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脸上的疹子消了吗?”君昊霖转而问向苏沛泽,苏沛泽折扇一收,想到自家妹子弄成了那副鬼样子,他叹了口气, “还没有,怕是难消了。”苏沛泽摇摇头显然不想谈及这个问题。
“是怎么回事?”君昊霖嘴角微勾,显得很感兴趣,他是知道他们家的情况的,此事必然与苏张氏脱不了干系,不过她似乎不是个善茬啊。
“你妹妹倒是个胆大,虽然丑了点儿……”韩淇墨依然在调笑,但是苏沛泽却变了脸色,一嗤,“你才丑,现在的样子最丑!”
韩淇墨哼了一声,问道:“听说你这几日在整顿你名下的温泉庄子?你要做什么?”
苏沛泽哼笑:“保密!”
韩淇墨哼道:“不会是给你妹妹的吧?你真宝贝她!我昨儿听人说你这几天快把全城的首饰店绸缎铺子走遍了。”
苏沛泽展眉笑的开怀,“自然。”
“啧,视妹如命,你们多年不见,感情有那么好么?”君昊霖嗤笑。
苏沛泽扫了眼他,眼中颇有深意,嘴上随意道:“血浓于水。”
“你相信这个?”君昊霖嘲讽地看向他,折扇轻扇,狭眸微眯。
“你不懂。”苏沛泽嘴角亦是嘲讽。皇家人大多不信亲情,虽然他们这一代因为一个瑞王,彼此感情很好。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婢女林立于里外,均恭谨地立着,两边的神兽香炉里面云绕着香烟盘旋而上,当朝太后一身凤服霞帔,眼中眉角都带上了笑意,与皇帝笑说着什么。
下首坐着一男子,端着茶,吃吃傻笑,眼中带了几分迷离之色,杯中的茶水溢出尚且不知。
伺候在侧的侍女有意提醒,他含笑未曾听到,端着那盏倾斜的杯子兀自在想些什么。侍女有些焦急,但又不敢提高声音。
太后扫了一眼君昊旸,见他神游其外,便唤了几句,君昊旸兀自出神,未理。
“旸儿!”
他一惊,手中的杯子一翻,茶水泼了一身,两边的侍女面色大变,立刻上前撤了杯盏。
太后立刻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烫伤没有,来人,快去请太医!”
君昊旸摆摆手,不耐烦的斥退给他擦衣服的人道:“行了,你们别忙活了,弄得本王头晕。”
侍女望向太后和皇帝,太后挥了挥手命她们退下了。那两个侍女松了口气儿,总算是离开这混世魔王了,真是不好伺候。
“过来,你说你脑子在想什么,哀家叫你几回都没听见!”太后又开始念了,君昊旸只觉头疼,皱着眉头,道:“儿臣没事儿,母后,儿臣先回去了。”
太后佯怒骂道:“还不给哀家过来!”
“水都凉了,哪能烫伤,我这不没事儿吗…”君昊旸漂亮的眉毛拧成了一疙瘩,心烦气躁的嘟囔着上前了,很不耐烦的坐到了太后身边,“呐,儿臣这不是没事儿么,好着呢,我皮厚。”
太后果见没事,便没好气地一点他的额,道:“你方才想什么呢,哀家唤你那么多声,兀自在那傻笑。”
“儿臣那里傻笑了,儿臣从来不傻笑!”君昊旸狡辩道。
“没规矩。”皇帝皱眉轻喝。
君昊旸哼哼唧唧了几句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九弟莫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皇帝促狭地看向君昊旸,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深邃的五官让人见之忘俗。
“我哪有什么喜欢的姑娘,我才不喜欢她!”
看到太后和皇帝投来的目光,他脸轰的一下涨得像猪肝,神情懊恼烦躁,只觉从头热到了脚趾,他一跺脚,吼道:“我哪有……”说完也不等皇帝和太后说什么便消失在了太后的宫殿里。
皇帝大笑起来,道“母后看来您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有了着落了,不若让儿子打听打听是哪儿家的姑娘,然后再为九弟赐婚罢。”
太后脸上难掩笑意,道:“真是儿大不由娘,皇上便打听打听,看看是哪家的姑娘,另外,看看那姑娘的品貌,旸儿满意,就随他吧。哀家的儿子们都大了,哀家也老喽。”
“母后哪里老了,母后在儿臣心里一如从前。”这话带着几分濡慕之情,皇帝难得的这般感性,太后慈爱一笑,眼中颇带了几分岁月流逝的沧桑之态。柳眉微微一蹙,脸上染上了几分沉凝,“哀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混小子,如今只盼望着含饴弄孙罢了,他迟迟不肯娶妃,哀家便不强求他,但总想着有个人在他身边管束着他,照看他,”太后又一笑,叹口气道:“如今总算有看上的姑娘了。”说完又笑了。
皇帝又同太后说了几句话,逗得太后娘娘眉开眼笑,去御书房的路上,君昊天吩咐道:“去打听打听瑞王近来见过的女子,看看他到底看上的是哪一个。”说完君昊天嘴角微扬。
福如海笑应道:“奴才遵旨。”
“主子您等等奴才哎。”
出了太后宫殿,君昊旸愈发懊恼,身后跟着的奴才小林子累得气喘吁吁,君昊旸一停,他差点没刹住撞到君昊旸的背上。小林子给吓了个半死,连忙嘀咕道:“主子您怎么说停就停了,奴才方才差点撞到您了。”
“小林子,你说皇兄和母后是什么意思啊?”君昊旸哼道。
一想到皇兄说的话,他耳朵可疑的红了,瞟了眼小林子,发现他正低着头。
小林子有些纠结,这话可让他怎么答,皇上的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自家主子哪里还不明白,问他那不是在为难他么。
君昊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