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摇了摇头,抚顺白团子身上炸了一圈的毛,它舒服的咪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得意的瞥了眼小黑猫,她轻揉它的脑袋,眉宇间浮起淡淡的忧愁:“这小白狗是一月前才来的,也不知是从哪儿跑来的,刚来时浑身脏兮兮的,瘦得只剩皮包骨了,我见它可怜便把它留下来了,只是,它胆子太小却又疯的无法无天,总是到处跑着玩,弄得前院小姐的房间一团乱,饭量又极大,还挑食,总爱跑到前院的厨房去偷吃,说它它听时乖巧得很,但过后就又继续疯,一打它,他便委委屈屈的双目含泪,任是铁石心肠遥若是我再养着它,便不让我再住这儿了,可,丢了它舍不得,送人,又没人肯收,我就指着在这里做工来顾起生活,若是不能在这儿干,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凌澈憋笑,戳了戳那白团子的脑袋:“看不出来啊,你这白团子倒还真是皮得很呐,不过挺对我胃口的,若是姑娘觉得为难,不如就把这白团子送给我可好?我倒要看看它有多皮。”
阿碧大喜,忙将小白狗递了过去:“阿碧多谢公子!想必以公子秉性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白团子蹭了蹭他**的胸膛,有些不大舒服,挣扎着想往阿碧怀里扑,凌澈一把按住它,抬眸道:“原来姑娘叫阿碧啊,小事罢了,不必言谢,若说要谢,也应当是我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阿碧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快些来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凌澈点头,故意捏了捏白团子的耳朵。
白团子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含情脉脉的盯着阿碧。
……
“小姐!小姐,您今早救上的那人已经醒了,小姐快去看看吧!”
听到婢女的话,原本正赏着花的华服少女忙欣喜地抬起头,整了整发饰便提着裙摆便朝房间里走去。
原本昏迷时的人就已是绝色,如今醒来,更是惊为天人。
林慕雅绞着手帕,面若芙蓉含羞的望着那半撑着身子的人,柔声道:“公子,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饿不饿?我让厨房做了些菜,你……”
沈清眠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抵额头,面色如玉俊美,实不愧第一公子的称号,对于面前这女人的露骨目光,他只觉不适的紧,听着这人絮絮叨叨的说话,抿了抿唇瓣,陌生的环境让他很是不安,摸到身边的卿尘剑,这才好了些,打断她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
林慕雅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耳朵都要酥了,也不顾对方打断自己的话,晕晕乎乎的答道:“这里是林府,我今早在门外发现了你,就…就把你救回来了,公子伤的极重,大夫足足治了两个时辰才治好,我是…我是这府中的大小姐,我叫林慕雅,公子可以唤我雅儿……”
沈清眠微微颔首,拿起身旁崭新的雪白长袍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穿戴整齐,握着剑下床。
林慕雅忙拦了上去:“大夫说,公子这伤还需好好养养,莫要急着下床。”
沈清眠斜了斜身子,躲开她的手,拱了拱手道:“多谢救命之恩,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林慕雅正要说什么,却猛地见一只雪白雪白的小团子窜了进来,碰掉了她头上的一根金簪子,头发也散乱了不少,顿时大怒:“这只死狗怎么又跑来了?!阿碧呢?把她给我叫过来。”
尖利刺耳的声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抬脚便要往外走。
林慕雅这才想起他还在房中,顿时懊恼自己失了态,见他要走,忙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满满的脂粉气扑面而来,沈清眠眉头紧蹙,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正要扯回袖子,便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但却听不真切,往回拽了拽袖子,那女人却紧紧抓着不肯松开,灵力还未恢复,这人又救了自己不好动手,一时间两人僵在那里。
他冷冷道:“松手!”
那林慕雅心中有些怕,却还是不肯松手,这么极品的美男子,若是放过了,以后定不会再遇见了,决不能松手!
身后传来了婢女的声音:“小姐,阿碧带来了,只是…只是还跟来了一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