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爸他......”
“谁说要当那个妈了?你个小傻瓜,我是说当你干妈,平时在学校里照顾你呀。”
“干妈...还是算了吧......”
“话说回来,你母亲当初为什么会走呢?”
“谁知道呢,老爸说是什么家族使命,呵呵,简直可笑。”她懒懒的伸了个腰,趴在桌子上,埋下头不再说话。
“你这样子,是不想聊了么,也好,我先走了,马上要上课了。”小梅说完,弯下腰在铃音耳边轻呼口气,红着脸儿离开了教室。
小梅和铃音不是一个班的同学,说起来她们俩之所以会认识,还是因为开学大会那天教导主任念到她的名字巫马铃音,“巫马”多么稀奇的姓氏,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小梅。之后她们俩就慢慢的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变成了现在的好友。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
“话说,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唉。”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坐起身,拿出了教科书。
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苍穹,她的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悸动。
渴望自由,就像那翱翔天空的雄鹰。
“啊。”忽的,她看到了天边的雄鹰,就像她幻想的那样,雄姿英发、潇洒自在。
随着老师的唠叨,一天又过去了。
天色已晚,群星乍现,昏黄的夕阳斜在天边,像半轮的还在锻造的朴刀,红的都能灼烧人了。
“等回到了家,该好好和那臭老爸吵一架了,现在这个家没了老妈,他得瑟的都忘了他是谁了。”
但是,真等回到了家,她看到的景象却让她这辈子都难忘。
寂静的花园、无声无息、没有一点亮光的房子。就好像从来没住过人。
“老爸?”她疑惑的向四周探探,但房子四周空无一人。
她走到了房门前,敲了敲门。
嘭咚
没有人回应。
再敲,还是没人回应。
“不会吧?”她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砰砰砰
她开始焦躁不安。父亲从未在自己回家时出门。
母亲离开的那个记忆,又从内心深处被唤醒。她再也不想失去什么。
“老爸?!”她狠下心来,一咬牙,全力一踢踹上木门。
咔吱
那门被她踹开,原本就并不结实的内栓被踢成了两截。
她没有时间关心门的状况,一下子就直接冲进了房内。
“老爸?”她大喊,眼睛四处搜寻着父亲的踪迹。
但是,没有,无论是陈旧的木桌还是破损的沙发,都没有任何痕迹。漆黑的屋子里只有那滴着水的冰箱在发出嘀嗒的响声。
她没有停留,直接冲到了二楼自己的卧室,她知道,父亲可能已经......
她看到了,在她书桌上的那张字条,和那上面象征着绝望的字迹。
“果然又是。”她喃喃叹气,被刺激的直接瘫倒在了床上。就像是被数斤重的石头突然打中了脑袋,直接懵住了。
她从未想过,她的父亲会离开她。
“不,这……他怎么能抛弃我?他没有这个权利抛弃我……”铃音痛苦的喃喃自语。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瞪得跟牛一样。
“他不应该在这种时候离开,不能是今天,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我十八岁的生日....我已经失去了母亲,我不能……再失去他……我不能……”一抹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在此之前绝不会料到,她会为父亲流泪。
他的父亲走了,只给她留下了一张纸条和一本书,纸条上面写着:老爸去履行使命了,照顾好自己,萨满教义可不能失传,决不能,如果没了萨满,那些怪物们再次现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那本灰棕色的厚皮书,是她从未见过的。没有任何线条或者胶水,完全用羊皮纸和兽骨穿在一起的厚厚一本。封面很简陋,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随便画的潦草的字迹一样。
“这个是?”她皱起眉稍,小心翼翼的翻开羊皮书。
一股厚重的霉味迎面而来,她捏住鼻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书上那些奇怪的符号。
那就像是极其简陋的动物画像,铃音一下子联想到了象形文字,简直是太像了。但是,这却又和象形文字略有不同,在那些图画之中,时不时夹杂着一些怪异的完全不像物品的符号。
“难道说是,萨满图腾!?”她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父亲曾经的教诲。
“我们家是最后的萨满教义的传承者,我们家族的使命已经注定,我们将会带着这份秘密一直活在人群之外。”她的父亲,曾这么说过。
她伸出手,轻触那些古老的,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的图画。
忽的,那被触碰到的地方竟亮起了幽深的不可思议的蓝光。就像是从羊皮内渗出来的,铃音完全想不到,那根本不像是现代科技所能做到的。她试探性的又一划,那蓝光便像被指尖吸引了一样,跟着她的动作闪亮起来。
又忽的,一阵清风吹动了她的发梢。
她看向窗外,数十只翠绿色的鸟儿绕成了一个圆环在天上盘旋。然后突然,猝不及防的排列成了一条长线。
“唉?”她震惊得睁大了眼睛,那些鸟儿的举动超出了她的理解。
鸟儿们似乎被什么神秘力量所控制,竟然整齐的在空中绕着圈儿飞舞。然后,它们排在一起,形成了字一样的图案。
“孩、子、我、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