口话,“这还真是痛得厉害。”
“唔,和我想的一样,”瑟菲丽就像没听到我的话一般,“肋骨被拔出来之后,你的内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行愈合,这还真是奇妙。”
“现在让我把这根断骨纠正到它应该在的位置上,”瑟菲丽扯着肋骨,把它调整到它应该在的位置上,这其中的痛苦自然不用多。
“果然,”瑟菲丽兴奋地举起钳子,“不只是你的内脏和ròu_tǐ,你的骨头也同样有着优秀的恢复能力,我只需要把它们搭在一起,它们就会自动,以一种堪称疯狂的速度融合起来,变得就像从没受过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