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鹏虽然是一头待宰的肥猪,但为人其实极为精明,只是被虚拟的馅饼迷住了眼睛罢了,万一发现了不妥,起了警惕之心,恐怕就不会毫无忌惮的去大闹一场了。
郝风的出现,一下子让他们的计划变得混若天成,没有一丝破绽。
家族颜面尽失之下,刘天鹏几人早已将些许忌惮抛之脑后,只留下大长老陪同在谭家左右。
其余四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去,准备以雷霆之力先将郝风抽魂炼魄,一振家族威名,也是给流云坊市一个下马威再说。
虽然事情出现了一点波折,刘家这几个废物居然连一个炼气期修士都没能一击必杀,这让他们心中无语之极。
不过,这也无所谓,事情还是如同他们预料的那般,流云坊市救下郝风后,果然不肯善罢甘休,准备将刘家几人作为立威的对象。
到了最后,看到刘家大长老苦求自己无果后,也匆匆准备跑去送死,谭昆、谭诩心中更是开心,觉得大势已定。
只等这几人陨落,他们谭家马上就会义正言辞的对流云坊市谴责一二,煽动起其余家族同仇敌忾之心,然后马上抽身,躲在暗处静观事态变化即可。
如意算盘是不错,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刘家对他们谭家这些年极尽巴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他们谭家对流云坊市身后的陈宏老祖忌惮一二,不愿意和其直接作对,但眼看着自己豢养的走狗马上就要血溅当场,却丝毫无动于衷。
别说出手阻拦石峰等人一二,就连一句声援的话都不说,这就有些太过了,根本就不符合常理,明显就是带着这些人来此地送死的。
过犹不及之下,不但萧不凡觉察出了不妥,凌性女修和黄姓老者更是提前看出了端倪,在最后关头出手救下了刘天鹏几人。
家族筹划多时的计划落空,谭昆、谭诩心中自然不爽之极,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先和这些门派虚以为蛇一阵再说,量他们也不能奈自己何!
果然,这些门派纵然洞悉了自己家族的计划,却也没有直接和他们翻脸,看萧不凡冷哼不言,谭昆自然也不会再自讨没趣,再解释什么。
展颜一笑,转向了黄姓老者。
“哈哈哈,黄坊主难道以为这几人是受我等指使不成,唉,黄坊主可是冤枉我谭家了,前几日托人带话也只是要和贵坊市商量一二,想借贵坊市宝地做些营生罢了。”
“今日谭某前来,就是想和黄坊主面谈此事,成与不成,全凭贵坊市一言而决,我谭家又岂敢强求?”
“至于这几位道友,只是和谭某偶遇,一起前来罢了。”
“他们虽然和我谭家略有些瓜葛,但既然敢在贵坊市出手伤人,触碰百年禁令,死不足惜,我谭家也是无可奈何啊!”
谭昆说着指了指刘家几人,做出一副苦笑的样子。
“谭家主所言不错,是我等几人行事鲁莽,黄坊主,可否容天鹏几人暂且离去,改日再向各位道友赔罪。”
天相神医
“毕竟陈前辈七十年前已经是金丹中期巅峰的修为了,虽然近几十年从未露面,但想必如今也早已如愿以偿的进阶到了后期境界,相信二位老祖一定会相谈甚欢。”
既然挑起流云坊市和各个家族大打出手的计划落空,谭昆心中一动,大有试探和拉拢之意的说道。
说完,就目不转睛的盯着黄姓老者。
说实在话,他并不相信陈宏老祖真的还和流云坊市有联系,不过,就怕事情有万一。
如果那个老鬼再次和各门派合作,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如果那样的话,他们谭家目前联系的外援可就有些薄弱了。
这个事情,显然也是各个门派所关心的,所以,也都把目光看向了黄姓老者。
“呵呵,谭道友所言极是,贵家族老祖诚心相约,我等晚辈如有机会自会向陈老祖禀明贵家族的盛情,不过,近期内恐怕不行。”
“奥,这又是为何?难道陈老祖外出远游,暂时无法联系吗?”
“谭道友何必明知故问,下次再派人跟踪石某,探访老祖隐居之所,休怪石某无情,上次我和凌道友出手实在是有些轻了。”
不等黄姓老者再次说话,石峰却出口厉声说道。
石峰是陈传老祖的记名弟子,为了弄清流云坊市是否和陈宏老祖有没有联系,他从十年前就派了家族一名筑基中期,和三名筑基初期修士,暗中伪装跟踪石峰。
不料,却在雾海郡暴露了踪迹,三名筑基初期修士全部被石峰斩杀,谭毅也在凌性女修手下修为半废,逃回家族。
“误会,误会,谭某怎会不自量力的派人跟踪石道友啊,只是谭毅几人偶尔也外出办事,遇到两位,远离故土,遇到九江郡一脉,想上前打个招呼而已。”
“不想,二位...唉,可惜毅儿如今还是旧伤难愈,进阶后期恐怕终生无望!”
谭昆心中一沉,面带怒色,不过,石峰既然这么说,难道他们所料有误,陈宏老祖并未远游,而是在雾海郡潜修,所以,马上强忍怒气,不动声色的解释道。
并且对谭诩微微示意了一下,既然自己唱白脸,自然要有人唱红脸。
就算想拉拢流云坊市,看看能不能和陈宏老祖达成某种协议,但也也不能一味示弱。
“哼!”
“这么说来,你二人明知他们是我谭家子弟,还敢痛下杀手,击伤毅儿的就是你这女娃娃,你好大的胆子!”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