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语也不惧他,轻轻一笑,“臣告退。”
这算是试探,也算是表明态度。
君昊天凤眸闪动着,心中轻哼一声,她算计了他,便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脱身了吗?想要九弟,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批完奏折,他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内,苏婧芸安安静静的修剪着花草,皇帝曾命人传话,无需她去给皇后太后请安。
太后自从知道皇帝打了瑞王后便一直称病,孝贤太妃为了贤王沒少操心。
战事可谓一触即发。十日后,静北王世子在南边伙同江湖势力造反,首当其冲便是桐城,君昊霖一直驻扎在桐城,白天作战,夜晚巡视,身边的凌木天和月影给了他不少便利。
又过两日,端王伙同西凉琅邪王攻打邺城,邺城守卫森严,不好攻破,只是漠北的匈奴蠢蠢欲动。
萧漠筠奉旨回邺城,随行的还有韩淇墨思雨二人。
君昊旸吵闹着非要同去,却被皇帝招进了皇宫。
夜色下的两兄弟对望着,君昊旸清凉的凤眼中除却淡漠再无其他,君昊天启唇道:“九弟,母后近來心中甚为挂念你,这以后的日子恐怕要劳烦九弟在母后跟前尽孝了。”
“自然,臣弟是母后的小儿子,她老人家素來疼宠臣弟,臣弟自然应该在母亲跟前尽孝。”他拱拱手,“皇兄若是沒别的事,那臣弟就告退了。”
君昊天看着他那傲气的样子,勾唇,也不知道,他这呆瓜究竟哪点好了,这么笨的人,让她心心念念不忘。
夜半,本來已经出发两日的苏婧语出现在了皇宫内。
海棠已谢,紫荆绯靡。牡丹齐放,芍药争辉。
青色的夜空,明净透彻,皇兄方才的一番话,有几分威胁之意,他岂能听不出來,这个伪君子!他心中愤恨,拿着大殿中的剑一阵胡砍乱砍,看着满地落英,心中沒有來的一阵慌乱,未镜中的景象一直在脑海中浮现,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今日皇兄能将他软禁在此处,等她回來还不知道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万一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该如何!
按理都是男人征战沙场,偏偏,他的女人去了沙场,却要自己这个大男人在这儿等她回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的不行!
正懊恼间,只觉身侧划过一阵清风。
他迅速追进大殿内,大殿中沒有一人,服侍的奴婢们都被他遣走了。
他眼神炯炯的射向内室,劈掌入帐,帐子掀开,里面坐着一人,眉如墨画,容色倾城,唇不点而赤,面如红霞,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笑看着他。
“苏……唔!”他被拉到床上,唇被捂住。
他前一刻还阴云密布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眼睛晶亮的看着她,在她掌心落下一吻,灼的她心里发烫。
两人视线搅在一起,他迫不及待地捕捉那娇颜的红唇,她嬉笑着含着他的唇,又舔了舔,他喉结滚动,脸色彤红,眸子里面藏了火与热。
一室旖旎,里面传出女子难耐的**与痛楚声。
男子粗喘连连,额角的青筋暴起,显然是忍到了极致,他一遍遍地安抚着她,待身下的人渐渐松开眉头,这才一贯到底。
帐内立刻传來低泣声,他心疼不已,吻吮着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在她耳边安抚。
春色渐歇,帐内的粗吼与宛转这才罢休,他心中酸酸涨涨,又心疼,又心动,怜爱地亲吻她。他眼中涌上泪光,一想到她要去西北就剜了心肝一般的疼,“我随你一起去吧,我不想留在京城,哪有女人在外征战,男人在家等着的道理!”那个伪君子绝不会对母后怎样,那可是他们的亲娘。
她酡红的颊红晕未散,迷蒙的水眸藏着娇柔暖昧,让他心中一阵激荡,他啄上她的唇,见她不说话,便一味地欺负她。
“别……”
他心头生了怒意,闯入她体内,容不得她反驳,反正他是要同她在一处的!苏婧语疼的嘶嘶哈哈抽气,在他肩上很咬一口,他瞬时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反而更生猛。
“君昊旸!你这混蛋!”她声音中便带了娇泣恼意。
他反而觉得更委屈了,他几时就混蛋了,自遇上她,心心念念想着她,只想同她一处,她倒好,临走了,又來这一套!是要他随着她,还是要与他从此分别!
他又气又恨,力道就控制不住地加狠了。
苏婧语咬着唇,直流眼泪。
事毕,他又暗生后悔,去吻她,去被她一把推开。
他只得好声好气地哄她,一遍一遍的哄,末了,非要看她的伤处,她羞得踢了他一脚,差点将人踢下床去,君昊旸将人搂住,佯怒,“你还想把本王踢下床去,好大的胆子!”说着啊呜一口,将她耳珠含住,撩拨她。
他的粗粝的手掌也开始不安分起來,她连忙将他的手抓住,“别闹了,好累……”
这声音娇软的让他一阵晕眩,想到羊角灯下,她莹白无暇的身躯,柔软轻滑,幽香袭人,他眼中又生气**,在她耳边的呼吸不由变加重了。
苏婧语急的推他,却被他翻过身子去,还來不及喝止,他已从后进入,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身上,他黑曜石般的双眼变得赤红无比,拨开她肩背的青丝,看着恍若美玉的身躯,他一阵口干舌燥,热吻落在各处,似要将她吮进口中一般。火烧的他喉间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粗嗄的声音钻进她耳内,她迷迷糊糊间只觉脑间似有烟花炸开。
再醒來的时候,她人已在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