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宿醉是很难受的,更难受的则是宿醉被吵醒。西凉猛将华雄,现在就正在经历着这样的痛苦。
“将军,您总算醒了,督帅已经派人来看过好几次了,差点要硬把您叫醒呢。”
“什么事这么急?难道有人攻城?”侍从的话吓了华雄一跳,酒意化成了冷汗,又散去不少。
“没人攻城,只是那王鹏举正在骂战,指名要战将军。”
“王鹏举?”华雄一下从榻上蹦起老高,jing神猛振,酒意一扫而空:“快,取我披挂来!”
“将军,您切莫轻敌啊,那王鹏举……”
“他的本事,某岂有不知?王方、李蒙的武艺某是知道的,能破他二人联手,王鹏举是个劲敌。”华雄沉声说道:“然而,他毕竟才十几岁,力气没有长成,某只要防住他的快枪,必可擒之,机会大好,焉能错过?”
“可是您……”那忠仆还要再劝,华雄一摆手,笑道:“我会等酒意散尽再出战,不须担心,快,取我披挂来。”
“喏。”
华雄确实很冷静,披挂整齐后,他没急着出战,而是先上了关墙,打算观望一下,结果刚到地方,就遇见了牛辅。
“牛中郎,您也在啊,关下战况如何?”华雄抢先问候道。
“是华将军,”牛辅木然转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迟疑着指着城外说道:“你……还是自己看。”
“哦……”华雄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骂战么,有啥可大惊小怪的?上门女婿就是没用。
可是下一刻,他也愣住了,“咦?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ri之下,那人怎么,怎么……”
“他们要开始喊了,听完你就知道了……”牛辅的表情非常复杂,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看得华雄都有点心惊肉跳。
结果,探头向外一张望,看明城下动静,华雄气得好悬没从城墙上跳下去!
“泰山王羽,振翅之鲲鹏!西凉华雄,冢中枯骨也,区区萤火之光,安敢与ri争辉?王将军未至,让你嚣张了些时ri,今ri将军虎驾在此,华雄小儿,就只有发抖的份儿了……”
这些话倒还好,华雄还能忍得住,但是,骂了一阵,那个主事者突然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气得华雄火冒三丈,只觉浑身的热血一起涌到了头上!
华雄初看的时候,就发现那人的两腿是光着的,骂了一阵,只见那人一转身,一弯腰,露出了个光溜溜的臀冲着虎牢关,然后指着两腿之间那个晃晃荡荡的玩意喊道:“华雄匹夫且看,你兄弟在此,何不速速出关相认!”
“贼子敢辱我至此,吾誓杀汝!”华雄仰天一声暴喝,转身便下了城墙,冲天的杀气,哪怕隔了一道城墙,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听着华雄震天价的脚步声,牛辅擦了把冷汗。
好在没得罪那个小妖孽,不然的话,他只消把这货叫出来,把信里的内容做点加工,到处嚷嚷一通,然后再把信往洛阳那么一送……
俺老牛就死定了!
女婿?丞相的脾气上来了,老丈人也没用啊!
还好,还好。
西凉人怒了,联军那边同样是一头大汗,两军阵前做出这种举动,堪称千古奇闻,能做出这种举动来,这位骂手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军阵深处,王羽也在擦汗,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祢衡,不愧是三国第一喷子,嘲讽的功力已经震铄古今了。
难怪他能把心机深沉的曹cao,老练世故的刘表都骂得火冒三丈,不顾身份名声的搞了出借刀杀人呢,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过,我喜欢!王羽嘴角一挑,得意的笑了。
以后谁敢跟老子做对,开打之前,老子就先把祢衡当使者派过去,先恶心你一通再说。
说到这个,如果华雄已经清醒了的话,他应该被恶心得差不多了?那么,自己出战的时间到了!
如同利剑出鞘,王羽气势陡涨,杀气虽然没有城内的华雄那么高,但凌厉之处,却更胜一筹!
直到这时,军士们才惊讶的发现,身边居然隐藏了这么一位人物。
黑甲,持枪,少年,在这种时候出现……就算没什么见识的小卒,也隐隐有了预感,战局要出现重大的变化了。
人群如波浪般向两旁滚滚裂开,形成了一个通道,王羽信步走出,这边的动静,不但惊动了联军的首脑们,对面的西凉军同样看在眼中。
ri。
风雨yu来!
“鹏举……”陶谦yu言又止。
昨天关、张对王羽和华雄武艺的评价,他也听到了。原本他不以为然,不过,今天看到关、张jing湛的武艺后,他开始担心了。
王羽脚步不停,从容一笑:“陶公宽心,待我斩将取关,在城内与陶公叙话。”
“啊?”公孙瓒本来要上来勉励王羽几句,却被王羽的豪言闹得一愣,难道你就这么冲上去杀了华雄,夺了虎牢关?
刘备跟在公孙瓒身边,心中一直在腹诽:这小子抢功抢的太熟练了,根本就没打算给别人留机会,两位义弟太实诚,白白为他做了嫁衣。
结果王羽豪言一出,他脚下也是拌蒜,好悬没一头撞在公孙瓒身上。
自己果然不懂抢功的真谛,想抢功,脸皮要厚,口气要大,许诺不怕重,这样才能无往而不利啊。
杀了华雄就能夺关?如果真的是这样,诸侯们会不出手吗?那些大诸侯,谁手底下没几个能冲锋陷阵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