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语温从王丽丽的口中得知了梁羽姒是一个左撇子,便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点似的,就匆匆忙忙的朝梁羽姒的那个屋子赶去。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夏日的夜来得格外的晚些,一片朦胧的云霞在楼前飘扬,像女子的罗裙上的刺花一样美好,覆盖在整个车水马龙的江城医院楼顶的上方,可那红色的十字在滚烫的夕阳下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维护,甚至还有些惊悚的感觉就像是一片云彩中突然冲出来了一个裹着血痕的十字架一样让人心生畏惧。
何语温大步流星的上了楼,毫不犹豫义不容辞的推开了那扇死气沉沉,无人愿意靠近的门,屋子里一片寂静似乎从来都不曾有生灵居住过一样,推开门一股阴风阵阵就迎面扑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穿堂风,扰得人心神不宁,何语温阴沉着脸,屋子里没有开灯虽然是白日,可屋子背了光,还是有些阴暗,只有那对面一扇窗子悠悠洋洋的撒进来一道朦胧的光线,照亮了一片漆黑的孤寂,守护着那一屋子的安静。
“啪……”何语温一进门就将门口的灯给打开了,一瞬间屋子里豁然开朗被照得通明发亮,干走了阴森森的黑暗,将窗外的昏暗暮色给凄凌得落花流水,总是觉得阴风阵阵让人打寒颤,定睛一看才见原来是那扇窗子没有关上,那随风飘摇着的窗帘布正随风翩翩起舞,再没有开灯时候看上去去是那么的诡异和恐怖,现在看来还有些可怜,更添了些许孤独寂寞的意味。
何语温缓缓走了过去,将那窗子紧紧的关上,将阳台角落处一个盆子里还未来得及洗的白大褂拿了她起来,似乎还似有若无的飘散出来梁羽姒生前所用的香水味一般,在他的鼻尖茶萦绕着,又拉起了那两只垂落在两边好生凄凉的袖子,细细看来右手袖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的墨迹,而她的的左袖子处一片都是着墨不一的莫迹,一看就是平时工作时候记录因为习惯性的用左手,所以才会在袖口处沾染上墨迹,而结合在她左手的手指甲缝里看见的皮肤组织碎片可以得知,用左手造成对方抓痕并不是巧合,而是她的习惯。
何语温又拿着那白大褂,朝着卧室走了进去,将卧室里的灯全都打开,将那床上的床单一下子就扯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手,而后才又拿起放置在地上的那双白色的布鞋来,而后才拿着这三样东西关上了灯和门,才缓缓的离开了。
何语温将那些东西一一的拿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不见一丝丝白日的光线,只有满仓的青苍色,灰蒙蒙中有几处灯光逐一亮起,照亮了这个原本冷冷清清的城,黑色的暮色试图掩盖着这个人家的粗陋和肮脏,人间烟火又将她拉扯出来,恶魔在轻笑。
“吱……”推开办公室的门,以外是一片黑暗,不料撞见的却是一屋子凶神恶煞怒气冲冲情绪复杂的人,这让何语温有些茫然,像二丈头和尚,摸不着头脑,正疑惑不解的呆若木鸡站在门口处不知所措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折现在他的眼睛的视线范围里。
“哟,是我们伟大高尚独一无二的何院长回来了,我等人在此恭候多时了。”横眉立目的陈文文一脸不悦凶巴巴的看着他,嘴里还说着阴阳怪气的话来。
“陈主任?这三位是?”何语温看清了是江院书华书院的陈文文主任以后才回过神来。
只见陈文文的旁边还坐着两人,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男人留着八字胡,长得精瘦一脸怫然不悦横眉怒目的看着自己,一旁还坐着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妇女,愁眉不展还带有几滴泪水一样,黯然伤神的坐在椅子上,而一旁还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乍一看还真与梁羽姒有几分相似,不过与梁羽姒不同的是,梁羽姒是一副笑脸一副开朗的小女生样子,而这女子虽眉清目秀长得标志,却带着一副怨天尤人的哀怨气质,面相有些阴冷。
“还问什么,这就是那个为了你千里迢迢来此追随你,然后被冤枉惨死得惨不忍睹不清不白的梁羽姒,我那个傻乎乎可怜苦命的外甥女的父母双亲,和她的孪生妹妹梁羽茉。”陈文文没好气的说着。
“好,你们终于来了,这几日我一直都在等各位来处理这件事情,一直不见各位来,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谈谈吧。”何语温毕恭毕敬的点点头,随手关了门,便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东西刚刚放到一旁放各种档案的柜子里,刚刚转过身来,就见一个黑影朝他走了过来。
“你告诉我,我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我一个活生生的女儿,说没就没了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旁早就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和悲痛的梁于盛一下子就冲到了他的面前来,几乎是神情失控咆哮着,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死死的没有肯放手,头顶上的青筋暴都一一下起,怒不可遏的样子让人害怕。
“梁先生,你的心情我现在非常的能理解,可是现在事情还没有理清楚,还在侦查中我们都还没有得一个确切的答案,还请你先暂时不要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谁都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我非常能够理解你们,开始这样只是发怒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可以吗?”何语温语气平和,态度还算诚恳,彬彬有礼低神情自若的说着。
“好,我们今天就要问你讨一个说法,如果你们江城医院不能妥善的处理这件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