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眼波一转,和秋月笑道:“我当自己眼睛花了呢,可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长得。”
背着柴的小少年,拽了拽宋悠,没有拽动,便自己走上前去,挠着脑袋和两个人笑道:“二位姐姐,天底下再没有比你们长得更好看的人了。”
秋月一把推开了那个小少年,和温玉阁的老板娘道:“你们这儿的下人也太没规矩了,人家想容堂虽然也是商铺,但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往上凑。”
说罢,也不管这小少年会遭遇何种打骂,只朝着宋悠走了过去:“春花姐姐,真还别说,昔日那位被他成为三妹妹的人,那双眼睛啊,长得可比他好看多了。”
都说桃花债是要人命的,宋悠如今才体会到了什么叫真的要命。
宋悠见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索性将柴放到了一边,将脸上沾着的胡子和痣扯了下来,笑着走了过去:“谁说的,醉月楼的春花秋月两位姑娘,名动京城,靠着的,就是这两双含情目,能被你们二人含情脉脉的看上一眼,天底下绝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还能保持理智。”
春花抱着手臂走了过来,腰肢款摆:“喲,后来三哥儿可没再找过我们姊妹,我还以为三哥儿早把我们抛到脑后了呢,现在还能听见这样的话,真叫人意外。”
的确意外,之前在想容堂中,这二人追着自己要胭脂,他偶遇安妘,后将安妘牵扯进了周念白和自己的争执当中。
现在自己为了安妘的事情去了温玉阁查访,再遇这两个人,真是跟做梦一样虚幻。
温玉阁的老板娘见这样的状况,观察了一会儿后便低声打发了那背柴的少年走了,笑着走了过来:“这位公子相貌堂堂,是两位姑娘的恩客不是?”
宋悠眼睛一转:“是啊,我今儿去醉月楼找她们两个遍寻不见,才听人说她们到了你这里买东西,故而想方设法的要给她们二人一个惊喜。”
秋月啐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惊喜,你这个人为了查……”
宋悠连忙伸手揽住了秋月的肩膀,笑着说道:“是啊,我为了查访书中所示之美景所在,踏遍千里,自己将那景色描绘成画,方知何为春花,何为秋月,正要与你二人一试呢。”
秋月听后,娇嗔笑了一声。
那春花也凑了过来:“听说爷这些日子总往哪个风雪馆中跑,那不知,是风雪馆的千芳尊好看,还是我和秋月好看啊?”
宋悠心中尴尬一笑,遂笑道:“你们几个各有千秋,具体还得看细节。”
那温玉阁的老板娘站在一旁,觉得实在不能扰了这三个人的兴致,便指了一下正屋的门:“这屋中里面是各样的香粉,两位姑娘和爷大可自己进去选。”
宋悠听后,眼睛一转,遂春花秋月二人进到了屋中。
一进屋中,他也就松开了二人,四处翻找。
春花哼了一声,凑了过去:“你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刚刚用我们姐妹二人脱了身,不该好好的感谢感谢我们吗?”
宋悠想了想,没有接话,只问道:“你们以前不是最喜欢想容堂的东西,怎么今儿要来温玉阁来选香粉?可是因为今日京中谣言?”
秋月的手搭在宋悠的肩头上笑了:“你记得倒是挺清楚嘛!其实呢,我们两个是不大相信这京中的谣言的,可有人给了我和春花五百两银子,让我们今儿一定要来温玉阁买东西,顺便再说些想容堂和尊夫人的谣言。”
宋悠蹙眉:“是谁?”
秋月:“一个人喽,一个女扮男装的人。”
宋悠的声音软了下来:“究竟是谁啊,我的好姐姐?”
春花眼波流转,慵懒道:“诶呀呀,我们收了人家的钱,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将人说出来嘛。”
宋悠摸了摸下巴:“女扮男装的客人,本就不多,我若去醉月楼挨个查问最近有没有女扮男装的客人,一定能问得出。”
秋月眼睛一翻,哼了一声:“可醉月楼的那么多人,未必有人能注意得到有这么一个客人。”
宋悠听后,笑道:“看来近期只有这么一个?”
秋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春花蹙眉看向秋月:“瞧你,被他这么一炸就炸出来了。”
宋悠得意的往后退了退,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一瓶香粉,打开在鼻尖闻了一下,很是轻松的笑着:“近期只有一个人,而且还去醉月楼中找了头牌的姑娘,这个人一定很显眼,很让人印象深刻。”
说罢,他抬手将手中的瓶子丢给了离自己稍近一些的秋月。
随手又拿了一瓶丢给了春花,给春花时他顺手还丢了一块银锭子过去:“两位姑娘真是宋某的恩人,这两瓶香粉就权当是宋某给两位的谢礼。”
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落下,宋悠已经从窗口跳了出去,不见人影。
此时宫中的安妘手臂上已经被上好了伤药,也在太医院前院中的小屋里歇了下来。
宫中太后、皇后的人都轮番来问过情况,而秋蘅的死,太后宫中的嬷嬷只是叹了两口气道了一句可惜也就罢了。
待人远去,安妘心中格外冷静,沉下心来听着院中人的窃窃私语。
只听门口的小丫头和春韵道:“春韵姐姐,秋蘅姐姐是不是因为前儿见了安婉和王妃娘娘,觉得自己有了比淑人更好的依靠,所以才这么干的啊。”
安婉和王妃?
安妘喃喃,念出了两个人名:“安婉和安妡,也对,安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