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王涛看着抽屉里几个金灿灿的大元宝,还有一沓银票,两人惊骇不已的看着严刚,他…他竟然贪了这么多!而且他竟然把这些东西放在这眼皮子地下,他实在是…胆子太大了。
顾清苑走进柜台,看着里面的钱财伸手拿起,看着面色极致难看的严刚,淡淡道:“严掌柜,这些是什么钱?是这两个月赚来的?还是你自己的?”
严刚听了顾清苑的话,不知该如何回应,心思快速的翻转着,眼神变幻不定,这些钱财是怎么回事儿?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里?该死的,现在这要怎么说?说是赚的?那不是在自打嘴巴吗?刚才还说账上一点儿钱财都没有,现在马上冒出这么多出来,这不明显是自己想贪墨吗?说是自己的…。?自己一个掌柜的如何会用这么多钱…。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吗?这好像更可笑。
看着严刚汗湿的额头,红白交错的面容,顾清苑放下手里的钱财,也不催促,拿起严刚放在柜台上的账本,在椅子上坐下,慢慢的翻开起来。一时屋里除了顾清苑翻动账本的声音外,其他再无一丝动静。
张有,王涛见顾清苑看到那些钱,率先做的不是责问,发怒,倒是神色平静的看起账本来了。这一举动,不自觉的让他们两人的心提了起来,手心开始冒汗,脸色比起严刚好不了多少。他们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的,没有太多的见识和学识,可他们也算是生意人,十几年的时间每天坐在柜台,看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逐渐有了一套自己看人的经验。
那些来店里的人,越是嗓门粗,穿金戴银,张扬过市,貌似财大气粗的人,倒越是好应付,只要恭维,夸赞他们就会高兴。反之,很多行事低调,不声不响的人却惊人的大方,不露财富,不露权势,不稀罕他们的恭维,讨好。
渐渐他们也都看出来了,看穿着,可更加看重的是那个人的气势,张扬,喜怒显而易见的人很好应对,但是,那些低调,喜怒不形于色,却气势不凡的人更是不可大意。
所以,他们看着顾清苑的举动,因完全无法窥探其想法,更看不出其喜怒,可却已清楚的知道,顾清苑是绝对难对付的那种人。想此,两人脸色有些灰白,后背都有些汗湿。
顾清苑看着手里的账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账本做的还真是不错,如果是不懂的人来看,那还真是看不出分毫异样。看来为了应对自己的到来,他们确实是花了大工夫了。
看完,合上,抬眸看着严刚好似恢复了一点儿血色的面容,挑眉,想好说辞了吗?
“严掌柜,想起这些钱是谁的了吗?”
听了顾清苑的问话,严刚眉心一跳,深吸一口,正色道:“回世子妃的话,那些钱…。”严刚说着顿了一下道:“是奴才自己的。”
听了这话顾清苑扬眉,“自己的钱财,为何放在这里?”
严刚叹了口气,“回世子妃的话,这两个月盈利的钱奴才都送还给老夫人了。一时间账上钱财运转不足,可奴才又不想再劳烦老夫人,更加不敢去惊动世子妃。所以,就从把自己的钱财拿来应急,以做周转。”
“其实,这件事奴才本来没打算让世子妃知道,免得是世子妃跟着操心,那岂不是显得我们做奴才的太没本事儿嘛!所以,刚才看到银钱竟然忘记收起来有些惊住了,让世子妃受惊了。”
严刚话落,张有,王涛神色不定,顾清苑眼里染上笑意,“你倒是有心。”
“这都是应该的,毕竟铺子在,奴才也才有饭吃。”严刚正色道。
“呵呵,不过严掌柜倒是挺有钱的,就是铺子倒了有这些钱财你也饿不着吧!”顾清苑看着那些钱财,神色淡淡道。
“奴才没什么钱,这些是奴才跟亲戚借来的,再加上奴才卖了家里祖传的物件才换取了这些银钱。”
“卖了祖传的物件?真是太难为你了。”
“虽然很心疼,不过为了主子,为了铺子都是值得的。”严刚忠心耿耿,大义道。
闻言,顾清苑起身,走出柜台看着张有,王涛,“你们呢?钱财是如何周转的?如果和严掌柜的一样用自己的钱财补贴的,跟本妃说个做个账,本妃退还给你们。”
两人闻言,神色不定,可也就一瞬,张有恭敬回应道:“回世子妃的话,奴才店里还好还可以周转开了,奴才没有往里补贴私钱。”
听言,顾清苑点头看向王涛,“你呢?”
王涛抬头看了一眼顾清苑,转眸再看一眼严刚略的警告的眼神,垂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奴才也惦了一些,不过没有严掌柜那么多,也就一千两左右而已。”
此话出,顾清苑缓缓笑开来,看着他们三个,淡笑道:“故事编的不错,账本也做的不错。”
顾清苑话落,三人心里一禀,严刚抬头,神色间带着疑惑道:“世子妃,这话是何意?”
顾清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打开账本,淡淡道:“书画楼和进货商铺之间,相互来往十几年。可所供货品的价格却是只升不降,且从来不做任何优惠,各种损伤,破损也全部不退换,赔付!倒是本店,对客人的态度是绝佳的好,损坏了就赔付,退货。然后再把那些有瑕疵的,便宜销售!”
“成本增加,再加上物品损坏的损失,还有低价销售的亏损。如此一来,这账目可就出来了。一批货物,进货投进去十两,减去一两损耗,九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