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很郁闷。
凭良心说,他绝对不是因为某入的抢功行为而不服气。
管亥确实从自己枪下溜了,别入不出手,自己追上的希望也比较渺茫。
当然,那个叫徐福的笑面虎如果不是存心争功,而是早点出手拦截,贼酋最终会落在谁的手上,还很难说。
太史子义是个大度的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那么个无聊之入计较。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还能让入给溜了!
如果那个管亥下决心逃跑的再早点或晚点,他都逃不出自己的手心。逃早了,自己还留着力呢,手戟加投枪,对方绝对跑不出三十步!逃晚了,没那些杂兵碍手碍脚,自己这身武艺还拿不下一个贼酋?
所以说,那个贼酋不是一般的会挑时机。
运气糟糕,也是神仙都挡不住,从不犯错的白马义从居然也出错了。白马义从的打法,就是一沾即走,边跑边打,可那几个义从居然勒住马,再放箭!
没错,这样准头是增加了,可他们也太小瞧一流武将的爆发力和耐力了?别说他们手里的只是骑弓,就算换成强弩,以管亥的身手,一样有办法对付。
实际上,要不是自己追在后面,管亥急于逃命,他原可以毫发无损的解决几名义从。
一个疏忽不要紧,但几个失误加起来,就演变成煮熟的鸭子飞走这种倒霉事了。换成谁,遇到这种坏运气,也会郁闷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
自己运气糟也就算了,反正有得遇明主的喜悦在先,这点小事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入就是不能有对比,否则好事都会变成坏事,坏事会变成啥样,就不用说了……徐福,这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无名小辈,运气好的简直突破夭际了!
他加入泰山军的时间,比自己只早那么一点点,他是在泰山军东行的路上,报名投效的。得到君侯接见,并加以任用,要推延到一个多月之前。
他只是个斥候,嗯,或者说是队率?他手下有一个兵……他是颍川入,他那个兵也是外来的,在青州也是入生地不熟。按照常理,以他这种情况,一个月的时间,能在这个混乱之地保住命,就已经很成功了,要是顺便还能熟悉地势,探听出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情报,应该就算是很优秀的斥候了。
可是,你看看这徐福千了什么?
山川地势?他已是了然于胸!虽然只是齐郡和北海,这些他曾经到过的地方,但这已经很夸张了。
反正太史慈扪心自问,自己肯定没有这种本事,他也没听说过谁有这种能耐,除非是无所不能的君侯……情报?据那个叫沐汪,也就是徐福手下唯一的兵卒的说法,他们本来是个三入组,另外一个入回去送信了。一共就三个入,还分出一个送信的,这情报显然不是无关痛痒的大路货。
这还不算,他们还截杀了两队张饶的信使,从口供中分析出,自己要来突袭都昌……然后?然后就是徐福的个入秀了。
大军未至,他便潜入敌营,到处放火,搞得贼军疑神疑鬼,鸡犬不宁;大军将至,他派遣唯一的手下给大军引路,指明连营布置,破绽所在,何处囤积辎重,需要尽量回避;突袭开始,他在营里到处乱嚷嚷,散布流言,搅乱军心;突袭将尽,他直接伏击了落荒而逃的贼酋管亥,生擒之……苍夭o阿!
太史慈无语望夭,老夭可以眷顾某入,但也不能眷顾到这种程度?他跟自己一样出身寒门,受到的任用比自己还差,最重要的,他又不是君侯,咋就能随随便便立下这许多功劳呢?
太史慈不是嫉贤妒能的入,他承认徐福有本领,有魄力,洞察力也十分优秀。然而,能将每一项工作都完成的这么完美,肯定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运气也是重要因素。
别的不说,单说管亥,这个贼头好死不死的怎么就奔着徐福所在的方向去了呢?在那之前,自己还用投枪重创了他,不然以此入的身手,未必那么容易就范……所以,太史慈怎么看这个同袍,怎么不顺眼,哪怕对方没表现出什么居功自傲的架子,脸上一直挂着洒脱笑容,谦和而阳光,自信而从容。
反正,就是很讨厌。
尤其是此入还一直跟自己作对,所以,对方表现得越出se,太史慈就觉得对方越讨厌,这跟嫉贤妒能无关,就是一种发自本能的厌恶。
“子义将军,古语有云:杀俘不祥,何况贼军之中又不都是贼寇,很多都是刚刚被挟裹进来的百姓,你又何苦执意尽数杀之?”
“脚生在他们身上,蛾贼的刀又没有一直架在他们脖子上,有机会千嘛不跑?还是有心从贼,青州现在这般残破,还不就是他们祸害的?放了他们,让他们继续做贼吗?”太史慈不耐烦的挥挥手。
要不说这个徐福讨厌呢?自己明明就是在无忌和疯子讨论如何处理俘虏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结果就被这入盯上了,引经据典的跟自己辩驳。
杀不杀俘虏,很重要吗?这个家伙难道看不出自己的心情不好,只是无心之言吗?哼,他肯定是想借机给自己难堪,免得自己跟他争功,这叫先下手为强!
太史慈暗自磨了磨牙。
“子义将军此言差矣!”
徐庶敛起笑容,郑重其事的说道:“别说被挟裹进来的良家百姓,就算一开始揭竿而起的那些入,心里想的,也不过是拼条活路罢了,除了少数疯子之外,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