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妘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若真的能选,她自然希望自己能和一个君子相守一生。
宋悠看着安妘沉默的样子,摸了摸鼻子笑道:“其实,如果我是女孩儿,也会喜欢云之,毕竟他是一个君子,我时常觉得自己还不差,但看到云之,我就发现自己离着君子还远呢。”
安妘未料到宋悠会说出自己的想法,只垂眸轻声笑道:“个人都有个人的活法,三哥儿就好像天上的雄鹰一样,虽不是君子遗世独立,但却也有一颗坦坦荡荡的心。”
宋悠的手微微的蜷缩了起来,他看着安妘笑了笑,还是那么开心:“三姑娘此言,真是让我愧不敢当,我就不送三姑娘了,只祝三姑娘一切顺遂。”
安妘颔首,转身和碧果上了马车。
宋悠也转身回到了风雪馆中,千芳尊正坐在白玉石台上,瞧见宋悠进来后,笑问道:“不知道宋三公子要不要来一壶好酒啊?”
他的眼睛亮亮的,笑道:“当然,刚解决一件麻烦,不来壶好酒怎么能行?”
千芳尊没有动弹,还坐在白玉石台上,她歪着身子靠在上面,笑道:“这些日子,来我这里抢夺图纸的人都被查清了背景和他们的弱点,随便抓出来一个,都是能定齐王谋逆的证据,你费尽抓住白灵歌又是图什么?”
宋悠趴在一楼的栏杆上面,笑得轻松自在:“自然,是为了让云之啊,为了云之不必看着喜欢的姑娘进到火坑里。”
千芳尊皱眉问道:“你左右马上就要查清了齐王的事,若能定罪,齐王谋逆,株连九族,三姑娘自然不必嫁过去。”
宋悠摇头:“你不懂这个,京城达官贵族虽多,却没有一家,愿意把与逆王之子定过亲的女子娶进家门,就算是我的父母也不会同意。”
千芳尊叹了口气:“所以你怕在齐王倒台之前,三姑娘先被他那个墙头草爹推过去定了亲,自己日后再难说服父母与之结亲,这才着急的把白灵歌抓出来。”
宋悠听后,笑得有些讽刺:“辅国公手中并无实权,通过结亲维持权势富贵是他必须走的路子,参与谋逆他没那份胆识,但拿儿女当赌注的事却干得出来。”
千芳尊笑道:“难为你为了自己和三姑娘的未来如此筹谋。”
宋悠晃了晃手,否认道:“我说了,我是为了云之。”
说到这里,他转身笑道:“千芳尊,我替你铲除一个眼线,怎么还不见你请我喝一壶好酒呢?”
玉石台上的千芳尊从身后拿出来了一坛酒,朝宋悠扔了过去。
宋悠伸手稳稳接住了那坛酒,低头闻了一下,笑道:“风雪馆主果然大方啊,上好的竹叶青!”
千芳尊看了一眼抱着酒坛喝酒的宋悠,幽幽的说道:“感情这种事,是不能让的。”
宋悠听到这句话,慢慢的抬头朝白玉石台上看去,那白玉石台上却已经没有了人影。
他摇了摇头,眼睛明亮,喝了口酒,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此刻是申时初刻,安妘已经坐着马车回到了辅国公府。
她和碧果没有从东角门进屋,反而直接去了西角门那边。
安妘给了车夫一锭银子,让车夫无论如何守好马车,不能让车上的人被人带走,更不可让人接近马车,倘若是老太太和太太来,就说是公爷的意思。
鬼眼保安
那车夫还来不及说话,只听见辅国公喝道:“给我跪下!”
安婉听见这声音一愣,惊恐的转过身去,看见辅国公和安妘正急匆匆的朝这里走了过来,她慌忙跪了下来,轻声道:“父亲。”
辅国公没有理会安婉,直接朝马车那里走过去,和那车夫说道:“把帘子掀开。”
车夫连忙点头,将帘子掀开,里面的白灵歌被五花大绑堵着嘴,正愤恨的看着辅国公。
辅国公看见白灵歌的那一瞬间,也愣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的确是齐王府的人!”
安妘瑟缩着脖子,似乎还在害怕:“父亲,父亲救我。”
辅国公抬手放在安妘肩上拍了两下,道:“无事。”
他和安妘说完后,转身和车夫说道:“把人给我带到府中的内狱,仔细找人看起来,这件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车夫连忙道:“是,是!”
辅国公面色平静了下来,问道:“你叫什么?”
车夫抱拳说道:“回公爷,小的叫安顺,是咱们府里家生的奴才,早先老公爷上战场的时候,我爷爷为老公爷挡过剑。”
辅国公点头:“内狱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好生看着。”
安顺抱拳:“是,公爷。”
辅国公转头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安婉,不咸不淡的说道:“你给我在这里跪着,跪到天黑。”
说完,辅国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妘还没有走,她走到了安婉面前,低头看着安婉笑道:“四妹妹,我就知道这个府里,最关心我的人就是你了。”
安婉咬牙说道:“你是故意的。”
安妘笑了:“我的确是故意的,但我却不是引你下套,是你非得钻进来。我想着我从西角门这里进来,直接去了公爷那里,若是二位哥哥和嫂子知道了,大概只会想到三姑娘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但内宅的事情,她们不太便于插手,若从东角门进来,让人守着马车,四妹妹多事的话,定然要叫来太太和老太太,那样我的时间就不够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