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垚也知道,自从阿蛮知道自己娘亲还活着的时候,阿蛮就心里藏下来了一些事情。
如今,得知了母亲正被囚禁,还要嫁给别人,阿蛮幼小的心灵哪里能承受。
看着阿蛮求助似的目光,张垚实在是心疼,刚想答应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的张恒趁着阿蛮转身,气息不稳的情况下,朝着阿蛮的腋下一剑刺出。
那剑尖儿眼看就要入体,张恒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决然的笑容。
当的一声,一只黑色毛掌抓住了宝剑,摩擦出一片火星儿。
之差一点点,就可以杀了这个小姑娘,老道的张恒凭借三言俩语就推断出了,这是宗族嫡系的大小姐的私生女。
全族下了灭口令,只要找到并杀了她,就可以加入嫡系,赏赐直达化神的一应丹药。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这一点点的距离,却仿佛有一道鸿沟天堑一般,不可突破。
阿蛮回身,眼中诧异的问道:“你想杀了阿蛮?为什么!难道你听不出来阿蛮是你的族人吗!”
“孽种,整个木家以你为耻!”张恒也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失败,索性把话说开了。
阿蛮仿佛被伤害一般,怔在原地,自己认出张恒为族人之时,即使恼怒他的所做所为,也只是想吓唬一下他,可他却要杀了自己,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做野种?为什么会让家族蒙羞?
一行清泪顺着阿蛮的脸颊滴落在地。
却激起了张垚心中无穷无尽的怒火。
青莲峰的高空之中隐隐有黑云压盖,整个北域的天色都暗淡了下来,无穷无尽的生灵心头都生出一丝不安。
在青衣担忧的目光中,张垚一步一缓的走向张恒。
张恒害怕了,眼前之人要杀了他,不会顾及他的身份,不会顾及龙虎山,不会顾及所谓的木家,就因为自己想杀了眼前这个小姑娘。
错了,并不是因为他想杀阿蛮,而是有些话语,比利剑更加的伤人!
“不要杀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木家,我知道木家的很多秘密,我都告诉你们,饶了我,我不能死,我是龙虎山最年轻的金丹大圆满,我是木家旁支的修炼第一人,我要飞升,我不能死啊!”
张垚缓缓地走到近前,
“你不该那样说,说了,就得死!”
随着话语的落下,张恒,整个人化为了雕像一般,紧接着便碎为了微光粒子,融入了空气之中。
所行该死之事,那边求死得死!
张垚缓缓的蹲下来,伸出手捧着阿蛮脸蛋,擦去泪珠儿,紧紧的抱住阿蛮。
“师叔这就带你去木家,所有欺负阿蛮的,师叔让玄元都杀了,阿蛮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好的,师叔。”阿蛮哽咽的回答到。
安慰了好一会儿阿蛮,小姑娘才止住了泪花儿。
阿蛮什么都没有问张垚,但是阿蛮知道,师叔答应就一定会做到。
张垚牵着阿蛮的手来到青衣身边,盯着青衣看了几秒。
“我们要走了!”张垚缓缓的开口到。
“青衣谢过公子所赐之造化。”青衣的声音,平静而又恬淡。
本来就是漂泊之人,本来就不会停留。
这一切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张垚说不出让青衣跟自己一起走,因为有些人心中的执着,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让其放下!
“垚,很喜欢你,会一直等!”
“可我……”
“这枚戒指,送给你了,当你愿意的那天,用神魂触动它,我就会知道,到那时,我会来接你,此诺,诸天万界,前生来世,定不负。”
青衣的心头仿佛被拧住了一般,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也许有些人注定只能相逢。
“既然没有结果?又何必许诺!”
青衣仿若无事。
戒指出现在青衣右手的无名指,对于这么霸道的赠送方式,似乎连拒绝都是一件难事!
起身化为一道遁光,她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张垚走了,自己会不会就这么不争气跟上!
熟悉了一个人的温柔,那温和的笑,那不加掩饰地欣赏,那纯粹的喜欢,就是因为青衣是青衣,其他的是谁都不对,张垚没有说,但是他让青衣就是这么感觉到的。
所以一直以来口上拒绝的青衣,到如今张垚要走了,她乱了。
试剑崖前,青衣犹如水中青萍一般,随风而荡,道道剑光斩不断那萦绕心间的情丝。
这一别,也许再也见不到呢?也许她愿意了,他不会来呢?也许他爱上了别的女子呢?也许他不喜欢青衣红袖了呢?
看着远处冲天而起遁光,剑,掉落在了地上。
青衣不知不觉中已泪流满面。
都还没有牵过他的手,没有摸过他的脸,不知道他的来历,不知道以后他会去哪儿,不知道他的怀抱是否如笑容一般,一样的温暖!
原来自己的心中,早已被他种下了爱情!
求不得,爱别离。
这叫这如花的人儿,如何不憔悴。
心中悲意隐隐勾动试剑崖上真意,一缕剑光入体,青衣闭关枯坐于崖前……
“好生的奇怪,师叔你不是给了她戒指了吗?难道她不知道通过戒指可以直接到内府?搞的伤感兮兮的样子!”阿蛮好奇的问道。
“是啊,放不下这青莲剑宗,我又何必强行栓住人家?总有一天,她会想明白的。”张垚也有些伤感,他觉得自己失恋了。
“切,明明把人家绑在身边,还要如此这般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