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厉害啊!这院子里监视的人除了父亲派来的……这四个长得像是二弟的人,丑地这么有品位,一看就是二弟的风格,二弟是不是啊?”他笑盈盈的看着苏沛诚黑了的脸。
“大哥何必如此尖刻,我不过是为了这个家的安宁,大妹妹才入京中就招惹了刺客,我这个哥哥自是要关切一二的。”
“啧啧,脸皮怪厚实的,我妹妹及时又多了个哥哥?”他不屑地冷笑:“这四个呢?像是夫人的人,哦不对,像是溯雪公主的人,嗯,看我这记性,都忘了溯雪公主的父亲好像是端王爷呢?手伸的够长的!”他一拍额,似乎很懊恼。
贤王眉一跳,未语。
“这两个是老夫人的人吧?”苏沛泽一笑,自言自语道:“妹妹真是荣幸,让这么多人惦记着……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哪里有什么准头儿呢?父亲大人不若交给贤王吧!孩儿觉得这些人同府内方才的那场刺杀有关,贤王正好是掌管刑部,尤其是慎刑司,啧啧,那是个好地方。”
苏重山虎目透着锋芒冷厉。
“本王最近倒也无甚要紧事。”贤王道。
“谢王爷关心,只是老臣想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此事不若交给老臣吧。”他拿出了身份。
“有趣。”负手而立的人抚挲着拇指上的扳指。
苏重山神色冷漠,贤王道:“不知侯爷在偏袒什么?不过,此次本王来叨扰不过是受贵府公子的求助罢了,本王看这府中有些乌烟瘴气,侯爷还是好生处理,毕竟此事涉及藩王,若是污了端王爷的名声,只怕侯爷担待不起。”
苏重山眉宇一抖,立时道:“王爷放心。”心中微紧,此事棘手,想必很快便会传到皇上耳中。
苏沛泽就这么被卖了,不悦的瞪着贤王,贤王挑挑眉,眼带戏谑。
“九弟呢?”他问苏沛泽。
“瑞王在屋内。”苏沛泽尴尬道。
“本王亲去找他。”君昊鸣说的镇定自若。
“这……” 苏沛泽纠结。
“瑞王在大妹妹的房中,大哥这不合礼数吧!”苏沛诚阴沉的声音凉沁沁的传来。
无视苏重山与他,苏沛泽往屋内赶去。
屋内的沉默不知几时被打破,受不了她的突来的冷漠,君昊旸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亲昵地蹭蹭:“你别这样,我难受……”
声音哀婉的让人怜惜,苏婧语细眉一蹙,撇开头:“你起来………”
“不起。”他用脸蹭着她的脸,无比亲近。
君昊旸大喇喇的躺在她身侧,将她往怀里抱抱,然后紧瞧着她,嘟起红唇。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心中一紧,压低了声音:“快起来!”
“我想你,一听到你有事,我就跑来了,身上都是汗。”说着他手伸进衣服内,擦了擦胸脯上的汗珠,给她瞧了瞧手上的汗湿。
“君昊旸,你能不能再恶心点!”苏婧语气的骂道:“快点起来!”她伸手推他。
“被动别动,我起来还不行嘛,你的胳膊受伤了,别动别动。”他急急起身。
“九弟,该回去了!”外屋传来一声音,嗓音带着几分磁性,挠人的心肝。
“来了来了。”他应道,又低下头,看着她道:“我陪着你吧!你都受伤了。”他眼神恳切
“臣女谢瑞王关心,不敢劳王爷纡尊降贵。”苏婧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屋外那人听到。
君昊旸突然灿然一笑,蹲在床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自是求之不得的。”
苏婧语无语,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难道连婉拒也不懂?她不觉得她方才的话里有同他假客气的意味,还是这厮太自作多情。
“不必,谢王爷抬爱。”
“应该的应该的。”他嘻嘻一笑,冲外面道:“五哥,小语受伤了,我得陪着她,你先回吧。”
刚进门儿的苏沛泽脚下差点踩空,觉得自己被恶心到了。
“我几时同王爷这么熟稔了,还请王爷慎言。”
“你说我们几时这么熟稔的?”他反问,似是料定了她不敢说出前几日在他府上疗伤之事。
翻了个白眼儿,这厮果然是个奸的,说要是信他被卖了都不知道。
“王爷请回吧!臣女要休息了。”她冷眼看着他,面容决绝冷漠。
君昊旸笑意僵在嘴角,清澈的眼中狂涌着痛苦复杂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瞧不到眼底深处,沉默再次如水袭来,压在她心上,仿佛被人掩住了她的口鼻,让她呼吸有些不畅。
“瑞王,请回吧。”苏沛泽掀起珠帘道。
起身,耷拉着脑袋,脸上毫无精彩神色,背影带着几分萎顿落寞,苏婧语眼中碾进一抹复杂,忍着开口叫住他的冲动,冷漠的撇开了视线。
终于,荣安院外的所有监视着尽数除去。一切正如她所料。
当夜,严刑过后,有几人扛不住将背后的主子供了出来,与苏沛泽说的一般无二,是苏沛城苏张氏还有老夫人的人。
至于目的是为何,几人却都是咬紧牙关都道是为了大小姐的安危。
苏沛泽冷笑过后,取剑,毫不留情的斩断几人的四肢,将几人连带他们的残肢扔到了苏张氏的院子里。
苏沛城冷佞一笑,伸手一挥,被送来的四人已无声息,他冷冷一笑,干脆将这些人放到了老夫人,还有苏婧芸姐妹的床上。
这三人自然就没那么好过了,一看血淋淋的人和四肢,吓得惨叫一声,一度昏厥。苏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