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显然没有忘记,他答应张垚要加入青莲剑宗当护法的事情,粗声粗气的对着青衣开口:
“红袖,要举行什么仪式吗?我现在算不算青莲剑宗的护法了?”
青衣扭过头来,缓缓的对着玄元说:“你跟我来。”说这便移步走向前殿后的祖师宗祠之中。
阿蛮和玄元快步跟上,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杠个没玩。
推开一扇宽大的木门,里面是一间摆满祖师牌位的方桌。
与这破败宗门格格不入的,是这里的干净整洁,想来青衣平时也是多加打扫的。
青衣点了三炷香,焚香祷告:“青莲剑宗第三十八代掌门红袖今日更改宗规第十条,招玄元为本宗护法,上告宗祖,以正视听。”
手中取出一个黄玉之石,挥动剑气,刻下了“护法”二字。
玄元接过青衣手中的黄玉,按照青衣的要求往其中注入了一丝真灵之血。
堂前之桌上,原本孤零零的一盏长明之灯边上,又窜起一缕火光。
本以为仪式就此结束,奈何见那火光仿若血炎,烧的长明之灯作响!
闪烁跳动的灯芯中仿佛有个猿猴在跳跃一般,啪的一声,灯身破碎,真灵之血返回玄元的身上,又渐渐融合进去。
“玄元?按这狡猾的女人刚刚说法,你这是陨落了?太好了,可以不用当这破护法了!”阿蛮小眼一转,就想出来这么一个说法。
“太丢人了,玄元,你和阿蛮从明天开始,每天搬运气血一千遍,然后你开始修炼你的传承妖术,阿蛮继续修炼第十一层境界的血炼之身!不准偷懒!”张垚在内府看不下去,出来就是一顿批斗。
也着实是丢人,一个大妖,随便交出真灵之血不说,还控制不住体内的气血之力,平时就知道吃了!
拔下玄元的一根长毛,长毛飞入灯芯,灯光缓缓亮起,不再躁动。
转眼看了看青衣的长命灯,忽然之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细细观察了一番,似乎不太寻常,开口说道:“这里平时都是你在打理吗?”
青衣也知道此时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张垚定然已经再次消失不见了,毕竟刚刚尴尬的交流还没有过去多久。
“是的,自我接手掌门之后就一直是我在打理。”青衣郑重回答道。
“那便奇怪了,你这丝魂火之上,被人动了手脚,时间长了,当你重伤续命用到此物之时可能会变成她人傀儡。”张垚缓缓说道,神色颇为凝重。
磅礴的精神之力散发,包裹住青衣的魂火,逐渐分离出一道黑色的诅咒之气。
青衣看到这种情况,勃然变色,似是想到了什么气愤的事情,拔剑斩灭了这一道黑气,长吁了一口气,似乎心有余悸。
张垚一指将魂火点入青衣眉心,取下一根青丝长发,又重新做了一个长明灯。
“这制作之法已一起传给你了,有时间多多钻研,魂火太过慎重,不宜放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青衣颔首,微微称是。
气份好像尬住了一般,正当张垚又想溜之大吉的时候,山门前传来一阵喧闹。
青衣听到这其中那耳熟的声音,如何能不知道来着何人?
纵身化作一道青光,朝着殿外飞去。
果然昨天傍晚离去的那一群人。
看到青衣这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的身影,门前的一群人都是一惊。
一道剑气划过,在地上划出了深深一条沟壑。
来人齐齐闭嘴,鸦雀无声。
“滚回去,谁想要我这青莲剑宗的名额,就让谁来找我!”青衣满脸煞气。
众人先让都是一群铸基期,看着这发怒的金丹,一时间想起来这连日里来对方都是言语交流,并无出手,今天一见,都吓的如鹌鹑一般瑟瑟发抖。
“好气魄,好威风,这不愧是一身傲骨的红袖仙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者不善呐。
一道血红色的遁光从天边飞来,落地的却是两名老者与一名年轻的公子。
来人手持折扇,身穿紫袍,玉面丰神,华光内敛。
“一个相当专业的龙套选手。”张垚评价到。
青年仿佛听到这一句评价,眼中寒光一闪,按下心头杀机,微微一笑,对着青衣开口说道:“素闻仙子美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在下血阳宗少宗主,历无双。”
青衣一听,心头一紧,这不就是七日之后与自己比斗的宗门吗!就知道这群无耻之徒连最后的规矩都不会遵守!
“你今天来是要找我提前进行比试?就这么吃定我青莲剑宗无人,已经这般放肆了!”青衣拔剑,寒声说道。
“仙子误会了,两宗的实际情况,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装膜作样?”历无双开口说道。
“要不是我们少宗祖看上了你,你这小小的青莲剑宗,早已化为尘埃!还束手就擒?乖乖侍奉我们少主!”左边的白发老者开口说道。
尖酸刻薄,邪气凌然,这血阳宗上下是个什么样子,张垚心中也大致有数了。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啊!”阿蛮补了一刀。
血阳宗的少主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见到青衣这人间绝色,再也按耐不住。
元婴中期的修为张开,想要强行掳走青衣。
青衣拔剑斩断这法力束缚,上前与之交战在一起。
眼见历无双久攻不下,两名元婴后期的老者加入战场。
形势瞬间变得岌岌可危,能够独战一名元婴中期,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