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攸宁转身,与阿木一前一后迈入府内,顺着长廊往她的景雅苑而去。
谁知没走几步,她小鼻头一皱,阿木也皱起眉头,狠狠嗅了几口空气,不解道:“小姐,您闻到了没有,空气中为何有一股焦糊的味道?”
安攸宁仰头望着后院的方向,心中冷笑,面上神色如常,“或许是哪里走水了?”
走水?
阿木有些不解!
入冬之后,天干物燥,最怕哪里起火,一旦发现火苗,往往一发不可收拾,可能引起大火灾,所以安将军府特别警惕走水,平日里除过厨房,其他地方是不允许随意生火。
顺着小姐的视线望过去,后院的方向,暗夜的空中,依旧有屡屡青色烟雾升腾而起,阿木大惊失色,脸色一下变了,“小姐,是库房,小姐的东西不会被烧了吧!糟了!那得值多少银子啊!”
阿木说着,快走几步,就要往后院奔。
安攸宁嘴角抽抽,这个丫头,对东西倒是看得紧!
“阿木,莫着急,先回我们院子!”
阿木心中着急,见小姐淡定,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东西没有被烧?
她挠了挠头,不解地跟在小姐身后。
两人一路回到景雅苑,一拐歪,来到拱门口时,一眼望见阿花气鼓鼓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眼睛直勾勾盯着路上。
一见小姐回来,阿花一下回过神,慌忙起身,小碎步跑过来,委屈道:“小姐,真有人来偷丹药!”
她说着,眼泪花在眼眶内不停打着转,一副伤心不已的模样儿。
“好了!”
安攸宁泰然处之,朗声道:“外面冷,我们回屋再说!”
三人回到屋内,从桌子下的隐蔽处,搬出箱子,掏出硕大的夜明珠,放置在桌前。
阿木忙打来热水,给小姐净手洗漱,忙碌一番,又在桌上备上热茶,两人这才站立在侧,等着小姐发问。
安攸宁喝下暖烘烘的热茶,心绪定了定,这才开口道:“阿花,你说说,发生何事?为何这般委屈?”
阿花抹一把眼泪花,倔强道:“我今日照小姐的吩咐……”
她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然后不忿道:“小姐,我起先对那小虾米不甚在意,岂料他的眼珠子直往地上的丹药瓶上瞟,还时不时探奴婢口风,询问丹药事情,令奴婢起了疑心!”
“他离去不久,后院的一堆柴火莫名其妙着火,众人着急救火,趁着混乱,有好几拨人来偷丹药!”
阿花撇着嘴,颇难受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原来府中这点地方,有那么多人的眼睛盯着我们,那么多人惦记小姐的东西。还有那个小虾米,他平日吃不饱穿不暖时,我与阿木心疼他,还总接济他一些吃食,谁知他也背叛我们。实在太令人心寒了!”
人心本就如此,经不起试探与诱惑。
阿花善良,经此一事,自然颇受打击。
安攸宁给阿木使了一个眼色,阿木递给她一条帕子,劝慰道:“阿花,好了,认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我们以后也好行事了!”