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眼里的温度一下冷了下去,。
“朱珠,为了一个男人,你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值得吗?我告诉你,陆续玩谁,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对我好,我对他好;他眼里没有我,我的眼里更没有他。”
说完,她甩开陆续的胳膊,大步走出去。
陆续落空的手,在空中晃出一道弧线,最后垂了下来。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努力把心底的郁闷压下去。
什么叫他眼里没有我,我眼里更没有他?
他眼里一直有她的好不好!
正要转身,朱珠一把扑过来。
他灵巧的滑动了下脚步,避了过去。
“陆续,你和我说实话,为什么,为什么你只看到她,看不到我。我差在什么地方?你告诉我!”最后一句话,朱珠吼得声嘶力竭。
“想知道吗?”
陆续冷冷地看着,嘴角牵出一抹鄙夷。
“很简单。她的眼里有她的病人,你的眼里,只有有钱的男人。别当有钱男人都是傻子,女人眼里有什么,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朱珠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续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看你?你特么以为你是谁?你凑上来,我就一定要睡你啊?实话说,你给宋年夕提鞋都不配。”
朱珠的眼里簇出两团火,怒目看着这个她一眼就爱上的男子。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
“朱小姐,最后再给告诉你一件事,你以为阮奕洁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她不过是把你当棋子罢了,出了事,她第一个扔出去的,就是你这枚棋子。”
这话,像是一盆冰水直接把朱珠眼里的火给浇灭了,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灰烬。
还有后悔……
人生如果可以重来,她想,穷尽一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个薄情的男人。
……
陆续走出看守所,才发现天空飘起雪来。
宋年夕瘦小的身体站在越野车旁,头顶有雪花飘过,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陆续走过去,拥住了她,“上车,站着不冷吗?”
周身被男人强势的气息所包围,宋年夕立刻推开,往外走了几步,离他远远的。
“你不用送我了,我直接回家,你去上班吧。”
“你希望我这个样子,被我的手下看到。”陆续摸了摸眼角,眼睛已经开始充血,胀得很疼。
宋年夕冷笑:“到底是陆三少,上不上班都很随性。”
陆续灼然地注视她略微发白的脸色,主动忽略她口气里的嘲讽。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这会正在休假,不用上班。”
宋年夕真的有种挫败感。
她不上班,他也休假,那就意味着自己回到家,这个男人又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赖在她家不走。
怎么就摆脱不了呢。
正想着,只觉得腰上一紧,下一瞬,她整个人跌入一方坚实的胸膛里。
“宋年夕,不想坐车,我陪你走走。”
两人的距离离得这样近,近到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长睫。心,还是为他快了一拍。
“陆续,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样有意思吗?”
故意把她的房子卖了!
故意请一个钟点工阿姨!
无时无刻地粘着她,像个跟屁虫一样?
陆续低头,呼吸幽沉粗重:“很有意思。”
“你……”
“宋年夕,这两天我一直忍着没吻你,你如果废话太多,我不介意在这个大马路上,强吻你的。”
有病吧!
宋年夕气得没有力气再说什么,甩开他的手,就要走。
陆续连车都不开了,直接跟上去。
“听说,下雪天和情人一起散步,走着走着就到了白头,挺有意思。”
宋年夕顿下脚步,怒气冲冲地折回到车旁边。
谁要和这个骗子到白头。
陆续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也跟着走回去,打开车门。
……
越野车汇进车流的同时,另一辆豪华的黑车停在了看守所门前。
司机下车,走到后排拉开车门,“二少爷,到了。”
陆绎走下来,脸色阴沉。
就在这时,看守所的所长迎出来,“二少,您来了,都已经安排好了,您请。”
“她怎么样?”
所长犹豫了下,打算实话实说:“状态不太好,有点狂躁。”
陆绎眼露利光:“可不可以以她的精神出问题为理由,审请一下保外就医?”
“陆少,我知道您能找关系拿到精神证明,但这节骨眼上,还是要谨慎,万一被记者们查到是做假的,连您都要连累进去。”
陆绎反复咀嚼这句话,半晌,叹了口气:“我先去看看她。”
看守所所长看着陆二少笔直的背影,摸摸额头的冷汗,赶紧跟上去。
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陆家两个少爷,一个要严惩,一个要救人,偏偏哪一个他都惹不起,哪一个都得陪着小心。
真不知道在闹哪样。
陆绎走到小房间,刚推开门,阮奕洁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疯一样扑过来。
“二哥,救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救我出去。”
“小洁我……”
“二哥,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一分钟,不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
阮奕洁死死的揪住陆绎的衣服,盛怒下的脸色带着狰狞。
她是堂堂阮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