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句话,还有这个举动,令人下意识的产生了危机感,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回答着。
“用了上官恒之前留下的金疮药,半个时辰就好了,凌澈你……唔!”
后半句话被堵了回去。
唇齿相交,淡香馥郁。
被抵着的人瞪大了双眸,似乎没想到眼前之人会做出这番举动,不禁愣住了神。
看着近在咫尺漂亮到极致的浅褐色眼眸,因不可置信而瞪大,水汪汪雾蒙蒙清澈的宛若小鹿。
手腕上的青紫痕迹,白皙皮肤上的点点红痕,还有那双无辜纯澈的眼眸,彻底攻破了他内心最后的理智。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地上只余两件白色里衣。
床帐放下,映着烛火依稀可见里面交缠在一起的影子。
————生命大和谐————
当然,以沈清眠的修为,想要阻拦一个已经醉成烂泥的人自然绰绰有余。
但,他并没有。
淡色床帐微微飘拂,门窗紧闭,遮掩住了一室的欢好
足足到了丑时,房间内才恢复了平静。
……
婢女们休息的房间内,一个黑影悄悄跑了出去。
在一处隐蔽之地停下,包裹严密的黑袍人出现在了她面前。
点点月光倾洒,让人看清了那黑影的面容。
阮小晚。
阮小晚单膝跪在黑袍人面前:“主子。”
黑袍人背着手站在她面前:“干得不错,继续潜伏着,这张纸上是明晚的计划,看完立刻烧掉,绝不能暴露。”
她接住那张纸条,抱拳垂首:“属下定不会让您失望!”
“嗯,你弟弟那边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你只需用心做好事便可。”
“是!”
几声乌鸦叫声响起,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
次日。
宿醉的早晨总是令人头痛欲裂。
凌澈艰难地捂着头起身,大部分人宿醉过后都会断片儿,但偏偏他是个例外,不仅不会断片,且还记得清清楚楚。
清醒过后,他缓缓地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大脑先是一阵当机,随后便开始崩溃。
艹!
他昨天早上还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把前天晚上发生的事给瞒过去,结果昨晚上就又出了这件事。
还特么是在人醒着的时候直接……的,这特么要怎么糊弄过去?!
“你醒了。”
凌澈浑身一僵,飞快的套上衣服轻轻点头。
出于心虚,他特地挪的远了些。
于是两个人就成了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面对面无声对望着。
他看着沈清眠,唇瓣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
沈清眠披着一件衣服,白皙的皮肤上,赤红的痕迹明晰可见,唇瓣也肿得吓人,可怜巴巴的盖好被子,抱着膝盖坐在那里。
凌澈:……
他突然感觉沈清眠就像是被土匪绑上山强行圈圈叉叉之后的样子。
然而他就是那个土匪。
十恶不赦,无法饶恕。
他轻咳了一声,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下,至少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是编的也必须要解释一下。
“其实…其实我就是昨晚喝醉了,然后不小心没控制住…男人嘛,你懂的啊。”
沈清眠轻轻颤了一下,似乎真的吓到了,凌澈顿时在心里抽了自己无数个巴掌,把自己抽死过去的心都有了。
沈清眠轻咬着下唇,别过头道:“但是你昨晚……一直叫的都是我的名字。”
说完攥着被子的手更紧了。
凌澈呆愣了两秒。
好像…好像确实是的……
但是绝不能承认,咬死了不承认!
要是承认了就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