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珍说就我们给宁宁和婉儿的礼轻了,今天上街又买了点东西,干脆给妈带了一份。”
“花了多少钱?”常若善问。
“妈你就别管了,相比小二给我们的,连个零头都不到。”
慕建国说:“现在给也太刻意了些,过个一两个月以后再给吧。”
本来也是这个道理,亲奶奶、亲大伯的礼还比不过几位姑奶奶和表大伯,那天慕建国脸上就不好看。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又来弥补,就太刻意了,反而会引起夏桐的反感,认为他们心不诚。
“那就听你爸的,先别送这个,想送的话,送些衣服或玩具,不太明显的。”常若善也明白这个道理。
“那今天下午还去接宁宁和婉儿吗?”
“先不接了,我刚你爸商量过了,还是缓一些日子再接,明天中午要没什么事,就一起过去吃个饭,你爸定的。”常若善说。
“是,我知道了。”慕斯远说完退了出去。
黎如珍站在外面,见慕斯远出来,忙问:“怎么样?爸妈满意了吗?”
今天这礼物选什么真是费了黎如珍不少心思,现在孩子只有这么点大,也不能玩什么,稍微贵重点能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除了金的就是玉的,两个宝宝已经收了一堆金子了,她想着换点别的花样两个宝宝也许会喜欢。
这两个挂件花了慕斯远三十多万,另外,黎如珍又以他们夫妻的名义挑了一对玉兔,比这挂件大多了,但是水头差一些,也花了二十多万。所以,这次对慕斯远来说,的确是出了点血。
“东西下个月再送,明天先把衣服送去。”慕斯远也不想跟黎如珍解释。
黎如珍知道他不想说即便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也就抱起孩子上楼打算午休了。
这时的夏桐也送走了她这些同学,和慕斯年躺在了床上,也说起了常若善今天的来意。
“桐桐,你还恨她吗?”慕斯年问。
“说不恨是假的,说恨吧,有时候觉得她又蛮可怜的,这种偏心的父母一般都得不到儿女的回应,最后伤他们最深的就是他们最偏爱的儿女。杜鹃的妈妈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夏桐说。
郭小华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茉莉和小儿子,现在呢,茉莉远赴美国,据说连电话都很少来一个,更别说给家里寄钱寄东西了,就好像没生过这个女儿似的。还有那小儿子也是,别的本事没有,上一年大专就学会了问父母要钱摆阔,郭小华现在是三天两头给杜鹃打电话诉苦,也开始后悔当初太忽略杜鹃,没想到当初以为最没出息的那一个,现在居然过的最好,而且还最孝顺。因为杜鹃每年都会给家里几千块钱。
可是对杜鹃来说,这母爱来得实在太晚了些,所以杜鹃才得出一个结论,做父母的也势利,看着哪个孩子出息就偏爱哪个。
夏桐虽然不知道常若善跟黎如珍已经起了裂缝,但是她知道,常若善的日子以后也不会太好过,黎如珍的个性是个实用主义者。
“可怜?”慕斯年听了这个词一愣,怎么会这么巧,他也是觉得常若善可怜才留她吃饭。
外人看着常若善好像很风光,可实际上呢,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寂寞的老人了。
“老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这半天想的也是这个词,可怜。算了,我们就看着她已经年过花甲的份上,可怜可怜她。”
慕斯年说完抱紧了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